秋靈也是這樣想的。
秋靈這一走,屋子裡就隻剩下二姨娘和蘇如錦。
有個死人的屋子,空的,再加上線昏暗,有風吹來,窗幔床幔飄起,二姨娘又是瘦的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的樣子,有種讓人心裡發的沉。
二姨娘再次走到床邊,手著蘇如錦已經徹底變的冰冷僵的臉蛋兒,“錦兒,姨娘很快就能帶你離開,離開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了,你走慢點,不要怕,姨娘馬上就去陪你了。”
良久,二姨娘緩緩站了起來,“你素來乾凈,肯定不喜歡自己這個樣子,姨娘給你好好打扮打扮。”
二姨娘話落,讓人打了熱水進來,自己也從蘇如錦的櫃裡麵,拿了件嶄新乾凈靚麗的裳素來。
蘇梁淺到福壽園的時候,剛好撞上蘇克明從院子離開。
蘇克明沉鬱著臉,麵難看,還有些氣怒,一副不甘心的樣子。
蘇梁淺太瞭解蘇克明瞭,看他這樣子,就猜到大概發生了什麼。
蘇克明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才發現蘇梁淺,看到,本來就黑沉的臉,更是黑的亮,“你來這做什麼?”
蘇克明不快的口氣著質問,儼然就是將壁的不滿,都怪罪到蘇梁淺上了,一副蘇梁淺就不該來的口吻。
蘇克明真的是氣壞了,他來,是想求著蘇老夫人開口,讓蘇梁淺不要手蘇如錦這次的事,但一開口,就被蘇老夫人狠狠的指責訓斥了一頓,更讓他惱火的是,蘇老夫人到最後都沒答應他幫著在蘇梁淺麵前說。
以往,蘇老夫人都是以他為重,以蘇府為重的,現在卻鬼迷了心竅似的偏心蘇梁淺,屢屢壁挫敗的蘇克明隻覺得自己諸事不順。
這時候撞上蘇梁淺,他不給蘇梁淺臉看才奇怪了,如果不是之前涼亭鬧的那一出,再加上蘇梁淺後一直跟著的和鬼煞似的影桐,蘇克明都要對蘇梁淺手了。
蘇梁淺服了服,隨後說出的話,卻更讓蘇克明上火擔心,“父親來做什麼?我和父親所求,應該是同一件事。父親從來是最講究孝道最孝順的,祖母的話,可千萬不能違逆了。”
蘇克明氣的冷哼,“徐嬤嬤的死,是不是你搗的鬼,然後嫁禍給楣兒的?”
提起徐嬤嬤,蘇克明反而有幾分對蘇如錦也沒有的。
蘇克明是在蘇老夫人邊長大的,那自然也是徐嬤嬤照顧著長大的。
“父親覺得是便是吧,反正我再怎麼解釋,您也不會相信。”
蘇梁淺懶得解釋,也不願和蘇克明在這裡糾纏,“我先進去了,父親就不要跟著了,免得見了你生氣。”
蘇梁淺話落,徑直從蘇克明邊經過。
蘇克明氣的口劇烈起伏,轉跺腳,手指著蘇梁淺,往前走了幾步,影桐也跟著轉過來,往蘇克明的方向上前兩步,同時出了劍鞘裡麵的劍。
寶劍鋒利的銀芒,刺的蘇克明眼疼,還有影桐臉上冰冷的殺意,讓他瞬間慫了膽。
影桐繼續跟在蘇梁淺後,蘇克明看著影桐的背影,醒過神來的他為自己被一個丫鬟震懾住了大惱火,小跑著追上前去,蘇梁淺已經進屋了。
蘇梁淺一進去,就看到蘇老夫人坐在榻上,麵也沒好看多,連嬤嬤邊給順氣邊低聲勸導,但對蘇老夫人的作用甚小,蘇老夫人還在數落蘇克明的不是。
想來,母子兩,剛鬧的極不愉快。
“祖母。”
蘇梁淺輕輕了聲,蘇老夫人抬頭看見蘇梁淺,臉也沒和緩多,但很快就停止了對蘇克明的怒罵,也不讓連嬤嬤再說。
蘇梁淺上前,也沒提起剛剛自己進來的時候,撞上蘇克明的事,直接說明瞭來意。
蘇老夫人看著蘇梁淺,嘆了口氣,輕聲著無奈道:“淺兒,我是你的祖母,同時也是楣兒們的,更是你父親的母親,作為家裡的長輩,我希多一事不如一事,尤其最近,蘇家的事就沒停過,一直都在風口浪尖,我知道你委屈了,但你父親……哎,我現在也管不住他了,我誰都管不了,家醜不可外揚啊,說起來,你大妹妹的婚事,當初還是你極力促的,凡事留有餘地,不要鬧的太難看了。”
蘇老夫人雖然和蘇克明吵了,也言辭拒絕訓斥了他,但麵對著蘇梁淺,還是幫他說話了。
蘇梁淺點頭,“祖母的話我也贊同,我剛找過二姨娘,二姨娘念著和父親多年的分,答應不將此事鬧大,但不能讓三妹妹白死了,必須得給一個說法,現在父親和大妹妹他們四找綠珠,綠珠在三小姐的院子,一點也不安全,二姨娘想將綠珠暫時放在祖母的院子幾天,等辦完三小姐喪事,再置了。”
蘇梁淺見蘇老夫人沒再拒絕,繼續道:“而且如果徐嬤嬤和三小姐的死,真的和大妹妹有關的話,父親又這般偏袒,大妹妹必然會更加無法無天,也需得有人借著這次的事提點,讓適可而止,有所收斂。”
蘇老夫人想了想,覺得二姨孃的要求,完全合合理,而且隻要不將事鬧大,蘇老夫人還是願意幫忙的,而且蘇老夫人現在對蘇傾楣也是不滿到了極點,想要小懲大誡,應了下來。
“還有,二姨娘希祖母幫忙,讓父親休了,並且帶三小姐一起離開蘇府。”
此事,蘇老夫人也很快同意。
“可以,你讓將綠珠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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