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為什麼就隻顧著眼下呢?」
「柳公子他學富五車,除了家世不好,其他方麵樣樣皆是上乘的,給他一個機會,他將來一定會飛黃騰達,到時候兒我就賺了呀!」
仔細對比過了,在平臨縣所有的書生裡麵,柳知仕是裡麵的佼佼者。
這是綜合容貌實力以及品之後做下的決定。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放棄的。
「以後的事誰說的準呢?萬一他以後失敗了呢?萬一他以後運氣不好呢?萬一他隻是一個徒有其表的人呢?」
相比較於兒有點天真的想法,溫父就想得很多了。
他並不認為柳知仕是個良配。
首先最大的問題是家室問題。
其次,他並不相信一個作假的人,品有多好。
眼見著兒還想要和他鬧上一番。
他直接語氣不好的說。
「今日參加的書生已經有人認出你來了。」
溫環兒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怎,怎麼可能?」
「爹,你是騙我的對不對?我明明做了層層偽裝,怎麼可能會有人認出來呢?」
對於自己的偽裝技還是十分自信的,也一遍遍問過丫鬟了,明明沒有任何紕呀。
「你那做好嗎?如果好的話,我能一眼就認出你來嗎?」
「認出你來的人還沒有徹底確定,我會放出一些訊息證明那人不是你,你先給我和老老實實在家呆著,哪裡都不要去,你要是急了我,我改天就將你嫁出去!」
「爹,兒知道了……」
意識到事的嚴重,溫環兒難得的不再犟了。
溫大人甩袖而去。
—
他在離開之後轉去了柳知仕那裡。
出了這種事,柳知仕直接被抓了起來,如今仍在地牢裡。
這是他第一次進這種地方。
雖然家室貧窮,但母親一直將他當寶一樣的疼著。
可以說沒有做過任何家務事,但凡家裡有點好的都說留給他,不捨得他任何委屈。
如今第一次接這麼骯髒的地牢,柳知仕心裡厭煩極了,但同時又害怕忐忑極了。
如果這件事被證實並且出去,那麼他的前途差不多就算完了……
不,這怎麼可以呢?
柳知仕心裡焦急的想著,很快將目標鎖定到了溫環兒上。
這時候唯一能幫他的隻有溫環兒了。
所以他必須想個辦法讓溫環兒幫他。
這個念頭剛浮現沒多久? 溫大人便來了。
溫大人走到牢房外麵,他看著牢房裡的柳知仕? 眼裡流出了深深的厭惡來。
他對於讀書人都是有著幾分尊重和欣賞的。
但是對於那些抄襲的就隻有厭惡和不屑了。
尤其是這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勾? 引他的兒,那就更加不可饒恕了。
「溫大人請相信小生? 小生絕對沒有作弊? 這一切都是被人害的呀。」
儘管這句話說出來沒有任何可靠? 可是這個時候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本給你個選擇。」
溫大人說。
「隻要你做的一件事,那麼本便幫你澄清? 最大化的保你名聲。」
他的話讓柳知仕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這應該是溫環兒讓溫大人過來幫他的吧。
他就知道環兒這個時候絕對不會拋棄他的,環兒還是他的。
心下著,
卻聽溫大人說。
「我讓你離本兒遠點,以後不能和本兒接半分,你能做到嗎?」
溫大人說著睨了他一眼。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那麼你抄襲的這件事將會鬧得人盡皆知,你的名聲? 你的前途將會徹底斷送。」
「這裡麵的取捨,本想柳公子的心裡應該知道。」
柳知仕原本欣喜的麵僵住了。
他知道溫大人這是在他離開溫環兒。
他真是看不起他? 嫌棄他貧窮,覺得他配不上他的兒……
手心起,一莫名的恨意湧上了心頭。
但同時纏繞著的,還有一種莫名的快意。
你千防萬防又如何?
你兒已經喜歡上我了,並且和我說了喜歡兩個字,說這輩子隻嫁給我一個人。
你再多的話也比不過我一句話。
他深呼吸一口氣,心裡知道這個時候除了忍耐? 別無選擇。
「溫大人放心? 小生知道自己還配不上令千金? 自然不會去打擾半分。」
見他那麼快就有了選擇? 選擇還在他的意料之中。
溫大人對他更是看輕了幾分。
他微微點頭。
「那你且等著? 明天就能出去了。」
說完,溫大人轉離開了。
—
第二天柳知仕果真被放了出去。
與此同時,溫大人還發出話來,說柳知仕並沒有抄襲。
他上的那張宣紙被人掉包了,因為當時過於張,柳知仕檢視的時候也沒有看的認真,這才遭了算計。
這樣的解釋可以說非常的牽強了。
總之沒有多人信。
這些人議論紛紛的,有一些甚至專門跑去了柳知仕那裡,想要一探究竟。
柳知仕直接閉房門,拒絕所有來客,聲稱要好好溫書,考取功名。
這句話是真是假,大部分人心裡明白。
他們心裡隻恥笑著話題稍稍轉移了。
關於昨天那個扮男裝的小廝,有不人說和溫大人家嫡長得有幾分相似。
這個猜測引起了不人的興趣。
隻是他們還沒多說什麼,便有訊息放出。
那天溫環兒跟著家裡的庶長姐在學習紅之類的,人在府裡,並沒有出去。
原本就對於這個猜測相信的人並不多,畢竟一個是家小姐,一個是窮苦書生。,這兩個人怎麼看都不可能會牽扯到一起。
所以當這個解釋出來之後,所有人幾乎都信了。
—
半久在故匪的房裡過了一夜。
第二天故匪便帶著人收拾出了一件乾淨的院落。
這間院落就挨著他的院落,可以說走幾步就到了,很是方便。
「付兄,從明天開始我要和你統一作息時間,我們一起溫習功課吧,以後我想和你一起參加縣試會試……」
看著眼前眸清冷的人,他隻覺得心裡鬥誌十足。
他覺得他可以的!!
「好。」半久對此無所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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