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亦恩這次卻並沒心安,隻默默攥了拳“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是個半聾的,隻有家裡三個人知道,絕對不可能有外人知道。
這個,這個第一次見麵的男人,怎麼會這麼清楚?
“我從哪裡知道,你不用清楚。總之,這個事,不會有別人知道。”他隻說道。
鐘亦恩拳頭緩緩鬆弛下來。
既然他不願意多說,那麼也不好多問。
為今之計,也隻能和這個男人建立好關係,讓他不要到說了。
可不想才嫁聶姐第一日,就被聶家因為殘疾的事趕出家門。
倒不是對聶家夫人的份不捨。
爸爸以後的醫藥費、家裡弟弟妹妹的生活費以及讀書開銷,還等著呢。
半晌,才向他“你要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在我能力範圍的,也可以找我。”
不信這世界上有白吃的午餐。
這男人掌握了的卻還願意幫瞞,絕對不相信沒有任何目的。
他聽這麼說,淺淺挑起“如果你一定想要報答我,可以做一件事。”
來了來了,果然來了,就說了,這男人從剛纔到現在這麼袒護幫,絕對不是沒目的的。
天下就沒有免費的午餐好不好!
鐘亦恩抿了抿“嗯,你說。隻要我能做到。”
他走近兩步,直到兩人隔著不到一個手掌的距離,停住。
幾乎能夠嗅到他上的氣息,是那種在村裡男人上從未聞過的好聞的,甘醇,清新,又令人心安理得的氣息。
“抱我。一分鐘就行了。”他的部弧線,在視線中起伏。
頓時呆住。
什麼鬼?
“……我是聶家的新夫人,是你們老爺的妻子,也算是你的主人,你不知道嗎?”提醒他。
他一頓,看來是誤會了他的份,把自己當管家或者傭人了,卻也沒揭穿,隻點頭“我知道。”
知道還敢提出這種無禮的要求,太囂張了吧?
一個管家而已,居然敢輕薄夫人?
眸子瞪大“你……要不要換個別的要求?”
最終,還是不敢太強。
萬一他一怒之下去找老爺揭發自己是個殘疾的事兒,怎麼辦。
“不。”
……
終於,心不甘不願地展開雙臂,摟住他的腰肢,咬咬“這樣可以嗎?”
不甘心的暖噥噥的聲音從他腰飄來。
他無聲地會心一笑,手臂也一開,攬住。
子一,這是人生第一次被除了爸爸弟弟之外的男人抱。
沒想到,對方不是自己的丈夫,也不是男友。
更沒想到,還是在自己的新婚之夜。
心有些復雜,有些小小的恥,尷尬,卻也隻能橫下一條心。
畢竟這人掌握著自己的。
不能一下就撕破臉。
算了。也就是抱一下而已……也不算太過分。
又聽他抱住自己的手臂一寸寸紮,然後,還覺他將頭顱靠在自己耳邊,輕聲呢喃了一句“太好了……終於又看到你了。”
舒歌傅南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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