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車服勾出林以檸纖細窈窕的材,晏析將攬在前,“真的很厲害。”
剛才在賽場上,他一眼都舍不得錯過,每一次加速、彎,林以檸都理得準到位,一看就是經過專業的訓練。
“教練教的不錯。”晏析評價道。
林以檸得意,“那當然啦,艾裏克可是職業……”
話沒說完,林以檸看著晏析笑。
“職業什麽?”晏析角微勾,落在林以檸腰後的指腹輕輕挲著,帶了明顯的警告。
林以檸笑著搖頭,“什麽都沒有,沒有晏總厲害,沒有晏總專業,晏總就是最棒的!”
一段話說得極快,訓練有素。
趙意濃從他們邊經過,有點嫌棄的吐槽了一句:“差不多行了。”
林以檸彎著,下昂起,完全就是一只戰鬥勝利的小公樣子。
也確實贏了。
趙意濃輕呵了聲,不再自討沒趣。
晏析攬著林以檸,看烏亮的眸子。
“剛才為什麽那麽拼命?”
他看得清楚,林以檸在最後一個彎時加了速,這對于非職業選手來說,其實是很危險的。
林以檸仰著頭,眼眸亮晶晶,“不是說了麽,為了你呀。”
晏析輕笑,薄薄的音,顯然很用。
他牽起林以檸的手,往停在場邊的托車走去,“走,給你獎勵。”
“我們去哪兒?”
“想去哪就去哪兒。”
林以檸彎著眼睛笑,好像已經很久沒聽晏析說過這麽張狂的話了。頂著信遠總裁的份,他如今的為人世更加沉穩和斂,早已不複年的樣子。
可眼下,林以檸好像過時,看到了當初的那個晏析。
狂傲不羈,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
後響起口哨聲,是胡楊桑鵲一幫人在起哄。
晏析上托車,沖林以檸揚揚下,“上車。”
林以檸扶著他的腰,輕松自然地了上去。
上一次坐在這個位置上,還害地不敢抱晏析的腰,這一次卻大大方方的圈住。
晏析抓著的手,叮囑:“抱。”
引擎發,托車在轟鳴聲中如箭駛離,載著最心的姑娘。
車子從度假村一路駛向郊外,初春的京市草長鶯飛,到都是蓬的生機。路邊有小羊慢悠悠地散著步,晏析將車速放緩,從小羊邊繞開,後響起“咩”地一聲。
清風吹過,春日溫。
這場午後的私奔沒有目的地,更像是一場心靈的出走。兩人從快速通道一路駛鄉間小路,行至京郊的一野湖。
湖面寬廣,平如明鏡,高高的蘆葦叢隨風輕。
晏析停下車子,轉頭,隔著明面罩,兩人的視線相接,眼底都著笑。
林以檸摘下頭盔,甩了甩烏黑的長發。
從來不知道京郊還有這樣一風景別樣的地方,遠離了都市的喧囂,遼遠又寧靜。
“看,小野花。”
林以檸下車,指著不遠的一片花海。
一叢叢的小白花連片,遠遠去,像是落雪的草坪。花蕊卻是橙黃,星星點點,一無垠。
林以檸正準備拿出手機拍照,整個人卻倏地被晏析抱坐在托車上,下意識的勾上晏析的脖頸,修長的雙在兩邊輕著。
四目相對,笑意相接,這樣天高雲淡之,很適合接一個吻。
晏析掐著林以檸的腰,覆上的嫣紅的。
四周寧靜,點點的小野花隨風輕著細。
托車邊,形頎長的男人微微弓著背,正在親吻他心尖上的孩。
*
林以檸和晏析回來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桑鵲在度假村的沙灘搭起了燒烤攤。
夜風輕拂,篝火熠熠。
林臣最近對食頗有研究,正拉著周恕北請教怎麽將牛烤得又焦又。周恕北叼著煙,眉頭淺淺皺起,一臉的不耐。
篝火邊,林以檸看著周恕北,小聲和桑鵲八卦,“喂,和周恕北這樣的酷哥談什麽覺?”
“檸寶,這可不像你啊,你從前都不八卦這些的。”桑鵲的視線也落在不遠一黑的男人上,眼底漾著笑,“覺很爽。”
林以檸微怔,篝火映著的雙頰,凝白裏出薄紅,卻不知是不是火。
“你臉紅什麽?”桑鵲笑得曖昧,“你真的是被析哥帶壞了,想歪了吧。”
桑鵲偏頭,視線向遠,斂著笑。
“檸寶,你還記得當初在學校的時候,你問我——兩個人想要長久的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什麽,你還記得我當時是怎麽說得嗎?”
林以檸點頭。
“記得,你說——喜歡、信任和希。”
如和晏析,即便分開這些年,也從沒有對晏析有惡。依然希他平平安安,做自己喜歡的事。
或許,在的心深,并沒有真的對這個人徹底失過。
“對,如果你對一個人徹底失,那就說明,你們不適合。”桑鵲道。
林以檸聽明白了桑鵲的言下之意,在說孫非遙。雖然不清楚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但想要斬斷一段二十多年的喜歡,并不容易。
“不過,當我徹底放下孫非遙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個世界上,還有更好的。”桑鵲看向周恕北。
應是有心靈應似的,周恕北倏然擡眼,沖勾了下。
“我想和他有更長久的以後。”
桑鵲子像個男孩子,鮮有這樣的時候。林以檸點點頭,“嗯,一定會的。”
傷退,桑鵲笑出聲,湊到林以檸耳邊,“不過你剛才腦補對了,和這個尺寸的酷哥談,超級爽,每天都是生死。”
林以檸微訝,怔怔看著桑鵲,換來桑鵲更明亮的笑聲。
不多時,晏析也加到了周恕北和林臣的燒烤二人組,他著串好的翅,按照周恕北的方法,細細地刷著油。
林臣在一邊咧著,“哥,你多放點辣椒唄,我喜歡吃辣的。”
晏析掀了下眼皮,哼笑。
半晌,一串外焦裏的翅烤好,焦香四溢,混合著孜然和辣椒的香味。林臣手,“哥,我自己來……”
晏析手裏著烤好的翅,直接越過林臣,走向林以檸。
“……”林臣又轉頭看向周恕北,“北哥,那我們……”
“想吃自己手。”
話落,周恕北也端著有葷有素的一碟往篝火的方向走去。
桑鵲在那兒。
林臣:“……”
有對象了不起嗎?!
篝火旁,林以檸笑瞇瞇地看著走過來的晏析,理所當然的從他手裏接過翅,象征地吹了下,就要張。
“小心燙。”晏析抓上的手腕。
“可是聞著好香,我忍不住。”
“你是小孩子嗎?”
林以檸彎著眼,湊到晏析耳邊,咬著甜的聲線,“可是我想給晏總當寶寶呀。”
晏析眸微滯,擡眼再看向林以檸時,茶黑眼底染著暗。
林以檸不察,人已經坐直,正在用細白的指尖去撕翅上的。白的連著焦黃的皮一起被撕下來,林以檸把丟進裏,又燙得直哈氣。
一旁,周恕北將烤好的香腸遞到桑鵲邊,不知說了句什麽,邊勾著點壞。
桑鵲出的舌尖剛剛到香腸頭,聞言,用手肘撞他,換來周恕北低低的笑。
林臣坐在燒烤爐後,看著篝火邊的兩對,非常後悔今晚沒有帶個妹子過來。
恰逢胡楊走過來,林臣沖胡楊招手,“大胡,過來烤魚啊。”
胡楊不知道從哪兒弄了只貓,花貍模樣,這會兒正寶貝地抱在懷裏。走到燒烤爐的桌子邊,胡楊翻了翻已經準備好的各種菜,端出了一碟沙魚柳。
林臣點頭,“可以,這個烤著吃也香。”
人高馬大的漢子將黑灰的花貍貓放在腳邊,“等著啊,爸爸給你烤魚吃。”
林臣:“……?”
就特麽離譜。
片刻,趙意濃也來了,幾個孩子圍坐在一起,在沙灘上笑鬧,男人們則負責烹飪和供應食。
大家聊各自的生活,聊這些年的際遇,偶爾回憶起從前的事,又各是一番笑罵。
以夢為筆,書寫年華。
夜漸深,沙地派對的四周亮起了星星燈,零星點綴,泛著熠熠的。
林以檸看了眼手機,已經快要十二點了,打了個哈欠,四周了。
沒看到晏析。
“鵲鵲,你看到晏析了嗎?”
“啊?”桑鵲眼神有一瞬的閃躲,“沒呀。”
“哦。”林以檸眨眨眼,點開手機通訊錄,正要給晏析撥電話,不遠響起淺淺的唱聲。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漸漸地,彙聚了更多的聲音。
林以檸整個人怔在原地,晏析正推著一個三層的蛋糕,緩緩朝走來。
三層的油蛋糕,純白打底,每一層都零星點綴著銀的小星星,大小各異,蜿蜒線,很想林以檸鎖骨上的那串紋。
蛋糕的頂端是一個小小的芭蕾舞孩,長發挽起,一潔白的舞,輕紗質地。
和上一次很像的一個蛋糕。
蛋糕車一路推到林以檸面前,借著熠熠的星星燈,林以檸才看清楚芭蕾舞孩上的舞,是那晚在風荷舉為晏析跳舞時穿得那一件。
前用薄薄的紗堆疊出繁複的圖樣,深V的背後也覆著一層薄的紗,可見輕紗下銀的月。
林以檸倏而臉紅。
晏析走過來,牽著的手,又在耳邊低語:“上次說好的,要再賠你一件。”
上次的那件,被晏析撕壞了,背部的薄紗連同白的,一起被撕得不樣子。
“檸寶,生日快樂呀!”桑鵲大聲歡呼道。
“以檸姐,生日快樂。”
“以檸妹妹,生日塊樂。”
“生日快樂。”
……
一聲聲生日快樂,來自所有人的祝福,林以檸彎起眼,烏亮的眸子裏湧上水。
晏析將數字“1”和“8”在蛋糕的最頂端,又從包裏出打火機。
還是從前的那一支,銀白的金屬,帽上鑲著一枚豆大的祖母綠寶石。
胡楊看到這個蠟燭的數字,想起當時桑鵲的科普——孩子永遠都是十八歲。
“以檸妹妹,十八歲生日快樂!”
桑鵲哈哈笑出聲,給胡楊點了個贊,“大胡這一次非常的上道。”
林以檸眼底凝著笑和水,更多的是。沒忍住,吸了吸鼻子。
蠟燭被點亮,亮起溫的,映亮翩翩起舞的芭蕾孩。
“生日快樂。”晏析在林以檸耳邊輕聲道,“還有,該許願了。”
林以檸閉上眼,雙手合十,纖長的眼睫在一。
還是那麽貪心,願還是那麽多。
關于親人,關于朋友,關于人。
六年前,到自己的時候,林以檸許願:希喜歡的人可以健康平安,一生順遂。
六年後,在心中默念:希他們可以永遠在一起,白頭偕老,平安幸福。
“呼——”
燭跳躍,被吹滅。
桑鵲興道:“切蛋糕啦~”
林以檸剛要手去拿蛋糕頂上的芭蕾舞孩,卻再一次被晏析搶了先。
“你耍賴。”
沒了當初的赧,林以檸攤開掌心,“這一次該給我了。”
晏析角勾著笑,修白的指尖著芭蕾孩纖細的腰。小小的一個手辦,不過十厘米高,卻做得極為致,連鎖骨上的紋都一模一樣。
“想要?”
“嗯。”
晏析湊近,薄在林以檸耳邊,薄薄的音。
“那今晚,拿真人版玩和我換。”
他故意咬重了“玩”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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