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傅長宜一生下來就什麼都有了,而做小伏低得來的卻是一張張的冷臉,整個傅家,誰又給過一個好臉看。
這一刻,突然恨極了自己的出,恨極了這個傅家,惡狠狠的著窗外,手掌心的疼痛方才讓清醒過來。低頭一看,指甲嵌進了細的里,掌心一片模糊。
翌日一早,長宜就差木槿去盛氏那里找了蘇繡的布料過來,給徐太夫人做了抹額,若是不給傅老夫人做,只怕會惹得祖母心里不快,想了想,決定做兩個抹額,反正在府里也是閑著,倒也不費什麼事。
傅老夫人知道后直夸有心。
長宜在閑月軒坐了一上午,下午的時候跟著傅長容去了壽寧堂,傅長窈已經在了,端坐在繡墩上,臉冷清。
長宜了一聲“五妹妹”,傅長窈也只是了一眼,冷冷的應了一聲,似乎不太愿意搭理。
長宜在心底無奈嘆了一聲,心想找個時間解釋一下才好,不管徐傅兩家是不是要結親,都不愿意傅長窈誤會了。何況和徐珵本來就沒什麼。
繡娘教傅長窈和傅長容走針,長宜就坐在一旁做的抹額,抬頭看了一眼安靜的傅長宛,見右手包了紗布。
長宜不由皺眉,問了傅長宛一句:“你的手怎麼了?”
傅長宛拿著繡繃正在出神,聽到長宜問,恍惚了一下,笑著回道:“昨兒晚上不小心著了剪刀,劃了一道口子,冒了幾滴,沒什麼大礙的。”
坐在羅漢床上正閉目養神的傅老夫人聞言也睜開了眼睛。子一雙巧手比臉還要重要,若是傷著了拈不得針,對于仆婦而言,們只能去浣洗服做苦力,雖說傅長宛為主子,不必事事躬親,但素日里做針線也是避免不了的。
“怎麼這麼不小心。”到底是自個的親孫,傅老夫人還是很關心的,皺著眉問道:“可上過藥了?”
傅長宛握著繡繃,拘謹的點頭道:“昨兒上過藥了,今天早上看,已經結痂了。”有些不安,若是老夫人把過去說要看一看的傷勢,那的謊言就立刻被破了。
好在傅老夫人也沒有太在意,劉嬤嬤打著簾子進來,傅老夫人了一眼,兩個人進了室說話,顯然是有要的事。
傅長宛這才松了一口氣,手心里都已經汗了。咬了咬,心中又責怨了長宜一番,但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拿針狠狠扎進絹布中。
長宜覺得有些奇怪,但也什麼都沒有說。
傅長容是個坐不住的子,繡了一片牡丹花瓣就有些坐不住了,正好繡娘說讓們休息一會,小丫頭端了四五樣點心擺在桌子上,傅長容吃了幾塊,拉著長宜去了院子里,小聲的和說:“我聽我母親說,祖母要給三叔父相親了,好像有一個合適的,祖母這兩日要張羅著讓三叔父相看呢。”
長宜微愣,傅老夫人旁敲側擊的跟說過讓勸父親再娶,但相親的事卻是不知道的,傅長容見長宜沒有說話,以為傷心,握了握的手勸道:“你也別難過,這是件大事,不會一天兩天就定下來的。”
這幾日長宜也勸了自己不,雖然早就知道祖母有意替父親說親,但真聽說了還是覺得心痛,不過這些事就算再反對也不是一個人就能說定的,哪里有子管到父母頭上的。
傅長容也覺得長宜有些可憐,不過在的記憶中,三嬸娘是個很好的人,雖然見面的次數很,但三嬸娘每次見到都會拿出來好吃的待,還會讓小廚房的人給沏牛茶。
剛一聽說三嬸娘病逝的時候還難過的掉了幾滴淚,就連母親也嘆,這樣好的一個人,年紀輕輕的就去了。
長宜和傅長容回了東次間,傅老夫人已經和劉嬤嬤說完了話從室出來了,傅老夫人很是高興的樣子,過了一會,傅長宋和傅長憲來壽寧堂和傅老夫人告辭,他們明天一早就要回府學了。
離秋闈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了,傅長宋和傅長憲卻還沒有考過院試,是不能參加秋闈的,不過他們年紀還輕。
傅老夫人叮囑他們:“去了府學,讀書雖是要,也要注意休息,不能太勞累了。”傅家就這兩個嫡孫,傅老夫人也是十分看重的。
傅長宋和傅長憲兩人都應了。
傅老夫人又問道:“這次徐家哥兒還跟著你們去府學嗎?”前些日子傅老夫人聽徐二太太說,徐珵這次想要下場,他上已經有功名了,是能參加秋闈的。
提到這個,傅長宋的臉就有些黯然,他們三人一同府學讀書,去歲徐珵就過了院試,還拔得了頭籌,說來他年紀還比徐珵長了一歲。
傅長宋搖頭:“昨晚徐珵就和徐四爺回了京城,聽說是拜訪翰林院的一位梅翰林去了。”
傅老夫人昨日忙于應酬,還不知道這個,不過秋闈在即,這也是正常的,何況徐四爺就是從翰林院出來的,如今雖升了詹事,上還任著文淵閣大學士的名頭,這可謂是近水樓臺,倒也不稀奇。
長宜也才知道徐衍已經回了京城,怪不得昨兒小丫頭說食盒是下午送過來的。
傅老夫人點了點頭,和兩位嫡孫說:“你們兩個能和徐珵好,自然是好的,那徐四爺昨日還來了咱們府上,等再過些日子,讓你們父親帶著去拜訪徐四爺一趟,看看能不能得了他的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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