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閃過一愧疚，“辛苦了，苒苒，等發布會結束，給你放個長假，好好休息。”

蘇苒垂眸，角諷笑。

只是休假，未免太過廉價，不屑要。

不過，再一抬頭，又換上了微笑，上前抱住周清寒手臂，“別走嘛，給你看個東西。”

“什麼？”周清寒疑皺眉。

只見蘇苒掏出手機，點開梁樂之發過來的一段視頻。

周清寒變了臉。

“這是——初聞的發布會現場？”

“是啊，”蘇苒勾笑，“聽樂之說，初聞的現場很凄涼，目前除了他們自己人，只有零星幾家客戶過去。你說，我們要不要送個花籃啊？好歹以前甘經理也是你的手下，送個花籃聊表心意也是應該的。”

周清寒卻皺眉，“樂之怎麼會在初聞那里？”

蘇苒一愣，本意是想讓周清寒和一起看笑話，可沒想到對方的注意力卻放在這等細枝末節上。

眼眸閃爍，“我也不知道，可能樂之是去關心甘經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倆是好姐妹。”

“你之前不是說們倆鬧掰了？”周清寒定定向。

蘇苒有些慌，起耳側長發，“有嗎？我不記得了。我現在就打電話讓樂之回來。”

隔壁酒店。

初聞科技新品發布會現場。

一位客戶帶著助理來到現場，甘棠和季非凡上前迎接，“王總，辛苦您遠道而來。”

甘棠手一，要帶對方去賓客坐席座，卻見對方放下禮不好意思道：“抱歉了，甘經理，季工，我們有事就不坐了，一點薄禮，還請收下。”

甘棠和季非凡的臉有些僵。

對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

王總一走，季非凡蹙眉道：“第五個。”

是的，王總是第五個說這話的客戶，從現場布置好到現在，門口花籃不斷，甘棠的手機鈴聲、消息不斷，但親自到現場的客戶和同行之又。

好不容易過來，也都是放下禮轉離去。

托辭也是出奇的一致。

現場陷寂靜。

大家都沒出聲，但心底卻都清楚，這些人說的有事并不是真的有事，而是一窩蜂都跑去隔壁鉑驪酒店。

初聞科技和博勝利科技之間的PK賽，還沒開始打，他們就已經有了選擇。

“甘經理，不好了，剛接到電話，之前談好合作的也都一個個借口有事來不了。”

高祥著汗從遠跑過來，見甘經理和季工臉都不好，他急忙剎住口風。

甘棠深呼吸一口氣，調整心，給手下打氣，“不怕，不來就不來，反正有線上直播。”

高祥為難地看向空曠的大廳，“現場沒幾個人，待會兒直播會不會很難看？”

“沒事，待會兒直播鏡頭對準舞臺，下面椅子上擺上人偶，誰知道現場有幾個人。”甘棠笑道。

高祥是真佩服了，這種時候甘經理還能開玩笑。

這心理素質簡直沒誰了。

三人說話間，甘棠卻看到了躲在門口舉著手機東張西的梁樂之。

上前冷聲，“樂之，你來這里做什麼？”

今天是博勝的發布會，梁樂之不去博勝現場幫忙，來這里做什麼？

待視線略過梁樂之手機里的照片，眼神一沉。

“你拍我們現場照片究竟想干什麼？”

梁樂之下意識把手機背過，不屑道：“不過拍拍而已，這里又沒寫止拍照，我不能拍嗎？”

說話間，又有幾位客戶送了禮轉就走。

見此形，梁樂之更加幸災樂禍，“今天客戶都去博勝現場了，沒人來你這里，你們的新品發布會注定淪為圈笑柄。哈哈哈，你說，今天過后，你這個總裁還坐不坐得穩？”

甘棠眼神冷冷看向梁樂之，突然發現眼前人陌生得厲害。

從小長到大的分居然比不上才認識幾個月的人。

究竟是以前眼瞎，還是梁樂之偽裝得太好。

說不難過是假的，但再難過甘棠也不會心。

既然梁樂之選擇站到敵對陣營，那便是對手。

對待對手，絕不會心慈手。

“保安！”甘棠沖門口喊道，“我懷疑這個人是小，報警理！”

梁樂之臉驟變，不可置信地瞪向甘棠，“你污蔑我！“

“我親眼目睹你拍，現場的人都可以作證，誰知道有沒有東西。”

“甘棠，你真卑鄙！”

”彼此彼此，你又好到哪里。“

保安很快過來，說話還算客氣，“這位小姐，我們已經報警，麻煩您隨我們去休息室等候警察到來。”

梁樂之咬牙隨著保安離開，臨走之前還不忘譏諷甘棠：“你就等著淪為笑柄吧，對了，你肯定還不知道，周清寒馬上就要和蘇博訂婚了，他從沒過你，他只是把你當工，哈哈哈！”

此時，傅聞音從門口進來，聽到某人里噴糞，上前就要給一掌。

好在甘棠及時拉住，“有人仗著腦子不好任意妄為，你可別臟了自己的手。”

傅聞音一想也對。

看到寬敞的大廳零零散散才坐著幾個人，詫異，“這都幾點了，怎麼才這麼點人？我們之前發出去的邀請函沒有幾十也有上百了。還有，怎麼回事？”

高祥苦著臉，把況跟說了下，

傅聞音忍不住口，“蘇苒這個賤人，故意把新品發布會日期選在和我們同一天，就是料到會這樣！不行，我得找點人來撐場子！”

“你準備找什麼人？現在這個時間肯定來不及了。”甘棠疑道。

傅聞音：“你放心，我找的人肯定有面子！”

甘棠搖搖頭，隨去了，轉而和季非凡通待會兒發布會上的細節。

第一，甘棠會講解公司發展經營況，研發背景和本次新品發布會的看點；

第二，則由季非凡來講新產品技框架和亮點。

時間越來越近，聚燈下的甘棠拿著話筒站在臺上往下看，一覽眾山小，更覺大廳空曠。

深呼吸一口氣。

不管今日臺下坐著多人，都要拿出最飽滿的熱對待這場發布會。

很快，直播間被投屏到大熒幕上。

很可惜，直播間也沒幾個人。

臺下坐著的人頭接耳，距離開場只有五分鐘時間，現場又走了幾位客戶。

傅聞音在一旁急的跺腳，同時掏出手機對那頭喊道：“把你那幫狐朋狗友全上，總之，辦不發布會也要辦商業流會，我要讓初聞那幫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