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熙不知道季景年到底想問什麼,但這也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也沒有必要瞞。
“我喝酒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大概……已經八九年了吧!”
八九年。
算上韓熙出國的那兩年,也就是六七年前,時間正好對得上,難道……
季景年抿了抿,過了好半晌才開口,“你,八九年前為什麼要喝酒,是出了什麼事?”
季景年迎上對方的視線,反問道,“誰又會無緣無故的去喝酒?”
季景年神一頓,說道,“所以,到底是什麼原因。”
也不知道為什麼,季景年就是會無緣無故的將韓熙和七年前陪在自己邊的那個孩聯系在一起。
盡管沒有什麼實質的證據,能夠證明這一點,可他心里就是會不斷的冒出這種想法。
“原因?”
韓熙喃喃自語的說著,思緒好像回到了很久之前,“你要是不問起,我都快要搞忘記了,但,就算是還記得一點,好像也沒什麼可說的!”
記得,那一天季景年告訴他要去國外接治療,不知道以后還會不會回來,心里難過,無發泄,只能喝酒消愁,知道他沒有離開,高興了好久好久。
季景年神一頓,忘了,沒什麼可說的,這就是他對他們兩個人曾經的總結,好像真的有在努力的忘記。
季景年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的,聽到這樣的回答,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垂著眼眸,不自覺的追問道,“那,你之前說你我,你也忘得一干二凈了嗎?”
韓熙一愣,接著勾一笑,眼神之中滿是苦,他是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做夢都想跟他在一起,后來夢想真,原以為一切都跟話故事一樣,沒想到現實卻給了重重一擊。
,當然過,可那又怎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舊事重提,韓熙的心里沒有泛起一漣漪。
孩子沒了,婚也離了,他的邊也已經有了新的人,再說這種話,只顯得稚又愚蠢,笑過之后,韓熙抬起頭來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是,早就忘了!”
季景年看著韓熙這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眼里閃過一道厲,心中緒更是復雜,他自己都弄不清楚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在乎這個問題了,“忘了,還是從一開始就在騙我?”
韓熙干脆利落的答道,“對,都是假的!”
“你對我沒有,我也從來都沒有對你付出真心,我們兩個人從一開始都只是相互利用,利用我滿足你家人的期待,我從你上得到季家的權勢,還有財富,剛剛好!”
韓熙的話音剛剛落下,季景年猛的一下出手來狠狠的住的下,眼底像是要噴出火來,“你終于承認你是貪圖榮華富貴,承認自己是一個虛偽的人了是不是?”
韓熙覺到撕裂的疼,眼淚一下子就涌到了眼底。
季景年看著眼眶發紅的樣子,口仿佛一下子下來了一樣,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不。
可是,即便眼里含著淚水,韓熙說出來的話依舊刺耳,“后來,我發現季總也不是一個蠢到可以任我宰割的人,既然沒有價值,那我自然只能離開,這就是你心里的想法,是不是,對,我承認了。”
季景年真是想一把將掐死的心都有了,虛偽,騙子。
韓熙越過季景年,走到門口將門打開,回頭看了一眼臉難看的季景年,“季總,我想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要休息,你請回吧!”
季景年渾裹挾著怒火,轉就走,離開之時大門被甩的咔咔作響。
韓熙只覺得可笑至極,季景年就是一個不可理喻的人,他們兩個人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是一個怎樣的人,難道他不知道嗎?
慕虛榮,貪圖榮華,這不就是他一直以來給的標簽,怎麼,現在承認了,他怎麼還生氣了?
深吸一口氣,韓熙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一轉就投到了工作狀態中,一忙就忙到了深夜,挨著枕頭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韓熙剛一醒來就接到了駱景瑜打來的電話,駱景瑜似乎知道了些什麼,試探著問道,“昨天,你和季景年見面了?”
韓熙驚訝,這件事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駱景瑜怎麼知道,而且,當時都已經是大半夜了。
疑歸疑,并沒有對駱景瑜有任何瞞,坦誠說道,“昨天晚上他確實來了!”
駱景瑜繼續問道,“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韓熙想起昨天晚上季景年離開甩門時候的作,大概真的氣的不輕,點了點頭承認道,“可能是的,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駱景瑜本以為他們兩個人不會再有更多糾纏,可現在看來還是想的太簡單了點,他嘆了口氣說道,“他大早上找到我這里來說,原來的項目報告有誤紕,必須得修改。”
之前明明都已經說好了按照他們的思路來,結果突然之間又要做修改,肯定是之后見過面發生了什麼。
韓熙,“……”
以前也沒有看出來季景年是一個這麼稚的人,工作是工作,是,就因為說了幾句他不聽的話,他就刻意刁難?
駱景瑜也有些無語,“季景年隨時都在改變態度,我們實在太被了,要不,我現在就去找他,要是沒有辦法合作,就直接到此為止,不要相互耽擱。”
想了想,韓熙到底還是攔住了駱景瑜,“不用了,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能夠一下子拿出這麼貸一筆錢的投資人,想要重新找不容易,我不想因為我的事而耽擱。”
駱景瑜眉頭蹙,“可是,你不覺得季景年就是抓住了你這條肋,才故意這麼做嗎?”
韓熙則表現的很輕松,像是早就已經考慮好了一樣,“我昨天晚上又做出了好幾個方案,總有一個他滿意的。”
聽到這里,駱景瑜才總算點了點頭,“我相信你的工作能力,既然你說了可以那就一定能行。”
韓熙笑著回應,“對待工作我是認真的,凡事盡力而為。”
駱景瑜已經開始期待起來,甚至他還在想,韓熙拿著新的研究方案甩在季景年面前的時候,季景年的表會有多好看,那樣的畫面,想想都暢快無比。
不過,他也確實沒想到季景年會這麼意氣用事,就因為個人恩怨在工作中刁難,這不像是季景年的形式作風,可他卻還是這麼做了。
誰也不知道季景年究竟安的什麼心,到底是余未了,還是……真的厭惡至極才會這樣為難。
或許,前者的可能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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