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突然掛掉,再打過去就無法接通。
也不知道溫苒有沒有聽到最后那句。
“周總?”陸繹琛看他狀態明顯不對。
周聿珩心緒不穩,凝一口氣道:“陸總,突然有急事得馬上回京北,其他同事陪您,下次再給您賠罪。”
陸繹琛擺擺手:“一頓飯而已,不礙事。不過你們的機票不是晚上,臨時回去有航班嗎?”
齊助理已經利索搜了機票:“周總,下午沒有航班。”
一下午的變數太多,周聿珩沉聲道:“我開車過去,一路到哪個城市有票就在哪里登機。”
這樣也不能確保更快到京北,但讓他在南城待著他做不到。
陸繹琛起:“周總,我打電話問問。”
陸繹琛的私人飛機需要申請臨時航線,周聿珩給阿誠打電話,讓他馬上趕去醫院。
半個小時,周聿珩頻頻看手機,還沒有那邊的消息。
陸繹琛打開雪茄盒:“周總,來一支?”
“不用,謝謝。”
“周總不煙?”
雖然不合時宜,但周聿珩還是忍不住說了句:“老婆不讓。”
陸繹琛像被噎了下,扯笑:“沒想到周總是個妻管嚴。”
周聿珩心說你不是?你打電話那樣子未必不聽老婆話?
半斤何必笑八兩。
終究沒把這話說出口,畢竟飛機還是人家的飛機,得收著點。
又過了半個小時,拿到飛行航線許可,周聿珩一刻不停地往機場趕。
陸繹琛把人送到機場,周聿珩上飛機前回頭:“陸總,這次幫忙記心上了,以后來京北只要能幫的,在所不辭。”
陸繹琛笑了下:“老婆的事吧,可以理解,老婆大過天。”
機場平坦空曠,風吹兩個男人的頭發,角翻飛。
周聿珩看著他,很奇怪,明明跟南城的陸總認識不過幾天,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悉。
他們上好像有一種宿命般的共通點。
周聿珩朝他點頭再次道謝,轉踩上舷梯。
……
南城飛回京北,兩個半小時,私人飛機把時間到兩個小時。
周聿珩一刻不敢闔眼,時不時看一眼手機,生怕錯過任何信息。
飛機落地京北,他第一個出艙門,掌心的手機嗡嗡震,阿誠給他發了好幾條信息,說找到溫苒和蓁蓁了。
看時間發過來有一段時間,但因為飛機上信號不穩定,下飛機才收到。
周聿珩即刻打電話過去。
“讓溫苒接電話。”
“嫂子還在治療室。”
周聿珩嗓音一瞬張:“傷了?”
“有點傷。”
“怎麼傷的?意外還是人為?”
去醫院的路上,阿誠把醫院的事詳細告訴告訴他。
溫苒們也是不走運,在一樓大廳的時候遇到醫鬧,據說是父親在醫院治療去世了,不接醫院給出的結果,帶著村里的幾個壯漢來醫院鬧。
一樓人員集,一鬧就一鍋粥,人群推搡間溫苒的手機被掉,溫苒一直護著蓁蓁,被人到地上摔了一跤,手掌蹭破皮。
這次醫鬧嚴重的,有推搡踩踏的況,不人傷,還有兩個嚴重的進了手室,醫院的保衛科和警察來趕來,控制住這場醫鬧。
然后調查的調查,治療的治療,溫苒因為傷較輕,做完筆錄到最后一批才理傷。
周聿珩趕到醫院,溫苒和蓁蓁坐在金屬長椅上,看上去狀態不錯,兩人還在那玩石頭剪刀布呢。
周聿珩快步過去,先左右打量兩人一番,然后猛地將溫苒拉起來,抱進懷里。
溫苒被他抱得有點不過氣:“……你怎麼就回來了,不是晚上嗎?”
周聿珩松開,先檢查手上的傷,確認沒事后放下心來,而后抬眼,一雙深黑的眸深深凝視。
“想你了,想得,早點回來不行?”
溫苒趕忙去捂蓁蓁的耳朵,蓁蓁眨眼睛說:“媽媽,我都聽到啦,不要多此一舉。”
多聰明的孩子,三歲就會用語。
“……”溫苒只能瞪周聿珩,“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
十歲的芯子才不會說這麼麻兮兮的話,他這幾天膩歪過頭了。
周聿珩從善如流點頭:“恢復了。”
溫苒信才怪,故意說:“恢復了正好,把該辦的事辦一下。”
說的是去民政局辦離婚。
周聿珩嘶一聲,下太:“啊,又忘了。”
“……”
滿跑火車。
溫苒拉起蓁蓁的手:“蓁蓁,我們回家。”
“我送你們。”
“不用。”
溫苒走得快,正好電梯門打開,帶蓁蓁走進去,把周聿珩關在外面。
周聿珩哂笑:“笨。”
這是四樓,醫院這種地方,電梯幾乎每層都停,低樓層坐電梯不一定比走樓梯快。
果然,周聿珩在一樓截住們。
溫苒:“……”
周聿珩單手兜,一副譴責渣的語氣:“我千里迢迢趕回來,就是為了早點看到你,你這麼冷漠,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是不是沒有心。”
溫苒不搭理他,他又說:“反正在醫院,讓醫院給你照個片,看能不能給你安個心,你總這樣太傷我心了。”
“……”
不知道是不是芯子附久了,周聿珩越來越跟年的周聿珩相似,說話輕挑吊兒郎當。
溫苒加快腳步。
醫院經過下午的醫鬧,這會兒防范特別嚴格,一樓兩邊都有值班保安。
溫苒走出門診大樓,迎面走來一個高瘦男人,他神張地左右看,忽地跟其中一個保安對上視線,男人像應激的野,突然手抓離他最近的人。
溫苒有本能護崽意識,余瞥到,幾乎沒有思考就推開蓁蓁,男人糙的手轉向溫苒,魯把拽到前。
下一秒,一把冰涼的水果刀上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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