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僵著笑臉,想要知道答案,卻又害怕聽到那個答案。
“那個人我認識嗎?”終于還是問出了口。
在寧時遂開口的瞬間,選擇了放空自己。盯著他的上下翻,即使不去刻意聽,也能從他含笑的眼里看出他對這段婚姻的滿意。
是啊,他是個執著的人,沒有人能強迫他做出選擇。既然他做出了決定,那就一定是順從了自己的心。
原來,他當年說的不想談,只是針對而言。
臺下的人已經坐得差不多了,主持人宣布準備開場。宋雅甚至來不及再多說幾句客氣話,便被安排坐在了第一排聆聽。
還是他坐在臺上分,可惜,當初眼里含著星星看他,現在只剩下憾。
如果時間能慢一點,再慢一點,能否就回到當初?
晚上寧時遂被拉著去酒局,來到來了,這人世故的戲碼自然得演上一演。奈何,古人喝酒是詩興大發、出口章;現代人喝酒,卻多是相互吹噓、滿跑火車。
到底是酒變了還是人變了?
寧時遂抿了一口,人生地不,萬一他喝醉掉里是小,走錯房間才是大。
宋雅也在,云大的領導聽說兩人是同門關系,把推著往寧時遂這邊挪,“小宋,寧教授不是你師兄嗎?敬師兄兩杯啊。”
宋雅端著酒杯,滿臉尷尬地走到寧時遂面前。眼前的寧時遂眉清目秀,和周圍那些一臉看戲表的人截然不同。他垂眸看著,眼里沒有一雜念。
宋雅是通過“非升即走”進云大的,短短兩個月,知道發論文重要,也明白了人世故重要。
“師兄,我敬你。”宋雅抬手示意,然后一仰頭,將酒一口灌中。那苦辣的味道,讓差點反胃。
寧時遂客氣得回敬了下,那群人還在打鬧,“誒,小張,怎麼這麼不懂事,人家師兄妹敘舊,你還不挪開點。”
旁邊的張老師趕和宋雅換了位置。
宋雅看寧時遂的眼,他神很淡,輕聲說道:“坐吧。”
酒桌上,無非就是兩所學院的領導互相吹噓學果,談論著未來的流合作。
寧時遂在一旁在屏幕上無意識,置頂的信息停留在中午他向訾蘇報備已經到了云城。
已經八點了,不知道吃晚飯沒有......
寧時遂想了想話題,隨手拍了一張餐桌上的照片發過去,【云城有名的砂鍋魚,想要做給寧太太也嘗嘗。】
等了許久,手機在掌心震了震,訾蘇才回了個的表包。
寧時遂微微勾,終于滿足了。
宋雅支著下,目掃過寧時遂亮著的屏幕,置頂備注“太太”兩個字像刺扎進眼里。
那兩個字,像一團火,灼得心里生疼。
難以想象被寧時遂哄著的人多麼幸福。
嫉妒。
除了嫉妒,還是嫉妒。
攥了手而后緩緩松開,沒有人再關注,卻一杯接著一杯喝,寧時遂示意服務生給倒一杯熱茶,“明天還要上班,宿醉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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