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友們都說錢蓓是個假小子。
不如其他孩子那樣打扮,平日里,只一件黑人嘻哈風格的T恤,搭配簡簡單單的牛仔、白飯魚的球鞋,短頭發,利利落落的,染葡萄紅,戴了頂棒球帽,遠遠地看,跟個小男生似的!
暗的對象,拿當哥們看待,贊有哥們義氣,為人爽朗,除了偶爾占點小便宜、財如命之外,其他都好。
“假小子”的綽號也一直伴隨著,找個對象都難。
大學畢業后,錢蓓回到了家鄉,躋在農家樂的時尚大流中,自主創業。
臥龍度假村的農家樂比其他地方,更鮮明特,這里保留了祖祖輩輩留下的老活計,回村的大學生都忙著繼承祖業。
錢蓓回到家鄉后,拾綴起家里老祖宗的行當,開了一間工作室,了村里的“包打聽”。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說句嘚瑟的話:就是這一行的翹楚,業績干得漂亮,接單的速度那是相當出!
這不,前日就剛接了一單生意,顧主是個下海經商的企業家,這些年賺了不錢,北上廣都開著連鎖店,人到中年,開著輛Maserati 總裁新款,很是拉風地錦還鄉,熱熱鬧鬧擺了場酒宴,酒過三巡就從三姑六婆里聽到些風言風語,這位大佬于是趁著月黑風高,來了錢蓓的工作室。
大佬頂著個地中海、腆著個啤酒肚,一進門,沙發都沒坐熱,張就發號施令:“錢小姐,請幫我打探一下,我老婆和隔壁老王之間有沒有那啥、那啥、那啥啥啥……”
錢蓓往大佬綠油油的腦門子上瞄了一眼,爽快地點了頭,熱地遞上一杯咖啡。也許是工作室里和的燈,讓大佬放松下來,他打開了話匣子,談及這麼多年創業不容易,王老五的年歲才定下心回家來娶了村里綽號“一枝花”的姑娘,老配,自個又常年忙于商海,忙了空中飛人,問他哪個機場哪架航班坐著最舒服,他一答一個準兒,問他老婆窩在家里都忙些什麼呢,他就空張著答不上話了。
大佬臨走時,留給錢蓓三日期限,還往桌子上拍下一包東西,打開一看,好家伙,一整包RMB,百元面額,定金就給了三萬,事后還有五萬,這一單生意,可算是大手筆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天一亮,錢蓓就沒閑著,關了工作室的門,打的趕著去一個地方,坐在出租車上,腦子里還想著關于那“一枝花”的報,大佬說是法律系畢業的,可是個厲害角,拿不出真憑實據,甭想凈出戶。
度假村這些年搞特產業,旅游餐飲民宿相結合的農家樂風生水起,家家戶戶奔小康了,都說人有錢了就變壞,俗世里紅男綠出雙對,總有歡愉尋刺激的。錢蓓這個“包打聽”,就是專門打探、揪出這種不正當的男關系,俗稱——捉探!
沒錯,是個捉人,業行話:“撲蝶人”。
從業至今,算是接上了一單棘手的任務,關于“一枝花”,目前手中只有一個報:律師事務所的掛牌律師,做事滴水不。
想捉的,很難。
“我問過我老婆,說除非我死了,才會告訴我事實真相,否則,這輩子都甭想!就讓我自個瞎猜去!”
回想著大佬的話,錢蓓有點走神兒,沒注意到的士司機打表時問:“去哪兒?”
滴滴!喇叭連按兩下,才回過神來:“啊?哦哦,去百里屯殯儀館。”
司機的臉黑了大半,憋著氣小心問:“火葬場?”
“是殯儀館!”錢蓓沖司機咧笑,指了指自個的臉,十分愉快地回道:“麻煩師傅您開快點,我趕著去那里化妝。”
殯儀館里化妝?司機呆呆看著邊笑縷,一臉活見鬼的表。錢蓓將藍牙耳機塞進耳朵里,閉眼聽起了手機里播放的音樂,跟著勁的旋律哼起《易燃易炸》的個歌詞,愉悅地期待著——
今次首度挑戰最高難度的“撲蝶”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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