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耀出幾張紙巾拭臉，覺沒干凈，上面油膩膩的，一蛋餅的味道。

他起去衛生間收拾了一番，又換了一服。

出來的時候看見滿地的狼藉，撥打線電話人進來收拾。

保潔阿姨一邊拖地，一邊問道：“卓總，你在哪買的蛋餅，好香！掉地上真可惜！”

卓耀煩躁地點燃一煙，沒回答。

保潔阿姨暗道自己說錯話了，加快收拾的速度，弄干凈之后立馬逃離現場。

卓耀完一支煙，走出辦公室，來到謝然的工位，沒看到人。

“人呢？”

卓耀問的是謝然旁邊工位的一個小姑娘。

小姑娘道：“走了。”

“去哪了？”

“不知道，問，沒說。”

卓耀煩躁地回到辦公室，拿上車鑰匙離開。

保姆看見謝然，問道：“小姐，這麼早下班啊？”

謝然點了一下頭，直接朝樓上走去，臉不太好的樣子。

保姆一臉疑。

來這里工作有一段時間了，從未看過謝然這樣。

謝然是個小太，總是笑嘻嘻的，回到家會主跟打招呼。

今天這是咋了？

卓耀把車開到謝然樓下，給發消息。

【下來。】

謝然看了一眼信息，沒理。

五分鐘后，謝然的房門被敲響，謝然以為是保姆，打開門卻看到是卓耀。

氣呼呼要把門關上。

卓耀手擋住，跟著了進去。

謝然瞪他。

“你怎麼上來的？”

“你們家保姆放我上來的。”

謝然覺得得警示一下家里的保姆阿姨，怎麼能隨便把一個陌生男人放進來？

卓耀手了的頭。

“干嘛發這麼大脾氣？把我早餐都砸了，我現在還著肚子。”

謝然想到卓耀說的那句話，就生氣。

當時氣一上來，抓起蛋餅砸到卓耀臉上，弄了他一臉。

揮開卓耀的手，小臉板著。

“活該！死你！你不配吃我給你帶的早飯，我以后都不會給你帶早飯，我跟你絕！”

卓耀無奈地笑笑，“脾氣真大！死我，誰給你發工資？”

“呵，姐是缺錢的人嗎？姐去你那里就是打發時間的，姐是無聊。”

“行行行，是我想給你發工資行了吧。別生氣了，我錯了，大小姐消消氣。”

謝然扭開頭，聲音低沉，“卓耀哥，喜歡一個人沒有錯，我喜歡政霆哥有什麼錯？我沒有破壞他的家庭，沒有做什麼逾矩的事，你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嘲諷我？”

自從知道陸政霆結婚，沒有單獨找過他一次。

謝然覺很傷。

一直覺得卓耀是懂的，理解的。

當初知道沈懷霜的份，是他陪著，開導。

以為他懂。

可卓耀今天那句話說明他心里是看不起，反喜歡陸政霆的。

他是不是覺得賊心不死，會去破壞陸政霆和沈懷霜的？

可能周圍的人都這樣覺得，包括哥謝飛。

卓耀走到面前，輕輕攬住。

“對不起。”

卓耀沒法解釋他為什麼那麼口不擇言，解釋了，謝然就不會理他了。

他只能說對不起。

謝然靠在他懷里，容許這一刻的脆弱。

一會兒后，抬起頭來，出一抹笑容。

“卓耀哥，你回去吧，我沒事了。我知道你是口誤，我不怪你。”

怪了又能怎樣，就能扭轉別人對的看法嗎？

其實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

卓耀的電話正好響了，他接起來。

一會兒后，他對電話那頭道：“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回去。”

卓耀掛了電話，深深地看了謝然一眼。

“你明天早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帶。”

謝然輕抿笑，“不知道，我想吃什麼會自己去買，卓耀哥不用管我。”

卓耀覺得謝然好像跟他疏離了，還想說什麼，謝然催促他：“卓耀哥，你不是有急事嗎？快走吧。”

謝然從二樓看著卓耀上車離開，跟他揮了揮手。

晚飯的時候，謝然突然說道：“哥，我想回川市了。”

謝飛愣了一下，“想回就回吧，反正你也沒正事兒。這次回去準備待幾天？”

“不知道，可能就待在川市不回來了，爸不是一直惦記讓我進公司嗎？我反正很閑，就去給他搗搗，氣氣他。”

謝飛這才發覺不對勁，放下筷子看著。

“然然，你沒事兒吧？”

“沒有啊，我能有什麼事？你知道，我沒心沒肺的，怎麼開心怎麼來，在蘇城待夠了，就回川市，畢竟那里才是我悉的地方。”

謝飛沒意見，他也希謝然能回去。

父母年紀大了，總得有個人在邊，他在這邊一時半會兒回不去。

謝然能回去正好。

“什麼時候走？”

“明天吧，我一會兒看看機票。”

謝飛點點頭。

這時，門口的門鈴響了。

保姆跑去開門。

沒一會兒，莊雨菲跟著保姆進來。

兄妹倆同時皺了皺眉。

謝然：“你怎麼來了？”

莊雨菲笑著走近，“我過來玩的。你們正在吃飯啊，我也沒吃呢，可以坐下來和你們一起吃嗎？”

謝然翻了個白眼，“莊雨菲，你跑到蘇城來要飯了，那你出門也應該帶個電飯鍋啊，要飯一點不專業。”

莊雨菲漲紅了一張臉，轉頭委屈地看著謝飛。

謝飛站起，朝保姆道：“給莊小姐添一副碗筷。”

保姆立即往廚房走。

莊雨菲剛面喜，就見謝飛離開了餐廳，朝樓上走去。

謝然翹著，“知道自己多不歡迎了吧，你一來，我哥就上樓了。”

莊雨菲臉上發燒，在保姆給拿過來碗筷之后，還是厚著臉皮坐下。

不是真的了，就是想跟謝飛說上兩句話。

謝然瞟了一眼。

“不是了嗎？吃啊，都要到了，別浪費！”

莊雨菲咬著，“謝然，你這樣有意思嗎？就算我曾經得罪過你，也早就過去了，你還抓著我不放了是吧！”

“莊雨菲，你在我這里永遠被列在黑名單上。我哥不喜歡你，識趣的話就離他遠一點，別來擾他。”

“謝然，我喜歡你哥有什麼錯？你就這麼不待見我？他沒有朋友，沒有結婚，我有追求他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