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召開了急會議,宋聞璟被幾個他口中所謂的老東西痛批,又被追及有關華瓏資本的項目進度。
還有十天就是開標會,各家都進了最后流程。
宋聞璟態度不佳,被人質問拿喬,直接把宋父和宋母一起來,鬧的差點收不了場。
總裁辦的門剛合上,宋母直接抓起桌上的文件朝他砸去。
漫天的紙張飛落,恨鐵不鋼,“你到底在外面染了什麼不干凈的事?!”
人聰明了大半輩子,于生意上也在漸漸放手,本以為宋聞璟前幾年干的還不錯,他們也能放心把企業給他,沒想到最近一兩年是越來越劍走偏鋒。
當今社會浮躁,如果守不住本心,沒有定力,被人利用是遲早的事。
宋聞璟一言不發,宋父看了他一眼,冷淡道:“再惹禍我跟你媽不會管你,別自己作死了。”
出去后,夫婦倆坐在車,宋母著眉心,氣的要找降藥。
宋父把水和藥遞了過來,想了想,“華瓏資本這盤蛋糕,訊百分之八十是吞不下的,這小子心氣太浮,過完年后歐洲那邊有個能源項目,我準備讓他過去。”
“出去個三五年回來就會收斂了,別以為誰都要供著他當太子爺。”
宋母也是被氣的不輕,“要是早兩年把他弄出去,現在還不用在這氣我。”
宋父面沉了沉,“當初為著他要和月月結婚,我忍著沒說,覺得他家后會懂事,沒想到越來越混賬,再放在國,怕是要沒得消停。”
宋聞璟長路上太順了,順到讓他不知天高地厚,華瓏資本的競標宋父完全默許,也是想讓他跌一跌,一那傲慢。
樓上,二人走后,宋聞璟來卓凡收拾。
他邊整理東西,邊觀察他的表,自從知道宋聞璟心里的人是沈聽月,最近說話都忍不住小心起來。
想起前幾天喝酒聽到的流言,卓凡掂量一下,估計說出來能讓他心回轉,自己不至于跟著過一天的低氣生活。
“宋哥,聽說傅硯初從元旦假期后已經把恒越的管理權接完畢,我查過工商管理變更記錄,他本就不是恒越的東,估計很快就會離開江寧了。”
卓凡的意思很明顯。
不是恒越的東,上次幫沈聽月說話的時候,他微博還打上了恒越的董事認證,是不是這幾年二房在海外其實混的并不好,都沒有一個能拿得出來說的頭銜?
回來恒越也不過當了幾個月的代總經理,職權還不是要乖乖回,沈聽月不明不白的嫁了,該不會是上殺豬盤了吧。
畢竟的那些份,確實很值錢。
這句話果然讓宋聞璟蹙的眉頭微松。
“月月坐不了飛機,等他返,月月遲早要回到宋家。”
卓凡訕訕,“是,是啊,畢竟你和這麼多年,就是一時被人騙了。”
宋聞璟很快收拾好緒,打起神聯系自己在招標公司的人脈。
那邊答應的也爽快,毫不地提了幾個要求,無非錢se易一類的東西,他通通照單全收,讓人安排。
只要拿下項目,等傅硯初離開,他就能風風地去把沈聽月找回來。
……
傅硯初車停在弘匯大廈樓下時,沈聽月剛從自門出來。
看見悉的人影,笑意立刻從臉上綻開。
車旁的人單手拉開副駕駛的門,護著的頭頂送落座,然后繞了半圈回到自己的位置。
沈聽月吃著傅硯初順路帶來的紅豆雙皮,十分滿足。
“你吃不吃呀?”
剛好在紅綠燈間隙,舀了一勺遞過,傅硯初欣然低頭,“幫老婆分擔一點,不然晚上又有人要嚷著吃太飽。”
沈聽月輕哼,“哎呀,都說了別給我帶吃的。”
他彎了彎,“但每次你看見都很開心。”
這是實話。
誰能拒絕下班后坐在車上慢悠悠地吃碗糖水呢?
尤其在還不暈車的況。
豆在舌尖碾碎,沈聽月抱著一齒香甜,正想狡辯,對面再度出招。
傅硯初說:“看到你開心,我也開心。”
指尖大膽向他側臉,“來的時候是不是背著我吃糖了?”
邊人笑中似有深意:“最近的確每天在吃。”
沈聽月大囧:真的不想秒懂。
一碗雙皮被分食完,傅硯初讓打開面前的柜子,說程千宜有東西給。
沈聽月到一個絨禮盒,掀開蓋子,里面躺著一串垂花形的針。
這個設計之前在展館看過,是來自新藝運時期的古董珠寶,花蕊以鉆石為代,花瓣是火彩上佳的歐泊,簡直稱得上流溢彩。
傅硯初勾,難得承認了一回程千宜的輩分,“小姨送你的,別擔心,不缺錢,收著就當承了的面子。”
沈聽月沒拒絕,笑意盈盈,“那你替我謝謝小姨,下次家里聚餐,我戴過去給看看。”
珠寶這種東西,送人的時候都希能真的喜歡,如果能佩戴著見面,無疑是更加肯定的象征。
窗外的夜景在他眸中一點點倒退,傅硯初莞爾,“月月,小姨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嗯?”有些沒反應過來。
傅硯初淺笑,“歡迎老婆隨時查崗。”
老賬重翻,沈聽月兩頰微紅,“這可是你說的哦。”
傅硯初道:“一直堅守崗位,不怕查。”
沈聽月角的弧度逐漸上揚,順口問:“如果隔著大洋彼岸你要怎麼證明?”
他的答案向來都是一瞬口,“家里和公司的所有監控,只給你一個人開單獨權限。”
“不行。”沈聽月想都沒想先拒絕,“那你都沒有私了。”
傅硯初說:“不是私的問題。”
又一個紅綠燈下,他停在斑馬線后,側頭笑道:“這樣你就會發現,我開完會坐在辦公桌前會想你,站在走廊吹風的時候會想你,回到家倒杯水也會很想你。”
不再是每一個寂靜的午夜獨自思念,而是終于能夠看見,每一個想念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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