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搖頭,卻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半步,避開他的。
周時凜的手臂僵在半空,眸驟然一沉。
他剛剛在二樓談生意,過玻璃圍欄看見溫晚被這群人圍堵,直接推開合作方下樓。現在居然躲他?
“周總……”徐曼的聲音發,臉上出一個僵的笑,“我只是和溫小姐敘敘舊。”
周時凜冷冷掃一眼:“是嗎?”
他往前一步,高大的影幾乎將溫晚完全籠罩,聲音卻輕得只有他們三人能聽見:“徐小姐對我選的人有意見?”
徐曼臉煞白:“不、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麼?”周時凜微微傾,聲音得極低,“嫉妒比你漂亮?比你優秀?還是——”他頓了頓,薄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比你更得我心?”
最后幾個字像刀子一樣扎進徐曼耳中,踉蹌著后退兩步,高跟鞋差點崴到。
周圍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溫晚站在周時凜側,能清晰到他上散發的寒意。他的西裝袖口過的手臂,帶著淡淡的龍舌蘭香氣,強勢又危險。
“阿凜!”
一個油膩的男聲突然打破沉默。
陳志明端著香檳走來,梳得油發亮的頭發在燈下反著。徐曼像是抓到救命稻草,立刻挽上他的手臂:“陳!”
陳志明拍了拍徐曼的手,眼睛卻直勾勾盯著溫晚:“喲,這不是溫設計師嗎?”
他的目像黏膩的蛇,從溫晚的鎖骨一路到腰線:“今晚真漂亮啊,這子……”
周時凜不聲地側,擋住他大半視線:“陳,好久不見。”
“周總。”陳志明這才收回目,假惺惺地舉杯,“聽說你簽了溫小姐?眼不錯嘛。”
他故意加重“簽”字的發音,引得周圍幾個跟班發出曖昧的笑聲。
溫晚攥拳頭,指甲深深陷掌心。陳志明——那個曾經在酒里下藥的男人,現在居然敢大搖大擺出現在面前。
“陳說笑了。”周時凜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迫,“溫晚是憑實力拿到'荊棘玫瑰'項目的。”
“實力?”陳志明哈哈大笑,厚的手掌在徐曼腰上了一把,“曼曼也是設計師,怎麼沒見周總給個機會?”
徐曼配合地嗔:“陳~”
溫晚胃里一陣翻涌。記得徐曼曾經多麼趾高氣昂地嘲笑那些靠男人上位的人,現在卻……
“徐小姐的設計,”周時凜慢條斯理地抿了口香檳,“更適合陳氏那種……”他意味深長地頓了頓,“暴發戶審。”
陳志明臉一僵:“周時凜!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周時凜單手兜,另一只手自然地搭上溫晚的腰,“失陪。”
他帶著溫晚轉要走,陳志明卻突然提高音量:“溫小姐!那天晚上在總統套房,你可不是這麼冷淡啊!”
溫晚腳步猛地頓住,渾仿佛凝固。
周圍瞬間響起一片嘩然。
“總統套房?那不是……”
“聽說陳最喜歡在酒里加料……”
“難道溫晚也……”
竊竊私語如毒蛇般鉆耳中,溫晚后背沁出一層冷汗。那晚模糊的記憶碎片在腦海中閃回——
燥熱的,模糊的視線,還有陳志明令人作嘔的……
“陳志明。”周時凜突然開口,聲音冷得像冰,“你再說一個字試試。”
陳志明被他的眼神嚇到,下意識后退半步,但很快又起膛:“怎麼,周總不知道?你那晚英雄救之前,溫小姐可是在我房里——”
“砰!”
香檳杯砸在地上的脆響打斷了他的話。
所有人都愣住了。
溫晚站在原地,手中的酒杯不知何時已經摔得碎。香檳濺在擺上,像一串淚痕。
“溫晚……”
周時凜皺眉。
“陳志明。”溫晚抬頭,聲音輕得可怕,“那晚你在我酒里下藥,要不是周總及時出現,你現在應該在監獄里。”
緩步上前,高跟鞋踩過玻璃碎片,發出細碎的聲響:“需要我提醒你,監控錄像在誰手里嗎?”
陳志明臉大變:“你胡說什麼!”
“是不是胡說,警方自有判斷。”溫晚微笑,“對了,你父親最近在競選商會會長吧?如果出兒子涉嫌迷……”
沒說完,但效果立竿見影。陳志明額頭冒出冷汗,哆嗦著卻說不出話。
徐曼見狀,連忙打圓場:“溫晚,陳只是開個玩笑……”
“玩笑?”溫晚轉向,“徐小姐,你確定要替一個下藥未遂的強犯說話?”
徐曼頓時語塞。
周圍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看著陳志明。
“溫晚!”陳志明惱怒,“你別給臉不要臉!攀上周時凜就以為——”
“夠了。”
周時凜突然出聲,聲音不大卻讓整個宴會廳為之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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