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殷慕嘉已經回倫敦三個多月了,這三個月里,匡野只去了一次倫敦,不過只是落地之后,看了看就連夜回國了。
兩人都清楚,他們倆的一舉一其實都在被殷正廷盯著,所以,他們不敢再做任何出格的舉,生怕前功盡棄。
兩人只能靠著手機視頻緩解思念,但就連視頻都沒辦法想打就打。
匡野白天在公司,跟著姜圓和周執學業務,他還另外請了幾個大學生家教,各科的都有,每天晚上,他下了班就回家上課,上完課還要完線上的網絡課程。
每天忙完的時候,已經到了深夜,他一天只有五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北城和倫敦還有八小時的時差,所以兩人能出空來視頻的機會也得可憐。
有時兩人都忙起來可能隔三四天都不能打一次視頻。
倫敦天氣轉涼的時候,殷慕嘉生病了,發燒燒到39度,跟學校請了假,自己窩在公寓的床上休息。
家里常備著冒發燒的藥,殷慕嘉燒得腦子發暈,是強撐著從床上爬起來,倒了杯水,把退燒藥吃了。
安靜地躺在床上,腦子迷迷糊糊地想匡野。
如果這時候在國,匡野肯定會把照顧得無微不至,什麼學習工作,在他心里,什麼都比不上重要。
但現在,他不在邊,這個時間,他應該在上課,如果他知道病了,恐怕不僅課上不,他很可能會連夜坐上飛機來找。
好想他啊。
時常會幻想,他會不會像上次一樣,在某一刻突然從天而降,出現在家里。
但理智上,知道不可能,他不是不想來看,只是他現在忙著備考,他早一天達到爸的要求,他們才能早一天徹底解放,明正大地在一起。
生病的時候,原本就脆弱,但殷慕嘉一想到這些,就斷了跟匡野打電話的心思,不想讓他干著急,怕保鏢走風聲,連樓下的保鏢都沒招呼。
在床上躺了一上午,腦子一直燒得昏昏沉沉,給自己測了兩次溫,溫度一直維持在38度5以上,吃的退燒藥并沒起到什麼效果。
腦袋又重又漲得疼,使勁攥著拳頭往額頭上捶了捶,恨不得把腦袋敲開,但一捶,腦子更暈了,眼前也開始冒金星,明明是躺著沒,但整張床都在屋里打轉。
早飯沒吃,中午飯也沒吃,糖低加上高燒,殷慕嘉連想匡野的力氣都沒了,只想吃點東西填飽肚子。
翻下床,然而一只腳剛落地,眼前一黑,整個子就往前栽了下去。
殷慕嘉不喜歡宅家里不出門,哪怕學校沒課,也會待在圖書館,早上到上午一直沒下樓,到了飯點也沒見外賣,保鏢出于謹慎,才上了樓。
兩個保鏢拿著電話站在門口敲了半天的門都沒聽見屋里的靜,電話也遲遲無人接聽,兩人對視了一眼,接著把電話給國打了過去。
電話掛斷,保鏢直接破門而。
他們闖進去的時候,見殷慕嘉一不地趴在地上,不知道昏過去多久了,兩個保鏢嚇得臉都白了,立馬把人抱起來,火速沖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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