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口氣，松開了抓著謝凌云領口的手，語氣沉沉：“謝導，別的資方都無所謂，馮巍不行，他……”

江淮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謝凌云說，“放心，你擔心的事，絕對不會發生。

江淮撤開一步的距離，探尋地打量著他。

“你知道？”

戚喬開口：“他不知道那件事。”

謝凌云看向了，目很深。

江淮道：“你的保證在我這里沒有效力，如果當初知道你要與馮巍合作，我綁著人都不會與你簽約。”

“合作？”謝凌云給了他一顆定心丸，“馬上就不是了。”

他舉起手中的資料，走進屋，打開一份份給兩人看過。

稅稅、非法集資、洗錢，涉及金額足以將法人代表馮巍送進去。

戚喬在看完后，才問：“你怎麼拿到的？”

謝凌云輕描淡寫：“簡單，一通電話的事兒。”

一個小時后，兩人才一前一后從戚喬的房子離開。

江淮已經走去電梯間。

謝凌云的腳步在門口停了下來，回頭垂眸看著戚喬，低聲問：“他怎麼什麼都知道的比我多？”

戚喬笑了下，一本正經道：“那誰讓這幾年我跟師兄是彼此最親近的朋友。”

聞言，謝凌云板起張臉，長睫垂下來，輕睨了戚喬一下。

下一秒，又低下了頭，他作很快，不等戚喬反應，輕輕地掐住了的側頸。

卻又在兩人的瓣之間不到一厘米的距離時，作停滯。

戚喬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只覺到，輕挲著的手指。

謝凌云“嘖”了聲，拇指指腹搭在戚喬側頸的脈管上。

他無意識地用指腹輕蹭著，低聲呢喃：“晚上去找賀舟拿東西的時候在他那兒喝了杯酒。”

話音落下，他惋惜一般松開了手，直起朝戚喬道：“進去吧，明晚有我在，不用擔心。”

戚喬笑了下，卻覺得微妙。

哪怕他沒有說這一句，對于明天要見到馮巍這件事，似乎都沒有從前那麼懼怕，創傷前所未有地消失了。

戚喬低聲道了句晚安，關上了門。

謝凌云轉，朝對面的房門走去，經過電梯間，看到了還沒有離開的人。

江淮指間夾著一支煙，抬眸：“聊聊？”

兩人乘電梯，去了天臺。

12月的北京，冷風獵獵。

吹著風，誰都沒有先開口。

一分鐘后，江淮將手中的煙盒遞給了他。

謝凌云出了一支，咬在間。

江淮摁下打火機，點燃了一直沒有的那支煙，又籠著火苗出手。

謝凌云低頭，輕輕吸了一口，猩紅的火星在夜空中閃爍。

“看著練。”江淮道。

謝凌云抬手，指間夾著煙取下來，微微仰頭，將裊裊青霧送去空中。

“會是會。”他只說，“很久沒再試過了。”

江淮比謝凌云更早完這支煙。

分不清是因為這一支煙，還是緒使然。

他的嗓音有些低啞：“明天……別讓戚喬跟那姓馮的老變態見面。”

謝凌云錯愕于江淮對馮巍的稱呼。

約的，他猜到幾分。

他取下齒間咬著半煙，著江淮，沉沉地問：“四年前發生了什麼？”

“我不能告訴你。”江淮說，“如果戚喬愿意，有一天會悉數告訴你，我不能說。”

謝凌云問：“你在場？”

江淮搖了下頭：“我到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否則戚喬現在也不會怕黑怕那樣。”

謝凌云低頭，徒手掐滅了手中的煙。

江淮離開后，他一個人在天臺吹了很久的風，才下樓回了家。

殺青宴在晚上七點鐘正式開始。

謝凌云的車與戚喬一前一后抵達，酒店外蹲守著聞風趕來的記者們。

兩人也沒有刻意避嫌。

謝凌云下車，等戚喬到邊，才一同并肩走進去。

麗思卡爾頓酒店的整整一層宴會廳，都被劇組包了下來。

他們上樓時，主桌的位置已經快要坐滿。

只剩最重要的主角，導演與一號。

李一楠招呼著兩人坐好，便去充當這種場合的氛圍組，作為制片人洋洋灑灑講了一大段。

他帶頭起哄，喊總導演謝凌云上臺。

謝凌云還算給面子，接過話筒，言簡意賅，只謝了全組上下182名工作人員5個多月的努力與付出，才有《偏航》的順利殺青。

回座之時，正好遇上服務生前來倒酒，下一個就是戚喬。

不等主開口，謝凌云手，將的高腳杯倒扣在桌面之上，一點兒不在乎主桌上其他人的目。

“不能喝。”

同劇組的主演早已在聚餐時知曉，紛紛換了個眼神，笑盈盈的。

一旁飛影影視的董事長卻笑稱：“殺青宴這種大好日子，怎麼能不喝一杯呢？戚老師，來，我親自敬你一杯，我的面子你總得給吧。”

戚喬：“抱歉，我……”

“我說了，不能喝，沒聽見？”謝凌云一分面子都不給。

戚喬頓了頓，桌子底下的手按在了他的手上。

誰都看得出來，好好的殺青宴，但導演的緒非但不高，甚至約地察覺出幾分克制的怒意。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