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票,到時候帶你去。”周篆眼里含笑看著,他的眼睛極其好看,淺淺的雙,眼尾弧度上揚,非常有魅力。
“耶!周哥萬歲……”
余音興的尖聲驚了前面遛狗的沈岸和溫黎。
二人走過來,沈岸問車里的余音:“他怎麼就萬歲了。”
余音解釋了一番,沈岸不屑地說:“你想去看演唱會,隨便跟程禹說一聲,或者跟程虞說一聲,幾張票都不是問題。”
用得著崇拜周篆?!
周篆掃了眼沈岸,他發現他哥最近怎麼總是拖他后,各種看他不順眼。
不會是那種老父親心態鬧的吧,于是周篆側頭對車外的溫黎說:“黎姐,以后要孩子,不能要孩。”
溫黎好奇地問:“為什麼?”
“等兒談那天,岸哥會嫉妒到心里扭曲。”周篆別有所指地說。
溫黎聞言笑開,看了眼沈岸,也發現了,沈岸對余音都這樣,以后對兒豈不是更嚴格?
某日下班時間,程虞掉白大褂拎起包走出門診室,就看到診室外的長椅上坐著消失了一周的男人。
謝冠禮依舊是一黑,只不過昔日的活閻王此時看上去有些疲憊,坐在椅子上頭往旁邊倒,看上去像是隨時能睡著。
程虞走過去,輕輕踢了他一腳:“喂,謝冠禮,你家被土匪占了嗎,跑這來睡覺。”
謝冠禮激靈了一下,瞬間神起來:“是啊,被土匪占據了,程醫生收留我一晚唄。”
程虞斜睨了他一眼:“看在我白吃白喝你這麼多年的份上,我可以出租二百塊,給你住個賓館。”
“要麼你能發財呢,都是摳出來的。”謝冠禮站起來,拎起旁邊一個頂奢的袋子向外走去。
程虞跟在他后,眼地看著他手里的頂奢袋子:“你拎的是什麼啊?”
“也沒什麼,不過是馬仕的限量包,看樣子程醫生也不需要,我拿去店里賣了算了。”謝冠禮拎著袋子趾高氣昂地走在前面,像一只孤傲的鷹。
“賣給我吧!”程虞眼穿的看著他的手,謝冠禮這次出差的地方可是法國,他在那里帶回來的包,國一定沒有!
“算了,免費說我殺。”謝冠禮裝得特別像那麼回事。
程虞跟謝冠禮從高中糾纏到現在,敢說除了他爸媽,是最了解他的人。
所以,程虞不再糾纏這個包的去留,而是改口關懷的問道:“我看你剛才困得都快睡著了,你這是剛下飛機?”
“嗯,剛下飛機就來給某個沒良心的送包。”謝冠禮傲地說。
程虞全當沒聽明白他話中的諷刺之意:“那應該還沒吃飯吧,我請你吃飯?”
飯錢,哪有馬仕貴啊!
謝冠禮闊步向外走的間隙,回頭掃了一眼:“給你個表現的機會。”
程虞暗自握拳慶祝自己拍馬屁功,就知道他吃這套。
謝冠禮人稱活閻王,有時候狗脾氣上來說翻臉就翻臉,但程虞卻覺得只要準他的脾氣,他其實還是很好哄的。
吃完飯,謝冠禮又送程虞回家,到了樓下,謝冠禮看了眼手表說:“我上樓借用個廁所行不行?”
他都這樣說了,程虞怎麼能說不行?
謝冠禮進屋先去了趟廁所,出來的時候對程虞說:“也不知道給客人倒杯水?”
程虞小心翼翼地將包從袋子里拿出來,故意氣他:“包到了我手里,還想讓我伺候你,你覺得可能嗎?”
“沒見過比你還現實的人。”謝冠禮自己照顧自己,去餐桌上給自己倒了杯水。
程虞也沒管他,像護送寶貝一樣,將那款包送去了帽間。
謝冠禮是無法理解程虞的心態,他給程虞買過不下十幾個包,只要出差去國外,遇到限量款,都會給帶回來。
但是他看每個包都長得一模一樣,實在不明白限量在哪里,而程虞卻寶貝得跟什麼似的。
程虞在帽間欣賞了一會,出來的時候看到謝冠禮已經歪在沙發上睡著。
本來程虞是打算醒他,讓他回家去睡的,可過去的時候發現他面容有倦意,胡子也有些微茬冒了出來。
看來他這躺出差真的蠻累的。
于是程虞又去帽間給他抱了一床被子出來,蓋在了他的上,想著等他醒了是走,還是躺平到沙發上繼續睡,就看他自己的了。
程虞睡前去衛生間的時候,特地看了眼沙發的方向,發現謝冠禮已經躺平,睡的呼嚕聲震天響。
記得上次他沒打呼嚕的,這次應該是累的。
可是就不明白了,他都這麼累了,回家睡大床不好嗎,偏要在這沙發上著,不是自嗎。
這晚謝冠禮睡得十分,怎麼睡著的他都不知道,就連中途醒了怎麼躺平在沙發上的他也不知道。
讓他覺得驚訝的是,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竟然看到程虞在煮早餐。
他了把臉,走到餐廳,怕嚇到故意敲了下門提醒,才開口:“有生之年還能吃到虞人親手做的早餐?”
程虞怎麼會聽不出他語氣里的調侃,說道:“那恐怕要讓你失了,餛飩是黎黎包的,我拿回來煮而已。”
“虞人會煮餛飩,也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就從來沒指過程大小姐還會煮飯。
程虞回頭瞥了眼謝冠禮,一夜之間,他的胡茬更明顯了。
“我家沒有剃須刀。”程虞提醒他。
謝冠禮本是靠在門上的,聞言站直了往客廳走,邊走邊說:“我帶了。”
程虞煮餛飩的手一頓,在心里罵道:狗男人有備而來。
謝冠禮刮完胡子,將剃須刀放在了程虞的洗漱臺上,跟的容儀并排放在了一起,又拿起的洗面洗臉。
人長的帥,隨便倒持一下都很神。
之后的一周,謝冠禮每天以各種形式,各種借口留在了程虞家的沙發上。
漸漸地,程虞發現他的私人品像鳩占鵲巢一樣,占滿了的浴室。
就連浴巾,他都自己準備了條新的。
程虞不了地問:“謝冠禮你是打算搬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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