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個鬼,要是氣話,你至于今天一天都不問問晚晴的況?你會在晚晴不在的時候,打電話讓你兒子來拿東西出去賣?而且這事你也干的不止一次兩次了,你覺得我們這麼好騙嗎?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人。”
陸真真說完看向保鏢,吩咐,“他不說實話,就掰斷他另一只手。”
楚瑾舟,“……”
小媳婦好兇呀!
不過,好可是怎麼回事!
裴勇搖著頭使勁撲騰,掙扎著咿咿呀呀,似要有什麼話要說。
陸霆宴看出來了,低頭看向裴勇,“你能告訴我們原因?”
裴勇使勁點頭。
“裴勇!”裴虎看到了裴勇在點頭,他想阻止的。
陸霆宴示意保鏢拿開他里塞的布。
布一拿開,裴勇就跪在地上乞求陸霆宴,“我知道為什麼,只是求求您,我說了就讓我去看醫生好不好?”
他的手腕腫的有十厘米高了,鉆心蝕骨的疼!而且他不想另一只手也廢了。
陸霆宴眼神微瞇,薄吐出的字冷的掉冰,“你沒資格提條件,不說今天休想活著出這個門。”
裴勇被他上凜然的殺氣嚇著了,“我說,我說……”
“裴勇,你閉,我可是你爸!你真的不管我的死活了嗎?”裴虎手扎著床,想翻,可也只能急的臉通紅。
“是我爸,你就更應該保住我另一手!”裴勇這話說的咬牙切齒,甚至帶著恨。
他艱難的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因為我爸說,晚晴是他的依靠,自從我娶了方曉,我爸便知道指不上我們了,就開始對晚晴好,目的就是為了防老,可他又覺得城兒是裴家唯一的男丁,所以就會時不時從晚晴那拿錢來哄城兒。”
門外的裴晚晴剛到就聽到了這一段話,再次發差點坐在地上,是江煜慌忙的將人抱在了懷里,“晚晴……”
霎那間,所有的人目都看向門口,臉煞白的裴晚晴跌跌撞撞的在江煜的攙扶下,進了病房。
裴晚晴掃視了屋一圈,最后推開江煜的手,站在離裴虎最近的床邊,求證,要看清楚裴虎臉上的表,“裴勇說的都是真的?這麼多年,你對我的好都是假的,是嗎?”
“不是的,晴兒,你相信我!”裴虎強撐著腦袋想起,可也只是將腦袋往上抬了點兒。
其實他急切的不是想解釋,而是在想晚晴不管他了,他會怎麼樣?
裴晚晴轉頭看向地上此時狼狽不堪的男人,“你是怎麼知道爺……”下意識的想喊爺爺,剛喊出一個字就立馬改了口,“他的想法的?他親口告訴你的?”
裴晚晴不信,急切的想知道答案,甚至臉上還帶著幾分期盼,盼著裴勇說,是他自己瞎編的。
可是沒有。
“是有一次你把你的獎學金給爸,爸又給方曉,讓方曉給城兒買玩的時候,方曉問的,當時爸說,只要方曉對他好,他以后還能從晚晴那兒給拿錢。”
一顆心掉在地上,被人無的踐踏!一腳又一腳,裴晚晴笑了,這次眼眶里一滴淚水也沒有。
笑自己的認人不清!
笑自己的愚蠢!
明明最大的財狼就在邊,卻被那一慈喪失了理智的判斷。
原來省吃儉用,把最大的一筆收毫無保留的給了裴虎買藥,他轉頭卻給了他孫子買服。
連飯都吃不起了,他們還在想著給裴城買玩……
多麼可笑呀!!!
陸真真跟楚瑾熙聽著笑,都擔心的看著裴晚晴。
江煜更是走到后,攬著的腰,“晚晴,不要傷心,你還有我。”
裴晚晴抬頭看向江煜,是呀,還有江煜,可還還能信嗎?
江煜只覺得神復雜,一雙清澈的眼神此時被蒙上了一團黑,看不清,說不明白,讓他不安。
幾秒后,裴晚晴又轉頭向裴勇,“所以裴虎本沒有心臟病,也不需要每天吃藥是嗎?”
“這我不知道。”
對于這個問題,陸霆宴最有發言權,“我看過他的報告,裴虎沒有心臟病。”
“你騙我說你得了心臟病,每天都得吃藥,你還說這個藥只有你朋友買得到,讓我把錢你就好,原來都是騙我的,你還真是好手段呀!把我上唯一的一大筆錢也給騙去了。”
裴虎沒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搖頭。
這次裴晚晴再也不會信了。
“裴勇,既然你們早就串通一氣,那為什麼裴虎不讓我結婚,你們也同意了?你們不都盼著我早點兒嫁出去,好拿高價彩禮嗎?”
裴勇疼的額頭冒汗,聲音都變弱了很多,“那是因為你爺爺說……”
裴虎手向床頭柜,使勁的推著柜子,想用柜子砸死裴勇,“你給我閉!閉!”
裴虎氣吁吁,不上氣,像是隨時都會過去一樣。
“你才閉!讓他說!”
這是裴晚晴第二次這麼無禮的跟裴虎說話,昨晚是第一次,今天是第二次。
以前什麼都向著裴虎的,裴虎說的話他都毫無保留的全信,就算是哪里不對,也不會對裴虎大聲說一個字。
裴勇眼睛微闔,息聲也越來越重,“因為方曉介紹的人家境都一般,你爺爺說一定要給你找個有錢的人家,這樣以后我們就能問那家人要一千萬的彩禮,你爺爺要一百萬,其他的都是我們的,方曉跟我都了心,所以才沒把你嫁出去。”
話說完,裴虎也知道自己完了。
“救救我,救救我……”說著他又再一次疼暈了過去。
裴晚晴面無表的轉頭看向裴虎,眼神里有深深的憎惡,也有難以言喻的悲傷和憤懣……
原來一直以為,爺爺是這個世上,最關心,最不希隨意葬送幸福的人,如今,卻被現實狠狠的了一耳。
原來被視為依靠的親人,確是把推進深淵的罪魁禍首!
為了把賣個好價錢,不惜說服了方曉,一家子人心積慮的都在背后算計著,如何擺布的命運。
一想到這兒,裴晚晴只覺得心中一陣翻涌,接著,嚨一陣惡心,惡心的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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