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歲歲表現得很正常，準確的說是很得大方，而顧夢覺的心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住了似的，疼得厲害。

這段婚姻、這兩年，對的傷害這麼大嗎？

跟兩年前那個笑鬧撒耍賴都會的小姑娘比，現在的溫歲歲活像是個沒有的軀殼。

顧夢覺垂在側的手指蜷了下，忍了片刻還是沒忍住將人摟進懷里。

“顧夢覺，你干嘛？”溫歲歲沒有掙扎只用麻木冷淡的言語拒絕。

“能告訴小叔叔發生什麼事了嗎？”顧夢覺地摟著，下在絨絨的發頂蹭著，聲音帶著哄意，“有小叔叔在，沒有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告訴小叔叔，好嗎？”

沒有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

真的是這樣嗎？

溫歲歲有一瞬間心了。

僅僅是一瞬間。

溫歲歲漂亮的眸子亮了一瞬又暗下來，淡淡道：“沒事！”

顧夢覺了解溫歲歲，只要是不愿意說的事，再問都沒用。

當初喝得那麼醉，連掏心掏肺的話都說了一車，那個男人的名字卻怎麼也不肯說出來。

這就是溫歲歲可怕的地方。

再三確認溫歲歲狀態不錯后，顧夢覺還是放走了。

一走顧夢覺就讓高助理開車跟上，自己開車去公司參加季度大會。

顧夢覺是顧氏海外市場和國實業的負責人，顧家老大顧西川是投資及金融業務的負責人。

兩邊都在跟顧老爺子這個董事長匯報上一季度的進度收益。

顧夢覺一坐下就時不時地看手機，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好在顧夢覺責任的部分收益很理想，老爺子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誰知顧西川上去匯報下一季度工作計劃時，顧夢覺沒管沒顧地撥了電話出去了。

無論是值還是能力，顧夢覺在顧氏都是矚目的存在，他這一走帶走了所有人的目，搞得顧西川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如果眼神能殺人，顧西川此刻已經凌遲顧夢覺幾回了。

顧夢覺看到高助理信息里‘醫院’兩個字，聯想到剛才溫歲歲在車里哭得那麼絕，心跳都了一拍，抓著電話就給高助理打過去，哪里有心思管有沒有人要凌遲他。

“怎麼回事？”顧夢覺略帶焦急地問。

“我跟著溫小姐來了醫院，剛到門口接了個電話就又走了，我讓人查了一下，溫小姐找的醫院醫信息管控得特別嚴，只查到溫小姐約了下午的手，什麼手查不出來。”

怕他著急，高助理接著又說了一句，“我查了下醫院，極做大型手，溫小姐約的手時間倉促，不會是大手，這個老大你可以放心。”

‘手’兩個字像是兩把尖刀，直在顧夢覺心口。

結合目前所知道的信息，顧夢覺很容易往不好的方向想。

“我放心個屁，什麼手都查不出來，要你們有什麼用？”

顧夢覺罵完冷靜下來，以溫歲歲的子，特地找信息管控嚴的醫院就是不想讓他知道，查不到很正常。

他吁了口氣，“現在在哪？”

溫歲歲確實不想讓顧夢覺知道，但又沒不讓得那麼徹底。

出小區就發現高助理在跟蹤自己，沒繞路甩開他就是不‘那麼徹底’的私心。

溫歲歲在車上一直在設想某幾個問題。

顧夢覺知道來醫院會不會找過來？

找過來知道孩子的事，他又會怎麼做？

到底自己的設想還是被打了，剛進醫院大門，孟夢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歲歲，你在哪？趕回公司楊婧拿著你的選題帶著公關部的人正找賀氏談呢！再不行你的主持人位置和選題都要被楊婧一鍋端走了。”

手可以改天再做，主持人的位置和辛苦做的選題要是被一鍋端走了就再也搶不回來了。

年人都知道，正經談生意哪有直接在辦公室談的，都是先酒桌上談再辦公室談。

楊婧跟賀氏的人約在了一家會員制的私人會所。

溫歲歲跟孟夢到門口就看到楊婧站在門口著脖子看著，像是在等人。

見到溫歲歲和孟夢，楊婧翻著眼皮皺眉道：“你們來這兒干什麼？”

“你來這兒干什麼我們就來這兒干什麼”孟夢懟回去。

楊婧一噎，挑剔地將兩人打量了一遍，拇指往會所正門一翻，“這兒你們進得去嗎？就想來跟我爭。”

這下到孟夢噎了，這家會員圈里很有名，饒是孟爸這個小有就的私企老板都沒法弄到會員資格，就別說們了。

孟夢抿了抿，輕拽溫歲歲的袖小聲問，“有辦法進去嗎？”

“有”溫歲歲惜字如金。

“怎麼進去？”孟夢不放心，顧家在海城是金字塔頂尖，刷份就能進。

可……溫歲歲跟顧夢覺僵了兩年，也不知道這顧家二太太的份好不好刷。

溫歲歲勾，“用腳走進去。”

兩人聲音得很低，但頭接耳的樣子不用聽也能猜到在說什麼。

“你們再嘀咕都沒用，下等人進不去。”

“你……”孟夢被那句‘下等人’刺激到了，擼起袖子就想上去扇，剛邁出去半步就被溫歲歲攔住了。

溫歲歲一臉平靜的說，“你這個‘上等人’要是能進，為什麼還站在這兒？”

這下到楊婧變臉了，好在邊的助理有眼力，見勢不妙拉住了，不然溫歲歲肯定會不吝賜教。

“楊姐，客戶來了”助理示意楊婧看前方。

賀氏是做門戶網站起家的，早幾年網絡聊天室興起的時候開始做社件，現在旗下除了社件、視頻app、網絡購平臺，還做金融投資的業務。

每年要為海城GDP貢獻至百分之三十，另外百分之四十由顧氏貢獻，剩下的企業在這賀氏和顧氏兩位大佬面前都是弟弟，有的甚至連弟弟都算不上，比如謝延家和孟夢家。

溫歲歲做的選題除了挖掘賀氏幾十年創業史，還將介紹賀氏目前的業務和未來的規劃，與電視臺方賀氏無非是收視保障，與賀氏而言等于免費做了次企業宣傳，互惠互利的事，理論上賀氏沒理由不答應。

這事能不能的關鍵點在能不能找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