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臥室,隻有皎潔的月從窗戶外泄進來。
顧舒夏驚醒,“霍……唔”
還沒來得及出聲,聲音就被清新的煙草味道堵在嚨裏。
睡意朦朧中,顧舒夏知道霍崇來了,他隻在有需要的時候來,在床上他極耐心,但從不過夜,兩人甚至連像樣的擁抱都沒有過。
他的聲音裏帶著抑,“夏夏,想我沒有?”
顧舒夏拚命忍著不讓聲音從裏泄出。
見忍不發,霍崇扳過帶淚的臉“夏夏……說話。”
“想……”一開口,聲音都是破碎的。
霍崇雙目猩紅,他低頭凝著,“我是誰?”
顧舒夏迷蒙的眼眸帶著水霧,一遍遍重複,“霍……崇”
兩人在這一方天地裏,無數次抵死糾纏,卻在霍崇不告而別後為一場空虛的夢。
…….
兩年後的春末夏初。
顧舒夏匆匆趕到“霓虹”,這個安城最近新開的頂級奢華夜店。
剛完臨時采訪任務,頭發隨意綁了一個低丸子頭,穿著一件黃吊帶,淡藍針織外搭並沒有穿好,隻是隨意的係在肩上,出潔白纖細的手臂,幾縷調皮的頭發散落在優越的肩頸線上。
找到二樓包廂口,擺搖曳,出的小在燈下白的發,幾步就上了樓。
推開包廂的門,隻一眼就看到了陸之明,這幾年安城新貴,這幾年在安城的風頭正盛,今年他的科技公司也要上市。
而與他的能力同樣出名的,還有他換朋友的速度。
包廂裏每個男人旁邊都坐著伴,隻有陸之明的旁邊空著。
他半靠在沙發上,高的鼻梁上架著金邊眼鏡,細長的丹眼正盯著手機,偶爾勾勾,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
顧舒夏徑直就坐在了他旁邊。
“不是讓你到了跟我說,我下去接你麽。”
顧舒夏一坐下,陸之明手就摟上的腰,一陣特別的香味撲鼻而來,惹的陸之明心都。
“不用,我問服務員你的包廂號就行,在這還能丟了不?”
正說著顧舒夏一笑出兩個梨渦,和眼角妖的淚痣反差十足。
就如的長相,笑與不笑分明是兩個人,明明是頗有攻擊的豔濃係五,卻偏偏笑起來因為梨渦帶著幾分天真甜。
又純又,讓人罷不能。
“我這還沒嚐到味兒呢,我能舍得讓你丟?”陸之明湊近顧舒夏,眼底帶著幾分放,不不慢的說。
顧舒夏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輕輕推了下他,垂眸假意害。
帶著目的接近陸之明,在一起一個多月了還是一無所獲。
每每陸之明要和親近,都以各種借口回避,眼見陸之明這邊是越來越拖不下去了,顧舒夏心下有些煩躁。
正想著,包廂門再次打開,顧舒夏還陷在自己的思緒裏,並沒有抬頭看來人是誰。
但是包廂裏的人七七八八的都站了起來,連邊的陸之明也不似剛剛那般懶散,直坐好。
顧舒夏覺察到來人份的特別,也好奇的抬起頭看向門口。
等看清門口的人是誰,顧舒夏形一震。
他,回來了?
進來包廂的有好幾個人,其中最先進來的男人將近一米九的個子,黑襯上麵的兩顆扣子都沒有扣,能看到結實的膛,袖子挽上去出壯的小臂線條,他一進門製十足,房間裏的溫度驟然降了幾分。
剛剛還吵吵鬧鬧的包廂,瞬間都安靜了。
霍崇一進來就和抬頭看向這邊的目對上,舒夏有瞬間的震驚,但很快移開目,看向別。
“崇哥,坐這邊。”陸之明站起來挪了挪位置。
霍崇盯著陸之明放在顧舒夏纖細腰肢上的手,眼眸晦暗不明,在陸之明的另一邊空位置坐下。
“崇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這次是隻待一段時間還是就不走了?”陸之明把倒好的酒遞給霍崇。
兩人是在霍崇出國前認識的,這幾年陸之明公司有些國外的業務,和霍家也有些生意上的往來。
霍崇半晌沒接酒也沒回答,手上拿著打火機,一會開一會關,吧嗒吧嗒……陸之明懸在半空的手有些尷尬,麵上也有了幾分不悅。
“不走了。”陸之明正準備把酒放下時,就聽見霍崇低沉的聲音響起,然後他把陸之明的酒接了過去。
顧舒夏從剛剛霍崇一進門就大腦開始宕機,心髒跳的太快,就像樓下震耳聾的音樂聲。
看著霍崇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著酒杯,想起那骨節分明的手指曾在自己上到點火,紅暈瞬間從臉頰蔓延到耳朵。
不走了?他是什麽意思?
“崇哥既然以後不走了,那在安城生意上的事,以後就還得要請崇哥多多指教了。”包廂裏另一邊的幾個公子哥也開始和霍崇套近乎,話裏話外都是在捧。
包廂裏的人都明白,霍崇在生意場上頗有手段,黑白道通吃,格又狠戾善變,年紀輕輕接管霍氏集團,把生意在安城做的風生水起。
但是三年前突然離開安城去國外,對外說是管理國外的陸氏產業,小道消息說是在這邊惹出了人命,出國避風頭。
現在又要留在安城,那怕是以後安城這幾年穩定的生意場,又要震上一震。
霍崇垂眸盯著手裏的酒杯,對於包廂裏其他人的吹捧置若罔聞,掀起眼皮看向顧舒夏。
“之明,不介紹一下你邊的這位?”冷厲的聲音突然響起,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因著說話人的氣場太強,包廂裏又安靜下來。
“我朋友,顧舒夏。”陸之明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鏡,有些不解,帶著幾分探究對上霍崇深不見底的黑眸。
“朋友?我看著倒有點眼。”
霍崇翹著似笑非笑,聲音卻是冷的可怕。
天空下著可有可無的雨點,遠看一棟小型樓房裡有一處還亮著微弱的光,近看裡面“慘不忍睹”——亂丟的衣服,吃完的零食袋,散落一地的書本,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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