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星辰抬眸,“你跟我說這些是想解釋你跟梁若的關系嗎。”
陸硯北目深沉,意思不言而喻。
笑了笑:“梁朝救了你,你照顧他唯一的妹妹是應該的。”
陸硯北眸微,“那離婚的事……”
紀星辰聳了聳肩,淡笑道:“等爺爺出院就離啊,這不是早就定下來的事嗎。”
陸硯北神一頓,臉更白了點。
他瞇著眼,一雙桃花眼深不見底。
紀星辰想了想,難得好心給他解釋一番:“既然你不喜歡梁若,以前的事是我誤會你了,我跟你道歉。但是我對喪偶式婚姻真的沒有興趣,你不我,我也不你,離婚是最好的方式。”
或許一段婚姻兩年的時間并不算長,可真的累了,驕傲如,喜歡了陸硯北這麼多年,卻從來不肯承認,以前是因為梁若,現在是因為真的覺得自己對陸硯北沒有從前那樣的執念了。
糾纏了這麼多年,分開也許更好。
紀星辰垂了垂眸,知道陸硯北原來不喜歡梁若的那瞬間,承認自己欣喜了下,但那抹欣喜很快就被平淡代替。
經過前段時間那麼多事,紀星辰覺得自己心理承能力強了很多。
男人算什麼?可是紀星辰,沒了男人照樣活的風生水起。
像這麼優秀的人是絕對不能被耽誤的。
陸硯北都耽誤這麼多年了,早該把他踢了的。
想開了,但有些人就不一定想得開了。
陸硯北在聽到那句你不我,我也不你后,臉登時就變了。
所以……
要跟自己離婚,不是因為梁若。
真正的原因是因為不他。
他原本以為這麼多年,起碼有一刻是喜歡過自己的,哪怕是在床上也行。
可紀星辰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說出不他這三個字。
陸硯北桃花眼里緒翻滾,俊臉微沉。
紀星辰見他不說話,以為他聽進去了,便上樓去了。
樓下,陸硯北臉越來越冷,他出一煙借著燭點上,淡青煙霧從口腔里卷出。
不知道到第幾的時候,他低咒了聲,將煙掐滅,冷笑了聲起上樓。
不?
那就讓慢慢上自己好了。
他有的是時間。
臥室里,紀星辰睡得不算,半夢半醒間,約到后有團滾燙的近自己,然后整個人就像是掉進了火爐中,周燙的驚人。
生生被熱醒了。
因為沒燈,房間里一片漆黑,但紀星辰很容易就分辨出后的男人是誰。
主要是這實在是太悉了。
剛想回過罵他。
耳邊卻傳來男人沙啞的聲音:“別。”
陸硯北抱的很,嘞的都要不過氣來了。
手將男人的手掌從腰上拿開,艱難的轉過,“陸硯北。”
回應的只有男人重的息聲。
紀星辰微微擰了擰眉,他上溫度燙的驚人。
驚了驚,抬手往他的額頭探了探,旋即低罵了聲。
推了推陸硯北的胳膊:“陸硯北,你發燒了,很燙。”
陸硯北聲音特別低,啞的厲害:“嗯。”
紀星辰:“晚上不還是低燒嗎,怎麼突然這麼燙?”
陸硯北啞著聲道:“沖了個冷水澡。”
紀星辰眉梢一挑:“……你有病吧發燒還沖冷水澡!你要是想燒死就直說,我明天開車把你拉火葬場去!”
陸硯北頭暈沉的厲害,聞言眼前更黑了,他抵著后槽牙道:“咱倆這婚還沒離,你能不能不咒我死?想守寡嗎。”
紀星辰沒搭理他,把手進他睡里面,發現他口溫度滾燙。
皺眉道:“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不去。”
“生病了你不去醫院?你還當自己三歲小孩兒嗎?”
陸硯北忍著不適,慢條斯理的掀開眼皮:“就這麼擔心我?”
紀星辰:……
真想把這男人的腦袋劈開看看,看看里面是不是腦干缺失了。
都燒這樣了,還有心賤。
紀星辰不想跟病人計較,找到手機打開手電筒,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了一跳。
陸硯北那張臉簡直可以用慘白形容。
兩鬢的黑發被冷汗浸,眉心擰了一個川字,看上去況不太好。
紀星辰從床上爬起來穿服,“你先休息會,別說話了。”
隨后直接撥通了私人醫生的電話。
在等待私人醫生過來了半小時里,紀星辰忙的汗都出來了。
不斷的換巾給陸硯北降溫,期間忍不住打了兩個電話催,對方只說堵車馬上就到。
看向男人始終無法舒展開來的眉頭,紀星辰從來沒覺得時間這麼漫長過。
最后沒辦法,只能抱著男人的試圖緩解他滾燙的熱度。
陸硯北手搭在的腰上,將人擁住,像是要將嵌里一般,腦袋擱在微微泛紅的脖頸上,使勁嗅著獨屬于上的氣息。
紀星辰對這狗一樣的嗅法幾度忍無可忍。
只能反復告誡自己,別生氣,別跟病人一般計較。
就在紀星辰于神崩潰的邊緣時,私人醫生姍姍來遲。
巧合的是,電也來了,屋驟然燈大亮。
紀星辰終于松了口氣,緩緩退到一邊,看著醫生拿出溫測量儀,又看他拿出退熱。
“39度2,高燒。”私人醫生開口:“病人需要休息,這些是退燒藥,一天吃兩次,等明天如果溫還沒降,就要去醫院掛點滴了。”
紀星辰點頭:“好。”
說完不放心的又代一句:“您確定不用現在掛點滴?”
“不用。”私人醫生說的很肯定,“陸太太放心,等會吃完退燒藥,睡一晚上應該就沒事了。”
“那就行。”紀星辰把醫生送到樓下,聽著他又仔仔細細代了好多東西,什麼飲食要注意清淡,不能再吹風涼之類的。
紀星辰抿了抿,覺得他說的太多了完全記不住,默默掏出手機點出錄音件:“不好意思,您可以再說一遍嗎?”
于是私人醫生很有耐心的又重復了一遍。
原本等他說完就這樣結束了,誰知道私人醫生在出門前突然像是羨慕似的說了一句。
“陸太太和陸總的真好。”
紀星辰:“?”
“以前我覺得像你們這種豪門婚姻大多數都是沒有真的,沒想到您二位如此伉儷深。”
紀星辰:……???
他到底在說什麼鬼話?
伉儷深?
這種四字語紀星辰做夢都想不到有一天能套在和陸硯北的上。
眼皮子跳了跳,旋即溫和笑道:“您還不知道吧?我們已經離婚了。”
私人醫生明顯被驚到了,紀星辰以為自己打破了對方好幻想的時候。
對方的眼神更加羨慕了:“你們離婚了還這麼好,一定是真沒錯了!我知道豪門關系很復雜,但希你們可以一直幸福下去,打破世俗的觀念,重新復婚!”
紀星辰:“……”
哈嘍?您有事嗎?
紀星辰說不通后懶得再說了,送走私人醫生后,紀星辰徑自上樓。
推開門后,陸硯北半靠在床榻上,桃花眼尾因為發燒暈染出一片紅。
紀星辰問:“你怎麼不躺著。”
“想等你回來再睡。”陸硯北桃花眼掀開些許,許是因為發燒的緣故,眼皮半耷,自帶深。
紀星辰盯著那雙眼睛看了會兒,突然眉梢上揚。
陸硯北這是連發燒都要對放電?
真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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