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宇,我說了那麼多,你聽進去了嗎?”
那邊,紀老太太端起茶,抿了一口。
紀振宇有些犯困,但聽也是聽進去了,只是他表現出來的樣子,像是沒上心一樣。
“你媽媽平時都不管你,所以,在你這里是真的傾注了很多心。不指你有出息,但是,我真的希你找個好孩,對認真負責。而不是再像以前那樣……”
“。”見又有要重復剛才說過的話,紀振宇急忙打斷,“我知道啦!我先前就是以為和那姓白的有什麼。但是我現在想通了,就算他們真有什麼,男未婚未嫁的,我依然可以把夕夕搶回來!”
“那搶回來以后呢?”紀老太太質問道,“我關心的,是你今后打算怎麼辦?結婚,還是只單純同居?我看你現在反正也到年齡了,等你堂哥堂嫂的游婚禮結束,你們就去領證登記!”
“不行!”紀振宇唯獨對這個堅持己見,“夕夕不會就這樣同意和我結婚的。我也……要好好考慮一下。難道就不能先快樂的在一起,然后再考慮結婚的事嗎?我不想像堂哥那樣和堂嫂是在兩人本不了解的況下結婚的。就算我現在確定了自己的心,可結婚是長久的事,我還要再三思!”
紀老太太扶額,“算了算了,阿花,扶我回房間休息!我不想再和這個孫子爭了!”
花婆婆忙上前攙扶,“老夫人,別氣了。年輕人現在的想法和我們當初不一樣,我覺得二爺能這麼想,也是有道理的。”
“連你也為他說話?”紀老太太心塞了。
花婆婆即刻解釋:“我不是在為二爺說話,我只是在陳述一個當今年輕人的現象而已。先同居也未必不可,萬一兩人不合適,分開也沒有什麼牽掛。”
“唉,我就是不希他錯過夕夕。”
“如果真錯過,那就是沒緣分。也不必太執著。”
“你說得對,看來我要去山上吃齋幾天,靜靜心了。好久沒見老方丈了。”
兩人說話聲漸漸遠離,紀振宇也終于獲得了解。
而他一得解放就想上樓去找夕,沒想剛走到樓梯口,就又被人攔住了。
只不過,這次攔他的人是舒言。
“堂嫂!你也要對我說教?”他投去一道求放過的眼神。
舒言搖頭,“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去打擾夕夕。真的很累,幾乎24小時沒睡覺,是誰都不了。崔醫生已經去看了,也是讓好好休息,不要去打擾。”
這話引起了紀振宇的重視,想到他們在飛機上一直打牌,他都忽略了讓多休息,畢竟說現在胃不好。
“好的,那我回房間也睡個覺,補眠。”
得到了他的承諾,舒言這才放行。
重新坐回紀凌川邊,白非凡卻站起,“那我先走了。”
舒言很意外,“你不留下來吃個晚飯再走嗎?這里很多房間,你累的話,也可以隨便挑一間睡一下。”
紀凌川也有想挽留的意思,但白非凡依然道:“我就是來問候紀先生和紀太太您的,而且現在夕和紀振宇也不需要我這個人在旁邊礙眼,還是暫時規避一下比較好。”
說完,他紳士地向他們行了個禮。
目送他離開,舒言忍不住問:“你覺得他這輩子除了夏以言,還會上其他人嗎?”
紀凌川搖頭,“不清楚,但是可能有點難。”
“人有時候也不要太執著了,放下,給自己和他人一個機會,生活才會好。”舒言最后嘆了一句。
……
夕一覺睡到了晚上七點。
是被醒的。
窗外的天還沒黑完,但路燈已經漸漸亮了。
爬起來簡單洗了個澡,換回自己原來的服,才開門走出去。
紀氏公館很大,憑著記憶下樓,來到大廳口的地方。
田嫂剛好與其他傭人推著餐車經過,看到便打了個招呼:“小姐,你醒了?正好,我們準備開飯了,您直接去餐廳吧!不認路的話就跟著我。”
夕點頭致謝,然后跟著他們往餐廳走。
公館晚上比白天更熱鬧,因為蘇家的人也來了,包括蘇瑾燁和蘇昕。
夕第一眼就看向蘇昕,見一直在和紀老太太說笑,而蘇瑾燁卻和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龍思蕊談著。
紀振宇不見人,不知是不是還在睡覺。
舒言此時也坐在餐桌旁,并且還就在蘇昕邊。
看到夕,朝招手:“夕夕,過來坐!我們生坐一起!”
夕走過去。
“今天晚上好熱鬧啊。”一坐下就嘆,發現們對面還坐著蘇家的兩位長輩——蘇正和和章秋月。
舒言道:“因為知道你回來了,大家都想來看你。我說你在睡覺,最好不去打擾你。他們就說吃完飯繼續在這住,等明天陪你吃早餐了再走。”
這理由讓夕寵若驚,“我怎麼能驚大家為我這樣?”
對面,章秋月聽到了,笑著解釋:“這不是驚,我們是把你當一家人的!既然是一家人,難得回來,一定要多相多聚聚。再說我們也沒什麼事,吃什麼還不是吃,住哪里也是一樣住。之前振宇還在我們蘇家……”
“咳咳!”后來的話,被蘇正和兩陣咳嗽聲打斷了。
章秋月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改口:“我的意思是,凌川和振宇他們之前也喜歡到我們蘇家大院來小住。兩親家多來往,關系才和睦,對不對?”
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蘇家人也已經把夕當紀家的兒媳婦了。
所以,也是親家。
夕有些心虛。
蘇昕轉過頭,也笑著對道:“很高興你能回來。當初聽說你離開,我是覺得很憾的。現在我好了,阿燁也答應我,等我們辦完婚禮,就到施特拉爾松去看你。”
話剛說完,紀振宇就下樓了。
夕像是有應,轉頭就朝他看過去。
紀振宇也幾乎在第一時間發現,然后才看到蘇昕。
他非常自然地朝蘇昕微笑,也與蘇瑾燁打了一聲招呼,隨即二話不說就來到夕旁,還拉開餐椅直接坐下。
“怎麼起床了也不到隔壁我?”他在耳邊輕聲問,距離靠得極近,猶如關系親的。
夕覺得尷尬,推了推他,“你怎麼不坐到對面去?紀先生都在舒言對面坐。”
紀振宇瞥了紀凌川一眼,“他和我不一樣,他喜歡看老婆,這麼坐比較方便他看,秀可餐。但我的話……”
他又將湊近到耳邊,猶如一只開屏的孔雀,得心里發,“我喜歡聞味道,只有在你邊,我才能聞得更方便……想吃。”
然后他手指一勾,將下上仰,兩片便自然而然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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