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之沉思了會:“讓他們喜歡著唄,反正他也沒法離開淵澤之地,他們又不可能在一起。”
商淮盯著看了一會,意識到這真的是個小姑娘,跟個小姑娘,說不通。但即使如此,這樣的說法也夠讓人郁悶的,他喪失了一半神,坐回椅子上,有氣無力地嘲諷人:“他既然喜歡溫流,怎麽就離開不了淵澤之地了,他是屁上生了了嗎?”
“那也沒有。”蘇韻之認認真真地回答:“先禮後兵嘛。這次如了他的意,幫了溫流,他要再不識趣,大概就要被囚起來了。”
溫禾安微微坐直,來了點興趣,想讓詳細說一說。
商淮了,認真反思,若是前面還有些半信半疑,現在就是完全不信了。這怎麽可能是淩枝會說出來的話,絕對是小姑娘的自我揣測,他居然還真的跟扯了那麽久,老老實實地問淩枝的喜好不好嗎。
蘇韻之繼而跟溫禾安對視,琥珀的瞳仁在旖秀清靈的臉上轉了半圈。想想這狡猾得像狐貍一樣,偏偏對人對事又溫又理智的人竟會在區區一個男人上栽那麽大個跟頭,真人止不住的生氣。
也不知是怎麽想的。
“我這路上都聽說了。”看著溫禾安,略有點煩躁地晃晃蠍尾辮,道:“江召是吧。看在他曾經伺候過你的份上,這次溺海,我可以讓他選個死法。”
溫禾安猝不及防,瓣連著了兩下,韌背脊完全直,沒想明白這火怎麽燒到自己頭上來了。
陸嶼然骨節一挑,無聲睜開眼睛。
“不過我看他居然還活著,不太像你的作風。”蘇韻之皺了下眉,問:“還舍不得?”
那個江召到底長得什麽天仙樣,能讓溫禾安淪陷這樣。
長得比陸嶼然還好?
蘇韻之的視線在陸嶼然上停留一瞬,覺得若是如此,也不是不能留著,坐在桌邊,仰著下,思索一瞬,破天荒的低了聲音,用種又天真又煞有其事的聲音說:“你要真還饞他的滋味,留著也行,把他修為廢了,用七懸魂鎖在床頭,想用的時候用用,別再被花言巧語騙了就行。”
羅青山,幕一和宿澄看的眼神完完全全變了。
商淮又強起了神,深深地從鼻腔裏吸一口涼氣。
溫禾安老老實實搭在膝蓋上的手指有些木住了,看了看滿臉都是“真為你發愁”的蘇韻之,半晌,睫輕輕扇,去看側的陸嶼然。
他熬久了,神是真不太好,但氣質和五都太優越,隨意闔眼,都有種風霽月,神清骨秀的韻致。此時緒糟糕到極致,竟還笑了下,然薄薄眼皮下蓄積了涼淡之,黑眼睫下,純的瞳孔裏正有疾風驟雨落下。
溫禾安進他的眼裏,險些被卷進失控的流之中,難得到一種好像辜負了什麽又錯過了什麽的不安,坐得有些端正,耳墜隨之輕微晃,語氣格外的正經無辜:“我沒有過這種想法。”
齒相抵:“真的。”
“伺候”“饞”“用用”。
哪一個字,不是在挑戰神經。
“看出來了,今天又是專程來找茬的。”陸嶼然撇開視線,手掌上經脈如小樹枝的分支般撐開,他拉開椅子,看向蘇韻之,頷首,氣勢如山海千頃疏洩,舒張到難以忍耐:“要打,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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