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北抬頭,“他為什麼拒絕你,我以為到了今天,你應該能想明白了。人都有迷茫的時候,他那時候可能還沒弄清楚自己的心,本著對下一任負責的想法,他也不愿意在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放下孟小姐的況下,就草率地開始另一段。”
說完還嘆了口氣,可惜道,“沒辦法,我年哥這人,就是這麼坦。他但凡卑鄙一點兒,也不至于生病都得請護工啊。”
“得了,我走了,去送湯。”
“等一下。”謝柯住他,拿上了自己的包,“我跟你一塊去看看吧。”
柯北心里暗喜,臉上神不變,“你真要去啊?”
“沒別的意思,就看看他。”謝柯說。
柯北點了點頭,“年哥看見你,肯定特別高興。”
上了車,謝柯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問道,“他怎麼就胃出了?”
柯北也沒瞞,“徐氏之前遇到了危機,一度很低迷,唯一的出路就是轉型。萱姐不是商圈的人,這個力就一直在年哥上,整天沒日沒夜的,有一頓沒一頓,邊也沒個人照顧著,心也郁悶,久而久之,就傷了。”
謝柯沒再接話,兩個人一路沉默著到了醫院。
柯北進來的時候,徐景年剛打完點滴。
“你怎麼來了?”他撕掉手上的膠布,靠著枕頭坐起來。
“萱姐讓我給你煲的湯。”柯北把保溫桶往桌上一放,打開盛湯。
徐景年這會兒其實沒什麼胃口,每天吃病號餐,吃得他連對食的都沒了。
“先放那吧。”他剛說完,一抬眼,看到了門口的謝柯,瞬間就坐直了。
“我送柯北過來的。”謝柯借口道。
柯北:……
“那個年哥,湯你喝著,我先去趟廁所。”他還是很有眼的。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年哥,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柯北走后,兩人沉默了好一陣,最后還是徐景年先開了口,“坐吧。”
謝柯坐下,有點不自在,“你好點了嗎?”
“死不了。”徐景年說。
謝柯訕訕地笑,“工作再忙,也得注意。”
“真的不給我一個機會了麼?”徐景年盯著問。
謝柯顯然知道他在說什麼,剛要開口拒絕,但徐景年沒給這個機會。
“那天在茶廳,我沒有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讓你再次誤會了。現在,我想再次跟你解釋一下,不管你最后的決定是什麼,我總有說清楚的權利,不是麼?”
他這話,直接斷了謝柯的退路,也只得坐下來聽他解釋。
“那天晚上,我是醉了,但并沒有到意識模糊的地步。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很清楚那個人是你。”
謝柯著角的手了。
“其實,我那時候后悔拒絕了你。但當時徐氏的境地并不客觀,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破產。我不能讓我爸媽多年來的心毀在我手里。所以我一心只想著挽救徐氏,也實在是分不出心思來考慮個人。這一點是我對不住你,也希你能夠理解一下。”
“后來沒過多久我就后悔了。那時候公司已經有了一點起,我就想著,等再穩定一點,就去找你。畢竟,作為一個男人,我也不愿意讓心的人跟著自己苦。可誰知道,時間不等人,當我想挽回的時候,你已經不想再跟我在一起了……”
聽著徐景年有些虛弱的聲音,謝柯的鼻子有點酸。
“至于孟杳……”
原本有些的謝柯,在聽到孟杳兩個字的時候,瞬間恢復了冷靜。
這兩個字是的癥結所在。
“我不否認我曾經很喜歡,也符合我對另一半的要求。”
謝柯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無論徐景年再說出一朵花來,也不會再給他機會了。
“但緣分這種事,總是強求不得。我也會有憾,但并沒有到非不可的程度。世界這麼大,符合我審的孩子,也并不是只有一個。你看后來,我不是又遇到了麼?”
謝柯心里一驚,徐景年……遇到另一個喜歡的孩了?沒聽柯北說過啊……
“那你既然又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了,就努力去追啊。”現在在這里跟我說算怎麼一回事……
“追了,但是一直在拒絕我。”
謝柯心里憋著一氣,他這又是把當知心大姐了?可沒這個義務。
一句“你跟我說干什麼,要說找說去啊”剛要出口,只聽徐景年又道,“現在,就坐在我對面,可能正在想理由再次拒絕我。”
謝柯:……
“小柯,我對孟杳,真的已經過去了。這一年來,我心里一直想著念著的那個人,只有你。”
謝柯吸了吸鼻子,“可是我現在已經有男朋友了。”
說完,就看見徐景年從病床上起來了,他捂著胃部,腳步虛浮地朝走來。
謝柯條件反地上前一步扶住了他,可別再摔一跤……
然后徐景年就順理章地把摟進了懷里。
謝柯反應過來,開始推他,又不敢太過用力,畢竟這會兒的徐景年很脆弱。
“徐景年,你放開,你要是站不穩,我扶你坐下。”
“我不想坐,就想這麼站著。”
謝柯無語,這話怎麼聽著就這麼賴皮呢。
“你了我的心,還不想對我負責。我找了你這麼久,你卻轉投別人的懷抱,跟別人卿卿我我,你怎麼就這麼狠心……”
徐景年一字一句地“控訴”著謝柯的“罪過”。
人在生病的時候,總是想找個出口,把平日積贊下來的委屈,都倒出來。
謝柯沒再掙扎,任由他抱著。
直到徐景年平靜了一些,才開口。
這一開口不要,竟然連聲音都哽咽了。
只聽說,“徐景年,我不怪你了。”
有些事,就是會那麼機緣巧合地肩而過。如果當時再堅持一點點,至等他醒來,兩個人開誠布公地談一談,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可是,錯過就錯過了,現在已經答應了季驍,總不能這麼自私地出爾反爾。
季弦星有個秘密,她在十六歲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人——她小舅的朋友,一個大她八歲的男人,后來,無論她怎麼明示暗示,鐘熠只當她是小孩。她安靜的努力,等自己長大變成熟二十歲生日那天,她終于得償所愿,卻在不久聽到了他要訂婚的消息,至此她一聲不響跑到國外做交換生,從此音訊全無。再見面時,小丫頭長的越發艷麗逼人對著旁邊的男人笑的顧盼生輝。鐘熠走上前,旁若無人的笑道:“阿星,怎麼見到我都不知道叫人了。”季弦星看了他兩秒后说道,“鐘先生。”鐘熠心口一滯,當他看到旁邊那個眉眼有些熟悉的小孩時,更是不可置信,“誰的?”季弦星眼眨都沒眨,“反正不是你的。”向來沉穩內斂的鐘熠眼圈微紅,聲音啞的不像話,“我家阿星真是越來越會騙人了。” 鐘熠身邊總帶個小女孩,又乖又漂亮,后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那姑娘離開了,鐘熠面上似乎沒什麼,事業蒸蒸日上,股票市值翻了好幾倍只不過人越發的低沉,害的哥幾個都不敢叫他出來玩,幾年以后,小姑娘又回來了,朋友們竟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再次見他出來,鐘熠眼底是不易察覺的春風得意,“沒空,要回家哄小孩睡覺。”
不接吻、不留宿、不在公開場合調情……這是他和她之間的規矩。不管床上如何,床下都應時刻保持分寸;關于這一點,余歡和高宴一向做得很好。直到余歡所在的律所新來了個實習生,而人那正是高宴的外甥——事情開始脫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