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昂無語地白他一眼,知道他腦大,不知道大這樣。
“你能不能盼我點好?”
“那就奇怪了,這樣,你把你見到之后發生的所有事都跟我描述一邊,事無巨細,我好好幫你分析研判一下。”
鄭義那八卦的好奇心已經熊熊燃燒起來,回頭跟兄弟們聊天的時候話題又富了。
沈之昂面無表地扯了扯角,“等你分析出來,黃花菜都涼了,求人不如求己。”
說完起就要走,鄭義見狀連忙拉住他,“別走啊,幫兄弟排憂解難是我應盡的職責和義務!”
“我剛看你的眼神可不是這麼想的。”
“那不算,要不你再重新看看?”
鄭義睜大雙眼,擺出一副無辜無公害的模樣,拋眼似的沖沈之昂用力的眨了眨。
“嘔…”
沈之昂無以為報,先吐為敬。
不過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鄭義這個人雖然不怎麼靠譜,但是自稱理論知識富不是一天兩天了,多一個人的智慧也許真能分析出來點什麼東西,總好過他自己一個人百思不得其解。
“等一下,你說你當著程沖的面,約同事出來見面?”
沈之昂說到一半被鄭義打斷。
“電話里一句兩句說不清楚,當然要當面跟說明況。”
“那你在打電話之前有跟人家程沖知會過麼?”
“知會什麼?”
“行了,結案了,問題的癥結我已經知道了!”鄭義猛一拍大,了然道。
“你又知道什麼了又?神神叨叨的。”沈之昂顯然不信。
“你借錢給程沖的同事,這個沒問題。”鄭義繼續須,搖頭晃腦:“但是——”
故弄玄虛,說話大氣,乃是他居家旅行嘮嗑常備兩大法寶。
“有話趕說,不說我走了!”
“哎,說說說!你說你急個什麼勁兒呢,反正人家已經都不理你了,不差這一會兒。”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就扎了沈之昂的心了。
只見鄭義不慌不忙的從茶幾上拿起可樂和了一大口,“但是,你錯就錯在約個連面都沒見過的妹子出來見面,而且還是當著程沖的面,哥在這兒只能送你三個字:玩完兒。”
沈之昂皺著眉頭聽到最后,反倒松了口氣。
如果程沖真是因為這個原因不高興,那他只要解釋一下就行了。
事實上他本來就打算掛了電話之后就跟說明緣由,只是走得太急,還沒等他說什麼,一人一狗就只見背影了。
“你要干嘛?”鄭義見他打算去手機,連忙摁住他的手,笑道:“你不會想現在就跟解釋清楚吧?”
“不然呢?”
既然知道了癥結所在,當然要立刻說清楚,以免夜長夢多。
“你打算怎麼跟說?不會直接一個電話過去叭叭吧?”
“不打電話難道還寫信不?”
沈之昂很難忍住不吐槽這家伙,幫他分析是他,分析出來不讓他解釋的還是他。
“哎呀,我的意思是人家小姑娘現在正在氣頭上,這種時候任何解釋那都是無用功,說什麼都會被當蓋彌彰的借口,總之一句話,你現在就是個被判了死罪的犯人,做什麼都是錯的!”鄭義一副恨鐵不鋼的表。
沈之昂看病人似的瞥了他一眼,抬手了他的額頭,自言自語道:“沒發燒啊,難道就是單純的瘋了?”
“你才瘋了呢!”鄭義啪一聲拍開他的手,笑罵:“沈之昂你不聽老人言,哎,你就吃虧在眼前吧!”
沈之昂不打算聽他瞎咧咧,往旁邊挪了一屁,點開手機直接就給程沖撥了電話過去。
有問題就解釋,他相信程沖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姑娘,就算有什麼誤會,說明白了就好了。
鄭義見攔不住他,便手捧可樂,邊喝邊現場吃瓜,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沈之昂把手機放到耳邊,短暫的空白之后,出現的不是電話接通的長音,而是一個人冰冷的提示:您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
聲音傳到鄭義耳朵里,他立馬神氣起來。
“你看看,你看看,我說什麼來著,人家現在本就不想聽到你的聲音,指不定把你給拉黑了呢,你趕檢查下你的微信還是不是好友了。”
“大驚小怪什麼,在打電話很正常。”
過會兒再打過去不就好了?
“我們科室那小張你知道不,就一跟異說話就臉紅那個。”
“他怎麼了?”
沈之昂奇怪地看他一眼,這家伙話題跳躍得不是一星半點啊,怎麼就扯到小張那兒去了。
鄭義把可樂往茶幾上一頓,拇指耍帥一般的在上抹了一把,驕傲道:“在我的指導之下,小張他——單了!”
“真的?”
小張的靦腆在局里那是出了名的,本來就有點暗,別說談了,是跟孩子說幾句話,整張臉就跟上了紅醬油似的。
同事們都開玩笑說,什麼時候小張要是能單的話,那麼單位里其他單漢就沒有單的借口了。
“那還有假?就你出差這幾天,不知道錯過了多彩瞬間,嘖嘖!”鄭義萬分惋惜的搖搖頭。
“小張談那是他自己本事,你瞎攬什麼功勞?”沈之昂低頭往手機瞄了一眼,算算時間,電話應該已經打完了。
“誰說沒有功勞,全靠了我的悉心指導,手把手教學…哎你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
回到房間關上門,把鄭義那呱噪的聲音隔絕在外,沈之昂拿起手機重新給程沖撥了過去。
聽筒剛放到耳邊,那道悉的聲再一次響起:您撥打的…
沈之昂心里一個咯噔,回想起剛才鄭義那段聳人聽聞的讒言,可信度陡然上升了十個百分點。
難不還真讓那家伙給說中了?程沖已經把他拉黑了?
沈之昂趕忙打開微信,沒有收到任何來自程沖的消息,以前倒沒覺得有什麼問題,拜鄭義所賜,他現在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勁了。
一莫名的危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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