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凜說：“其實說起來也很諷刺，我知道他出事兒的時候，心里平靜的沒有一丁點的波瀾，可能是因為我天生冷漠，不近人，所以我對他的遭遇沒有任何覺。”

林暮汐握住他的手臂，低聲說：“不是你的問題，本來這個家里親就淡漠，人都是相互的。”

其實林暮汐想說的是，反正墨擎天作為父親，寵妾滅妻，對那些說不上是妾室的人們都能夠有幾分真，還有那些人們的兒子兒們或多或都是有一點關心在的，但是唯獨對墨凜沒有。

既然墨擎天的關心都沒有分給他這個兒子過，那在墨擎天出事的時候，又憑什麼要求墨凜一定要去關心他？

人心都是相互的。

友是這樣，親也是這樣。

“你也覺得，我回不回去都沒什麼關系？”

墨凜低聲詢問。

林暮汐在心底里已經回答了“是”，但是在墨凜的跟前，這些話還是不方便就這麼明著說。

畢竟再怎麼樣，這都是墨凜的親生父親。

林暮汐說：“這事兒還是要看你的態度，在你心里，如果覺得迫不及待需要回去一趟，那我陪著你；但如果你覺得因為世俗和禮儀上，需要回去一趟，也可以。”

“你倒是好，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心的人，”墨凜聽到這句話之后，臉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開口說，“把兩個理由都給我想好了，不管我怎麼選，都好像對我沒有任何影響。”

尤其是在話上，林暮汐的這些話，擺明了就是偏心墨凜。

所以不管墨凜到時候怎麼選擇，最后都只會是正常作，看起來墨凜好像對此沒有一丁點的錯。

林暮汐臉上也掛著笑意，低聲說：“你是我老公，我當然向著你。”

繼續說：“不管怎麼樣，我都會陪在你邊，不是有句話說的好麼，老公殺人我遞刀，老公放火我潑油，誰讓咱們寫在一個戶口本上呢。”

“這話說的順心，”墨凜臉上掛著笑意，繼續說，“我從前都不知道，原來你還有這麼機靈的一面。”

林暮汐聞言，癟了癟，道：“這話說的，好像是我以前看起來很傻呆呆的？”

墨凜瞥了一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長，道：“難道不是？”

以前林暮汐因為要防著墨家的人迫害，還要防著林家的人上門來找麻煩，加上也還沒拿回媽媽的產，這些條件都在束縛著，所以導致束手束腳，做事都是戴著一些面。

也從前都不會輕易的暴自己的真。

就算是在背地里做了什麼聰明事兒，林暮汐也只會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這麼一看……

以前可不就是在別人的眼里是傻呆呆的形象麼？

林暮汐一時間都無言以對，但是墨凜能這麼說，說明以前在墨家的偽裝還是很功的，畢竟連墨凜對都是這樣的印象，那其他的人肯定更加都是如此看待了。

“是又怎麼樣？”林暮汐見自己說不過他，便索直接承認了，“我覺得人都是會長的，我長了不行嗎？”

“行。”

墨凜哭笑不得，大概是覺得林暮汐這會兒的表現十分的有趣，甚至討喜，所以眼神和目都沒有離開過的臉蛋。

林暮汐說：“父親還在搶救室，其實你作為他唯一的兒子，要是不回去，難免那些人會在背地里說你的閑話。”

唯一的兒子。

這幾個字直接敲中了墨凜的心坎，因為在墨凜的眼里，他都不知道原來他是墨擎天唯一的兒子。

林暮汐說：“就算你再不喜歡父親，和父親的不和睦，那做給外邊人看的樣子還是要有的，你說是不是？”

墨凜說：“你知道我的，我向來不在乎這些。”

“但是現在得在乎，”林暮汐直言開口，“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名正言順的，那些其他的私生子，現在肯定都在蠢蠢，尤其是們三個人，這會兒說不定都在爭先恐后的在你父親面前臉。”

這話倒是說的實誠。

這會兒墨擎天是忽然出事了，正值壯年，也不到壽終正寢的地步，這意外來的太突然，要是萬一在這個當口發生了什麼不可逆轉的事，那最后益的人會是誰？

“雖然說家里有在坐鎮，該是你的東西就該是你的，但也難保不會發生別的變故。”

林暮汐低聲開口。

字字句句，全部都是在為墨凜考慮。

而這些，墨凜其實心里都清楚，他也不是沒考慮過這些患，只不過現在有一個人站在他跟前，替他著想，替他想著這些，還幫他出謀劃策，幫他……

所以這一切，看起來才格外的讓人心。

“我知道。”墨凜低聲開口。

林暮汐有些恍惚，才抬起頭，盯著他的臉龐，說：“你知道？那你……”

“不著急，這不是還在搶救麼？”

墨凜云淡風輕的開口。

見他確實沒怎麼著急，林暮汐才徹底的了解到，墨凜可能確實是對這個家沒多分，尤其是對墨擎天，怕是……

除了這一層緣關系，也就沒別的了。

林暮汐說：“我們還是回去一趟吧。”

墨凜點頭，笑著說：“回去是一定要回去的，本來也是想著這兩天就走，只不過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所以把我們的路程提前了一些而已。”

“只不過，你現在不是要去凌家嗎？”

墨凜挑眉，開口。

林暮汐：“……”

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呢。

就說怎麼說了大半天墨凜一點反應都沒有，怪不得，原來是計較這些。

林暮汐也是很無奈，難得是知道了墨凜的小心思，還愿意配合墨凜一起：“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現在肯定就下樓去凌家了，但是現在你要是有事兒的話，我肯定會把你的事放在第一位的，因為在我的心里，沒有什麼人和事會比你還要重要。”

這些話看著正常，可是落了墨凜的耳畔之后，卻字字句句都是在表白。

還是真切實意的表白心意。

果然，墨凜在聽到了這些話之后，心可見的變好，他幽深的眸子更加深了不，他笑了笑：“你這麼為我著想，我也不能這麼自私，總是纏著你做這做那。”

“你說什麼呢？你本來就是一個粘人，你要是不粘人了，我還有些不習慣呢。”

林暮汐覺得好笑，沒想到墨凜這人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說：“我早就看穿了你的本質，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