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霍家，姜婳心中沒有太大的好，“我就知道這一整個霍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當年霍家也確實幫過姜家不忙，不過事也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事已定局，該放下的早就放下了。”當年姜槐也是為了姜家，才不得已與駱玉珠在一起，哪怕是剛開始的指腹為婚，他也從未后悔過與在一起。

只是玉珠死后，姜槐每天都陷了無盡的痛苦，緬懷的痛苦之中罷了。

現在姜家落這般田地，只怪造化弄人…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被敲響。

姜槐：“進來。”

藍叔推門而，匯報說，“先生，老夫人回來了。”

汪雪梅？

姜婳斂眸沉思，當年涉事殺害母親所有的涉及人全都被繩之以法，汪雪梅并沒有參與其中，只是整個汪家的人都被查辦，除了汪雪梅跟其他幾位汪家的老太爺，不過前不久，汪家那幾位年事已高的老太爺承不住打擊突然去世，也有不人因為這些事而被革職查辦，就連外爺跟汪雪梅所生的幾位…按輩分來說，姜婳也都要喊一聲叔伯，但是那三位叔伯，也不是什麼善茬，當年三位叔伯將母親到絕路，自己也因為他們的狠絕，落了個殘缺，九死一生才活下來，他們從媽媽手中拿到了一小部分的份，一直在公司里的挪用資金，坐其，后被裴湛查出端倪，也全都送進了監獄，不出意外，他們這輩子也會在監獄里度過。

更別說現在汪家，已經為了眾矢之的，汪雪梅怕是早已經走投無路，才沒有辦法，才想重新回到姜家。

如今，汪家大勢已去，當年汪家犯的錯，明明都是汪雪梅借他人之手，現在整個汪家也就只有安然無恙，也不難怪當年外婆被的無奈之下只能選擇跟外爺離婚，心思城府，誰都玩不過。

姜婳隨著姜槐下樓時，就見汪雪梅帶著兩個孫媳，還有那兩個孩子，都是男孩莫約也都在四五歲，見到下來的人，那兩個孩子全都跑到了姜槐邊，一邊一個抱著姜槐的，仰著頭眼的看著他，“太姥爺~”

汪雪梅站起來，看著姜槐：“自己的兒子，孫子…被外人親自送進去的滋味如何？姜槐…你還有什麼臉面，辦這個壽宴，你晚上…怎麼合得上眼！”

“你心里就沒有愧嗎！”

“現在還讓一幫外人來家里，藍叔送客！”

這些話都充滿了火藥味，也更對他們下了逐客令。

在汪雪梅后的兩位孫媳，與姜婳都是同輩，不過…這兩個孩子的父親，一同查辦被送了進去，什麼時候放出來，就要看看能夠查到什麼了。

不管是外爺跟汪雪梅的孩子，還是那些叔伯的后代，都跟外爺都是一脈同源上都流淌著姜家的，當初汪家那些罪行被揭開的時候，外爺看著自己脈一個個犯下逆天打錯，最后咎由自取的被送進去，心中怕更是不好的。

畢竟外爺已經到了這個年紀…只要他開口，汪家可以安然無事，往后的晚年更能夠兒孫滿堂，共齊人之樂，姜家老宅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凄慘凋零。

可是姜婳明白，如果這些的‘樂’全都建立在外婆跟媽媽的命之上，裝作無事發生的話，外爺本過不了‘心’的這關…

外爺又怎麼會不痛苦，他對汪雪梅又怎麼沒有，再怎麼樣，汪雪梅都是外爺先了心喜歡上的人，只是沒想到…因一次家族的指腹為婚，被迫與汪雪梅分開，姜家的決定，也導致為汪雪梅記恨外婆的原因，就是因為汪雪梅的執念，才害了這麼多人，只是…太過自我，一直覺得不管是外婆的死，還是媽媽的死都覺得是理所當然…

在心中，如果不是姜家強行拆散了，跟外爺，沒有外婆的狠一腳，本就不會落現在這般田地。

汪雪梅只會怪，當年外爺拋棄過，哪怕現在仍然還是接不了，外爺心中早已經被外婆占據，有了的一席之地…

哪怕…當年的姜家就算錯了，可是后來已經重新跟外爺在一起，他們到這里本就該足夠了，可汪雪梅就是容不下外婆，容不下媽媽，這個眼中釘，才痛下殺手。

如果，汪雪梅當年就此罷手，不管是汪家，還是外婆，媽媽…所有的一切都不會落現在這個境地。

要怪，也只怪都是咎由自取。

即便姜家有錯，這些從來都不是傷害外婆跟媽媽的理由。

姜槐擺了擺手，“藍叔，帶這兩個孩子離開。”

汪雪梅前來目的并不簡單，讓孩子離開也怕是待會嚇到。

藍叔：“是。”

“外人？傾城是我與玉珠所生，婳婳又是傾城當年拼死生下的孩子，也是我的孫，你說得外人，沒有！”

“要說我心中有愧？何愧之有？該愧疚的人是你！你真以為，這些年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

“我只是念在當年我們之間的分上睜一眼閉一只眼罷了，誰知…你越發的過分，不知悔改。”

“我與玉珠分開后，娶你過門，你不但不知足，還趁我事務繁忙，不在家中，虧待了傾城，還對手打罵，當年…才多大！你怎麼下得去手！”

汪雪梅臉錯愕，但又立馬一副猙獰，狠厲的開口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留在邊，只不過就是為了思念駱玉珠，姜槐…錯的人是你。算了，這些話我已經不想再說，現在我只要你把我的兒子，孫子…不管想什麼辦法，都要他們給救出來，要不然…別怪我翻臉。”

姜槐神肅然，厲然開口，“汪家那些歪風邪氣，都是你一手教導出來，你看看他們…當年害死傾城，還不知悔改，今生往后就讓他們在牢獄中慢慢悔改，無論如何…都要為當年的事，付出代價，我不會管！”

“姜槐！他們可都是你的親生兒子，還有你的孫子，難道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死嗎？”

姜槐對早已失，“今日我若徇私枉法，我怎麼對得起傾城？…也是我的骨！”

“汪雪梅，我們分已盡，早已沒有半點瓜葛，往后你也好自為之，要不是你…傾城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

“我對你…早已經仁至義盡了！”

“沒有百分虧欠，我只是后悔，當年不該與你相識，次次…對你心。”

汪雪梅仿佛整個人都承不住一般，無力退后了不，“你真的要做的這般絕？”

“為了一個姜傾城，你要連自己親生兒子都不顧嗎？”

看著外爺眼底的痛苦，掙扎，姜婳全都看得一清二楚，站出來說，“造今天這一切，你有什麼資格怪外爺？”

“都是你自己心思惡毒，總覺得誰都虧欠你。”

“太過自以為是，其實原本你嫁給外爺后，只要你…安守本分，最好你自己該做的事，你跟外爺還能夠相敬如賓的一起生活下去，可是你…算計了一切，利用別人的手，殺害了媽媽，讓外婆抑郁而終，現在…都是你該償還的時候。”

“外公要是對你真的沒有分，也不會對你忍到現在，才讓你汪家遭到報警，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活該！”

或許是到了，的痛，汪雪梅對姜家吼著，“你給我閉！”

“你說得沒錯！我就是心思歹毒，我眼里就是容不得一粒沙子，駱玉珠該死，你跟生的孩子，也都該死！姜槐…這就是你當年負我的代價，娶了我之后，心里還對念念不忘，即便離了婚，心里還是放不下，駱玉珠就該死！”

“當初，我就應該直接把你給摔死！直接讓姜家絕了后才好。”

此時看著汪雪梅的模樣，仿佛都讓姜婳看到了前世的自己，因為知道宋清然的存在之后，嫉妒的面目全非，心中更是扭曲的有想要找人理了的念頭，在中，從來都容不下第三個人，更別說…前世的姜婳將裴湛視為自己的救生的浮木，決不允許有人從邊奪走他，宋清然的出現，讓姜婳開始變得病態的不理智…

那晚，跟裴湛吵得很兇，氣得告訴裴湛說：“你要是再想去見，我就找人殺了。”說是氣倒不如說，是為了看看裴湛宋清然到了什麼地步，那天不出意外，裴湛袒護著，說瘋了，不可理喻。

裴湛要跟離婚，甩下了離婚協議書，姜婳確實快要瘋了，因為心臟衰竭已經越來越嚴重，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他，他…怎麼可以離而去，去上另外一個人！

一邊是自己活不久的事實，一邊又是支撐自己活下去的裴湛，為了其他人要跟離婚，這讓姜婳怎麼不瘋，大概…那天裴湛忍不了像神病一樣，才摔門而去的吧。

現在汪雪梅的模樣，與前世的姜婳，真的是像極了。

如果不是到骨子里，又怎麼會變這般病態的模樣。

但是站在外婆跟媽媽的角度，外公…他沒有錯。

只是汪雪梅跟姜婳，都是那個不被的人。

因為，都會轉變…

汪雪梅跟外公，只是錯過了那個期限，到最后哪怕這段婚姻，被強求來了，也是因為的執念、占有太深，才讓自己一步步錯下去。

跟裴湛宋清然之間不一樣，他們之間的相，外人從來都未足過，…也從未在裴湛心里有過一席之地，要不然當初裴湛甩下離婚協議書的時候，離開的會那麼果斷決絕。

本沒有錯，錯的…是錯了人。

識人不清…

姜槐指著，氣得渾在發，“你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你真是…越發的不可理喻。”

“汪家的事，是你們咎由自取，我不會開口。”

“滾！你現在給我滾出去！”

汪雪梅一陣冷笑，說著就在這里坐了下來，眼看著是不會離開的模樣，不離開，誰都拿沒有辦法，“姜槐我們還沒有離婚，你要我滾？我偏不！今晚…我還非要在這里住下來，我就算到死，我也是你姜家的人。”

“你今日要想離開，我就把這里一把火燒了。”

“你…”姜槐被氣的說不出來，因為這里存放了不外婆、還有媽媽以前留下的東西，姜槐也知道，說得出，也做得到。

此刻裴湛卻站了出來，“老夫人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如想想別的辦法，為汪家開罪。我想不久，也快查到老夫人的頭上。”

“到時候，別說姜會長不會趕你走，自然有人帶你走。”

“就憑你，還想威脅我？吃里外的東西，虧小盈對你一片心意，不識抬舉。”

汪雪梅對裴湛一副很了解悉的口吻，在姜婳不知道的況之下，也不知道裴湛跟什麼時候見過面，汪婉盈無非就是想拉攏裴湛的手段，只不過前世裴湛心里只有宋清然，沒能功，這一世…任就沒有，只不過…這點讓姜家更加確認了，前世裴湛確實跟汪家有過合作，沉家的落敗也是出自他們兩人之間的手筆。

好在這一次沒有。

即便這次沒有，姜婳對他，早就已經充滿了不信任的隔閡。

“姜槐，你記住！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安穩。”

汪雪梅離開后，裴湛看向姜婳似乎想要解釋什麼，可是淡漠的本不在乎半點，轉離開了。

給外爺煮的那碗面條，姜婳也倒了，只能重新煮一碗。

等到晚上，姜槐也是顧及姜婳的，還是把給勸了回去，姜家老宅還需要重新修整過一番，現在姜婳住進來，到了夜里，也怕是會冷，免得到時候又病了。

爸爸被王叔接回龍灣，姜婳就坐著車跟裴湛回了金沙淺灣，一路上姜婳都沉默不語，裴湛對的察言觀已經到了神乎其技的地步，只是一個輕微的皺眉就知道心里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