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子眠被單獨關押。
他已經不是第一回蹲局子了,淡定的靠墻坐著。
上次得知鹿業在看守所被人打重傷,他跑去要說法,沖之下差點襲警,就被拘留一天教育。
聽見有腳步聲,他立刻朝鐵欄門外喊:“帽子叔叔我真的冤枉,是季司予那個狗渣男打我,不是我打他,你們不能因為他有錢就覺得他有理啊,放了我吧。”
“鹿子眠!”
鹿晚星夾雜著怒火的一聲吼,嚇得他騰地站起來,跑到鐵欄門前來拉著,“姐!寧姨!你們終于來接我了!”
兩人都是一臉恨鐵不鋼,沒給他什麼好臉。
警員看了看時間,“只能見半個小時,你們聊,到點了我再過來。”
鹿晚星禮貌點頭:“麻煩了。”
鹿子眠一張苦瓜臉,哀嚎:“啊?你們不是來接我出去的嗎?”
“暫時還沒辦法接你出去,要季總那邊同意和解才行。”寧霞嘆氣,“你也真是的,就算再生氣也別手啊,你這不是給你姐添嗎。”
“他憑什麼不和解!是他揍我!你們看他給我揍的,小爺臉都差點破相了!”鹿子眠偏頭,指著角和眼角的一大片淤青,嗚嗚咽咽裝可憐小狗。
寧霞趕查看他的傷,“這是季總打的?”有點不敢相信,“要是再打偏一點,眼睛可就毀了。”
“就是他!該小爺我找他算賬好嗎!他居然敢報警抓我!”鹿子眠又氣又憋屈,“姐,你一定要站在我這邊啊。”
鹿晚星眸嚴肅,并沒有因為他的慘樣就了態度,“鹿子眠,季氏財團法務部已經出了,季司予要送你去坐牢,你再不老實代,誰都救不了你。”
聽到要坐牢,鹿子眠開始慌了,“姐我不能坐牢的,學校那邊知道了,肯定會開除我的學籍,一旦坐牢我的人生就毀了,姐你幫幫我。”
“你把整個事經過,給我老老實實代清楚。”鹿晚星慎重警告他。
他仔細回憶:“我今早跑去季氏財團找他,撞見他跟他那個前友卿卿我我,我沒想到他竟敢出軌,氣死我了,所以我就沖上去打了他。”
他雙手抓著鐵欄門,更激了。
“我只揍了他一拳,那時候他還沒有防備,之后我再想手,他也沒有讓著我,你看他給我打的,我明明比他傷得重多了!”
鹿晚星蹙眉:“說重點。”
鹿子眠嘟嘟囔囔繼續:“后面來了好多安保,把我按在地上,再然后我就被送到警局了。”
“雖然是我先手,但他還手了,這算互毆,難道就因為他有英律師團隊,我就得坐牢?我不服!”
寧霞也道:“晚晚,如果子眠說的是真的,這應該是互毆吧,何況你們還沒領離婚證,算家庭矛盾吧。”
鹿晚星神嚴峻,“不好說。”
算家庭矛盾還是蓄意傷害,都取決于季司予的態度。
知道季氏財團的法務部有多厲害,他們能揪住一切細節去審判,只要季司予下命令追究到底,鹿子眠真的會被季氏法務部送進監獄。
一想到有可能要去坐牢,鹿子眠害怕得肚子打,哪里還有之前打人的囂張勁。
“姐我真的不想坐牢,你救救我。”
鹿晚星瞪了他一眼,“你打人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有這個后果。”
“我就一拳而已,他皮都沒破!我是真沒想到他會這麼狠,他這是要毀了我啊!”
他臉上掛了彩,心更是憋屈死了。
寧霞再次嘆氣:“我去替子眠跟季總道個歉,他看在我是長輩的份上,應該能給幾分面子。”
鹿晚星道:“他字典里就沒有尊敬長輩這幾個字,你說什麼都沒用的。”
哪怕是親爸親媽惹了他,季司予都照樣冷言冷語,何況是寧霞。
“還是我去找他吧。”拍了拍鹿子眠的臉,安他:“別怕,姐姐不會讓你去坐牢的。”
鹿子眠眼圈紅紅的,“對不起啊姐,我總是給你惹麻煩。”
食指輕輕推了下他的額頭,“這是最后一次,都十九了,你也該長大了。”
鹿子眠點頭。
想到什麼,他正說:“對了姐,我覺得季司予有點奇怪。”
“哪里奇怪?”鹿晚星問。
“他好像變了!”
鹿晚星哭笑不得:“他之前只是出車禍傷到腦子,暫時變傻而已,又不是真的傻子,他沒有變,這才是他本來的子。”
鹿子眠沉思著,不說話了。
今天他說起保證書的事質問季司予,季司予當時的反應怪怪的。
就好像……完全不知道有這回事。
……
從警局出來,鹿晚星就給季司予打電話,沒人接。
又給他發消息,一個大大的紅嘆號,讓知道被季司予拉黑了。
沒辦法,只能聯系李特助。
李特助倒是肯接的電話,但說話吞吞吐吐的。
“,季總他……他現在不想見你,很抱歉我不能把他的行蹤告訴你。你給季總幾天時間,等他氣消了,或許會主聯系你。”
鹿晚星倒是能等,但鹿子眠目前的況等不了。
沒別的辦法了,只能拿離婚做借口,“我不是跟他談鹿子眠的事,是談離婚的事,他說好今早跟我去民政局離婚的,雖然是因為鹿子眠的原因耽擱了,但他今天下午總有時間吧?”
李特助:“季總下午有重要公務,不得空。”
“那明天呢?”
“明天也沒空……”李特助那邊靜了幾秒,似乎是得到什麼命令,“季總說,如果你想在這個節骨眼上離婚,他沒意見,正好能撇除親戚關系,把鹿子眠快點送進監獄。”
“……”
鹿晚星滿心無奈,“他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放過子眠?”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很久。
久到鹿晚星以為李特助已經掛了,才聽見李特助放低了音量,小聲跟說:“,池約了季總晚上去朋友聚會,就在霧高級會所。”
鹿晚星呼出一口氣,“李齊,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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