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暖呼呼的被窩毫無疑問是全世界最舒服的地方。
許盡歡一來,聞聿就從朝九晚十的工作狂變了不早朝的“昏君”。
給錢度發完消息,摟著香香的小姑娘,聞某人心安理得地賴了床。
11點過。
茸茸的腦袋才從被子里拱了拱,探出頭來。
“……幾點了?”
前籠罩過來更溫暖的氣息,寬大的懷抱幾乎是整個將圈在懷里,暖洋洋的覺盈滿全。
許盡歡在酣眠中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悅,沒睜開眼睛,但已經自發地埋進了這團幸福里。
聞聿道,“11點了,了沒?”
縈繞在鼻端的淡淡氣息踏實安定,許盡歡咕噥著,“不怎麼,也不想起來……”
的低聲撒,是上次酒醉后才能到的待遇。
聞聿心跟著了,手卻不規矩起來。
“昨晚累著了,現在有不舒服嗎?”
“還好……”許盡歡覺得全天下可能也找不出第二個那麼的。
被那麼哄著,疼著,怎麼會不舒服呢?
這想法還沒從腦海里消失,許盡歡就猝然瞪圓了眼睛,有些驚慌地朝前面躲了躲。
“阿聿,別……”
聞聿笑得冠冕堂皇,不要臉道,“歡歡一貫報喜不報憂,我覺得很有必要自己看看。”
距離這麼近,許盡歡躲都沒地方躲。
小可憐一個,只能被按著欺負了。
……
再次恢復清醒,是從浴室里出來。
許盡歡鼻尖輕皺,連腦袋都地耷拉著,萎靡又無力,看上去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聞聿自知理虧。
他這一朝開葷,實在沒能控制住,有些孟浪了。
小姑娘有些生氣,也很正常。
“寶寶。”他輕吻了下那翹的鼻尖兒,聲道,“是我過分了,給你道歉。”
“……我沒有不高興,就是……”
許盡歡輕開薄紅的眼皮,小臉皺一團,糾結得不行。
“阿聿,我看手機上說不能這麼頻繁的,對不好……男人的花季好像特別短,頂多到35歲,你不能太放縱的,到時候喝枸杞都補不回來。”
碩大一口黑鍋扣在聞聿頭上,他頗有些哭笑不得。
“歡歡,我昨天才第一次,倒也……不會這麼快就不行。”
他當初偽造檢報告是為了搞砸相親,但也沒料到小姑娘會產生這方面的懷疑。
聞聿道,“是我哪方面讓你沒滿意嗎?”
哪方面沒滿意……
許盡歡騰地臉紅起來,現在都還渾栗著,仿佛死了又活過來,自然沒有不滿意。
“……沒有,只是擔心你的。”
阿聿現在是還年輕,但要是當下不注意,年紀上去了小問題也要變大問題。
小姑娘面帶憂,看上去是真切地產生了憂愁。
聞聿無奈又好笑,這網上的東西也就騙騙小朋友。
他是三十二,不是三百二,還沒到土的年紀。
“既然寶寶這麼不放心,那從今天開始,每天的健加練一小時,怎麼樣?”
他輕聲低語地打著商量,許盡歡聽來,覺得比較可行。
“可以,那我有空了也跟你一起健!”
聞聿漆黑眼眸蘊著,悠悠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別后悔。”
單純的小白兔本沒意識到,到時候健加練積攢下來的邪火全部都要反饋到上。
可謂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萬。
……
胡鬧過后,三點多許盡歡才吃上午飯。
聞聿洗碗的時候,許盡歡也跟著湊過去。
“阿聿,等下我想去店里一趟,順便去看看劉婆婆。”
聞聿道,“我陪你。”
“好啊。”許盡歡道,“我想取些錢給劉婆婆,甜品店不開了,婆婆今后也沒有收了,日子會難過些。”
婆婆的兩個兒子也有各自的家庭,負擔重,一年到頭也沒打幾個錢,老兩口的生活比較拮據。
加上劉婆婆老伴也不算好,許盡歡想著,能幫一點是一點。
兩個人的碗筷鍋碟不難洗,聞聿三兩下就弄好了。
他洗凈干手,了小姑娘的腦袋。
“卡在你手里,取多,給誰,都可以自己決定,不用征詢我的同意。”
許盡歡有些遲疑,“但那都是你辛苦掙的,我也不好太揮霍的……”
聞聿道,“現在全是你的了,隨便花都可以。”
“走吧,換服,今天會冷些,多穿兩件。”
“好。”許盡歡應著,踮腳在他側臉點了一下,“你真好。”
出門時只是在刮寒風,等到了甜品店,天上已經簌簌飄落著雪花。
“阿聿,今天下雪了欸!”
許盡歡著車窗朝外,期待道,“明天應該可以堆雪人了。”
車窗遮擋視線,推開車門就打算下去。
“等下,圍巾系好。”
寬大的圍巾裹到鼻尖,臉頰的被埋在里面,只出一雙明亮澄澈的大眼睛,卷卷的頭發上落了白雪花,活像只在雪地里撒歡的小貓崽。
聞聿道,“B市每年都下雪,這麼高興?”
許盡歡彎了彎眉,“不一樣……”
以前只有一個人,冬天最冷的時候冰手冰腳也要上班。
晚上蜷一團,大半夜被子都暖和不起來,本就睡不踏實。
如今有他在邊,還有那麼多好的長輩,心里也有了歸屬。
兩人手牽著手走進店里。
雖然不打算開店了,但里面很多東西都還有用,需要打包帶走。
許盡歡邊折服,邊隨口一問,“阿聿,你說這些東西我寄到哪兒去啊?”
“歡歡覺得呢。”
聞聿挑眉看向,沒有多言,意思已經很明顯。
許盡歡著手里的服,有些猶豫不決,訥訥道,“可……”
“我看別人都說,間還是要保持一定的距離,不好時時刻刻都黏在一起的。”
“可我們現在是未婚夫妻,這個月我連見你一面都難。”
聞聿默了一會兒,隨后語調低了下去,唉聲嘆氣。
“歡歡好不容易過來兩天,現在還要和我保持距離,好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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