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靳祁看著今晚格外反常的兄弟,困意完全消散。
“阿璟,你對溫黎晚?”他言又止。
“嗯?”
“有話直說。”聞璟白看著前方,漫不經心地開口。
靳祁問出了心中疑,“你看上了?”
聞璟白勾了勾角,車速不經意加快了幾分,他反問,“有問題?”
靳祁沒想到他會這麼干脆的承認,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搖了搖頭,一副不可思議的表,上卻說著,“沒問題。”
車子忽然剎停,穩穩停在一棟別墅門口,靳祁這才發現,自己剛剛一直在出神,這會已經到家了。
下車前,聞璟白淡漠的聲音響起,言簡意賅,“不要多管閑事。”
言外之意,不要告訴別人。
得了,這是準備悶聲干大事了。
靳祁收回已經邁出去的腳,轉過子看向駕駛座上悠懶散漫的男人,沒忍住把心中的想法問了出來,“你這是沒打算放過?”
“嚓-”聞璟白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白煙霧自齒間緩緩溢出,彌漫住他深邃的眉眼。
放過?
他這人肆意妄為慣了,從不懂什麼忍。
何況,那姑娘眼里的慕那麼明顯,藏都藏不住。
-
溫黎晚洗完澡把頭發吹干耽誤了久時間。
隨手拿起手機,發現有一條提示消息,點進去一看,“對方已添加您為好友。”
分開時,聞璟白沒點同意,隔了這麼久,這會消息來了,應該是剛到家。
他的頭像是一張雨夜圖,看起來有幾分寂寥。
溫黎晚切換到手寫模式,一筆一劃備注好“聞璟白”三個字,又切換回26鍵。結束后,下意識點了下他的頭像,朋友圈很干凈。只有兩條和學相關的,沒有一張關于他的照片。
心頭說不出是失落還是什麼。
好像試圖想從朋友圈再多了解他的一星半點,但是,落了空。
轉念一想,自己本不該奢的,他是天上星一般的存在,而自己只是普通的一粒塵埃。只是這粒塵埃曾在天上星的照耀下,從隙中開出了花朵。
“叮-”微信消息打斷了的思緒。
低頭一看,恨不得原地去世。
止不住的懊惱,剛剛返回點了一半怎麼就忘了息屏。
溫黎晚:【ghjj】
聞璟白:【?】
看著自己剛剛發呆時,不小心到屏幕發出去的消息,尷尬的整個人在被窩里,細的手指著手機不知所措。
而另一端的聞璟白剛洗完澡,他隨意地裹著一件灰浴袍。
棒球帽取下后,略微凌的發顯出來,此刻因發梢沾染著水珠,漉漉地垂在額頭上。
他不喜歡失控的覺,所以一整晚在會所都滴酒未沾,這會回到家,放松下來正端著明酒杯悠懶的小酌著。
鋒利的結隨著他的吞咽上下滾。
手機屏幕還亮著,停留在他和溫黎晚剛添加功好友這一步。
他漫不經心地瞥了眼屏幕,深邃的黑眸不明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忽然跳出來一行字母,他眉梢微挑,用自己腦海里所能想到的知識短暫地思考了一瞬。
不明所以。
以他今晚對溫黎晚的了解,這姑娘不像是會主給他發消息的人。
溫黎晚:【學長抱歉,我發錯了。】
果然。
聞璟白“嘖”了聲,放下手中的酒杯,漫不經心起額頭的發,出的眉骨。
饒有興致地拿著手機回了臥室。
溫黎晚忐忑地看了眼手機屏幕,自己發完最后一條消息后,對方一直沒有回復。
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很冒昧。
一顆心忍不住往下沉。
“黎黎,你睡了沒?”床簾外不遠傳來沈佳楠的聲音,打斷了不安的思緒。
溫黎晚腦子里很,坐起回應沈佳楠,嗓音淡淡,“還沒。”
下一刻床簾被掀開一角,出沈佳楠的臉蛋,笑意盈盈開口,“黎黎,你準備什麼時候請聞璟白吃飯?”
溫黎晚攥掌心,嗓子有點發,“我還沒問他什麼時候有時間。”
“那你問問唄。”
“需要我陪你嗎?”
溫黎晚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的好意。
聞璟白當時提出的是讓謝,如果把沈佳楠帶著,多多有點不合適了。
沈佳楠撇了撇,又說,“其實我就是怕你和他單獨相會吃虧。”
溫黎晚笑了笑,不解,“你怎麼會這麼覺得?”
沈佳楠放下的床簾,回到自己床邊,一邊,一邊道,“我就是覺得聞璟白他不安好心。”
溫黎晚覺得想多了。
只要聞璟白需要人,招招手,就有一大片人趨之若鶩上趕著。
何必需要對費功夫。
“不會的,你放心吧。只是吃頓飯而已。”斷了沈佳楠擔憂的心思。
見態度堅決,沈佳楠也沒好再說什麼,只是回到床上,悄悄拿起了手機。
直接給靳祁發了一條消息。
“你有沒有發現聞璟白對黎黎有點不一樣?”
靳祁消息很快回來,“沒有啊。”
沈佳楠不滿地嘟了嘟,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手指又敲了幾個字。
“你沒覺得他今晚很反常?”
靳祁回消息速度更快了,“也沒有啊。”
沈佳楠把手機扔到一邊,腦海里卻在想今晚會所外邊,聞璟白去找溫黎晚有沒有發生什麼。
不甘心地又翻到和靳祁的對話框,“我覺得聞璟白他今晚對黎黎過于紳士了。”
“是你朋友啊,給你面子也是給我面子呢。”
靳祁的解釋沒有任何說服力,聞璟白什麼時候主給過他面子了。
這話說出去,靳祁自己都不相信。
但一想到下車時,某人那警告的眼神。算了,信不信吧,反正他不想去當出頭鳥。
沈佳楠回了他一個騙子的表包,關了手機。
擱往常,都是在靳祁面前扮演一個乖巧未婚妻的角。可是事關自己的好姐妹,并不滿意靳祁這樣打馬虎眼的態度。
決定,如果靳祁真的幫著聞璟白坑自己姐妹,就真的不要再喜歡他了。
另一端,靳祁撥通了一個號碼,“陸嶼舟,再出去喝兩杯。”心里藏著事怎麼睡得著。
陸嶼舟苦哈哈的聲音響起,“你不早說,這個點我好不容易才到代駕,剛到家。”
抱怨歸抱怨,他還是隨手拎了件外套出門了。
畢竟自己的哥能怎麼辦,只能“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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