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上午下了雨,雖然這會兒停了,但天氣還是的。
明霜和阮鈴倆人沿著路邊走,彼此都沒有言語。
天漸晚。
明霜停下腳步,看了一眼時間。
再不回去,舅媽估計要打電話過來了。
“我知道你來這裏是想做什麽。”明霜直白的開口。
阮鈴頓了頓,抬頭看了一眼,又立馬收回目。
垂在側的雙手有些無措的握。
“我……我沒想打擾你。”阮鈴低聲說,“隻是想偶爾來這裏看你一眼而已。”
明霜扯了扯角,“我知道。”
“但是阮士,我現在不缺母。”
阮鈴張了張,看著眼前這張與有幾分相似的臉,心髒苦蔓延。
空氣安靜了幾秒,阮鈴才開口:“抱歉,我以後不會過來打擾你了。”
說完,低下頭,將自己口袋裏的銀行卡遞給。
“這裏麵是我這麽多年來自己的一些積蓄,我名下還有些不產,明天我會用快遞寄給你,你簽個字,那些東西就都屬於你了。”
“我這輩子對得起明越,對得起明芷嫣,對得起出軌的丈夫,唯獨對不起你,我的親生兒。”阮鈴眼眶泛紅,嗓音逐漸哽咽起來,“我知道,你現在不缺錢,這些東西對你來說不算什麽,但我還是希你能收下,最起碼……最起碼能讓我心裏好過一點。”
明霜淡淡的看著。
“真的不用了。”明霜說,“你剛離婚,比我更需要錢,我現在生活的很好,有朋友有人,也有長輩關心,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你過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不用給我什麽。”
阮鈴這輩子沒有這麽低聲下氣過,想對人好,還被拒絕。
好麵子,被人拒絕的況下,一般都會怪氣一番,高傲的轉走人。
可明霜,是虧欠的那方。
張了張,還是不知道該怎麽說。
既覺得難過,又覺得愧,還抹不開臉。
明霜歎了口氣,“我沒有說以後不見你,你想過來就過來吧,不過我不常來店裏,可能不會遇到我。”
阮鈴紅著眼抬頭看。
“時間不早,我該回去了。”明霜看到林煜開著車已經過來,不打算再逗留。
拉開車門,明霜又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阮鈴,“我不恨你,也沒那麽討厭你,我理解你的偏心,畢竟明芷嫣真真實實和你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但是同樣的,你既然已經做了,就要承我對你的不親近和不喜歡,我話就說到這裏,希你以後過好你自己的生活。”
隨後,便不再理會阮鈴,上車離開。
雖然在麵館吃了東西,但到家後,為了不讓舅媽做的飯菜落空,還是又去吃了點。
這麽一來的後果就是——吃撐了。
晚上躺在床上都覺得不舒服。
紀行洲在電話裏笑:“吃不下就不要吃了,舅媽不會因為這點事就不開心的。”
明霜很認真:“那不行,要尊重別人的勞果。”
男人挑眉,出手,了屏幕裏的人。
快一周沒見了。
“想我沒有?”他低聲問。
明霜趴在床上,看著手機屏幕,沒回答,反而問了他:“你想我嗎?”
紀行洲勾,“當然,很想很想。”
明霜知道他會怎麽回答,但聽到後,心裏還是抑製不住的開心。
揚了揚眉,聲調傲,“那你想著吧,反正我沒有太想你。”
“這麽冷酷?”
“那當然,我可是當老板的人,心思哪能天天放在男人上。”明霜挑眉。
紀行洲輕笑,“好好好,明老板是要幹大事業的,以後我要是破產了,就得靠明老板養活,那明老板要好好做生意,多賺錢,咱們的小家就全靠你了。”
明霜哼笑了一聲,才問起正事:“你在那邊怎麽樣?這幾天沒遇到危險吧。”
“暫時還沒有,不過也沒找到多有用的東西,最遲周一,我就會回來了。”
“好,那你一路小心。”
紀行洲點頭,“好。”
掛斷電話,明霜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給紀行洲發了晚安,收到對方回信後,便躺下睡覺了。
翌日一早九點,明霜醒來,仍舊按照習慣,先給紀行洲發了一個早。
對方沒回,明霜拿著手機下樓吃飯。
早飯是林佩蘭做的酸梅湯和小籠包。
明霜吃完早飯,拿起手機又看了一眼。
已經十點了,還是沒收到紀行洲的回信。
明霜皺著眉思索了會兒,又給他發了一條過去。
“還沒睡醒?”
消息猶如石沉大海,仍舊沒有回響。
明霜深吸了一口氣,下心底的不安。
“霜霜,今天太好,咱們去給花澆澆水。”林佩蘭喊。
明霜應了一聲,把手機放在沙發上,起跟林佩蘭去了院子裏。
明,風和日麗。
院子裏的秋桂飄來淡淡香氣,一副快要開花的樣子。
明霜穩了穩心神,和林佩蘭說著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在庭院裏耗費了一個多小時,才回客廳取了手機,打開看了一眼。
消息仍舊沒有回複。
明霜一顆心猛然墜到穀底。
拿起手機,給紀行洲打電話。
電話和消息一樣,無人接通,無人應答。
怕林佩蘭看出端倪跟著擔心,明霜找了個借口,拿著手機回房間,繼續聯係紀行洲的兩個保鏢。
保鏢的電話和紀行洲的差不多,也是無人接聽。
明霜手腳冰涼,渾無力的跌坐在床側。
出事了。
瞳孔渙散的盯著虛空看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的拿起手機,手指微微抖著給自己訂去臨城的機票。
就在下一秒,手機響起。
明霜怔了怔,看到來電是老王。
紀行洲的保鏢。
明霜頓了一下,迅速接聽。
“王哥?紀行洲呢?”
“太太,您別急。”老王先安,隨後才道:“紀總沒事,隻是出門的時候,手機摔壞了,才沒來得及回您消息,我和老張的手機在工作時都是靜音,所以才沒接到您電話。”
明霜這才鬆了口氣,“他現在呢?讓他跟我說話。”
老王“呃”了一聲,“紀總現在正在和人談話,可能沒法跟您講話。”
明霜皺眉:“跟誰談話?”
老王說:“紀總母親去世不是因為一輛貨車嗎,那個貨車司機雖然沒撞到紀總母親的車子,但是也有一定罪責,當年這事,他賠了點錢,被教育了一番後就放出來了,我們這次過來就是來找這個貨車司機的,紀總這會兒正在和他談話。”
明霜點頭,“好,那讓他們先聊,一會兒聊完再讓他給我回電話。”
“好的太太。”
掛斷電話,明霜那顆心總算放了下去。
臨城。
保鏢老王把電話掛斷,看向對麵的老張。
“一時糊弄過去了,可總會餡的,現在怎麽辦。”
老張歎氣,扭頭看向病房昏迷不醒的男人。
“隻能祈禱紀總能趕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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