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勉激，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弄得樓歡不知所措，不過也能理解，畢竟聽到的可能會幫到他們給自己的親人沉冤昭雪。

不過，“我覺得你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悉。”

周勉：“……”太激一時恢復了本音。

意識到可能被識破，周勉閉上，清清嗓子又說：“樓小姐，很謝你告訴我們這些，為了謝你，這張卡里有一百萬。”

一百萬？樓歡眼睛倏然亮起，好似天邊的星星，古人誠不欺我，禍兮福所倚。

“太多了。”蕭聲微瞇眼眸。

“啊？”一百萬還多？周勉出一臉不解，就沖小嫂子提供的這些線索，他可以給更多，就是因為他哥叮囑給一點小錢表示一下即可，他才拿了一百萬。

樓歡也跟著“啊”了一聲。

“沒，沒什麼。”周勉搖頭，耳麥傳來他哥的吩咐，旋即改口賣起慘來，“卡里的一百萬是我們兄弟倆所有的積蓄，我們接下來還要追查下去，也需要錢生活，所以我決定從卡取出五十……五五五萬！”

周勉臨時改口，是因為他哥說還是太多了。

蕭聲知道樓歡本不是制于他，而是制于錢，要是有了足夠多的錢，哪還能聽話。

只是這五萬周勉說得有點燙，他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的錢。

五萬能干嘛？對于在金窩銀窩里長大的周公子來說什麼都做不了。

偏偏他哥在耳麥里說了句“可以”，只好尷尬地朝樓歡笑了笑。

樓歡看不見他的表，只是從他的表現來看，這兄弟倆相依為命地過得很辛苦，踏上為親人追查真相的道路，就因為告訴了他們一些線索，恩戴德地要拿錢表示謝。

可他們也是苦命人，積蓄也不多。

樓歡為之容，連忙拒絕：“不用不用，能幫到你們就好，希有一天你們能夠把壞人繩之以法。”

周勉一臉，不過還是要給錢，“也只是一點小錢而已，不收下我們心里過意不去。”

樓歡實在拒絕不掉，也不想去拿苦命人的錢，便說：“錢我不收了，就，就當是我給你哥的補償。”

酒間里親吻的一幕浮現在腦海中，樓歡倏地臉紅了，有些難為地說：“當時況急才冒犯了他，很抱歉我沒法對他負責，這些就當作給他的補償。”

周勉一臉狐疑地往攝像頭方向瞧了一眼，蕭聲沉默片刻，正經道：“錢可以不拿，責任要負。”

……

李家別墅，半夜兩點書房還亮著燈，坐著的人是老李，站著的人老張，對面的投影儀上播放著一張又一張的照片。

每張照片都有一個共同點，戴著黑的蝴蝶面，其中大多人都是酒間的侍應生，酒間的老板不好得罪他們，把當晚所有侍應生的資料都給了們一份。

每張戴蝴蝶面的照片旁邊都有一張沒戴面的樣子，方便他們確定后找人。

除了酒間的員工以外，也有不人看中了那款蝴蝶面，特地要來戴上，所以老李派了人在酒間里拍每一個戴了蝴蝶面的人，也讓他們想辦法拍到摘下面的樣子。

只是大多抓拍都不是正臉，有的甚是模糊。

投影儀上的照片播放到了穿梭在人群里的樓歡，正要播放下一張時，老李瞇起眼睛。

“等等，這張照片放大。”

隨著照片的放大，他看到戴著蝴蝶面的人鼻尖一點痣，還有那雙水靈靈的眼睛，立馬確定了。

當時在包廂里只有他多看了幾眼這個侍應生，不止是因為段好，還注意到鼻尖的一點痣。

以及看自己的那種害怕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的眼神，仿佛月亮浸了水，朦朦朧朧，讓人恨不得把按在下欺負到哭。

哭起來梨花帶雨的一定很。

老李忍俊不地流出垂涎之，指著照片說，“就是，老張，辛苦你去調查一下是誰，到時候把人送到這來，派人看管起來，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總之聽到了不該聽的話就不能放過。”

老張跟在老李邊多年，哪能不知道他的花花腸子，一把年紀了玩得比年輕人還大。

“老李你放心，人我肯定找著。”老張笑起來一張臉上堆滿，眼睛都快瞇一條了，只是想到逃跑的老劉，臉重新變得凝重。

“老劉那怎麼辦？一下子跑沒影了。而且我看他狀態不對勁，總覺得有人會害他，有時候還自責起來，就怕他哪天一個忍不住，把事捅出去了。”

老李思索片刻，“你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我們兩都派人出去找，要把人放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看起來才行。”

“他要是不跟我們走怎麼辦？”

“怎麼辦？”老李輕哼一聲，“那就留不得他了，當初還以為會是個做大事的人，沒想到膽子這麼小。”

“行，我知道怎麼做了。”

老張出了李家大門，回頭著依舊亮著燈的一，眼神陡然一轉，變得凌厲起來。

他沒有告訴老張，今晚包廂里后來進去的男人并不是侍應生，而是有人刻意偽裝，反而那個小娃是無辜被牽扯進來。

之所以瞞這件事，是因為他知道老李表面上對朋友兄弟客氣重義，實際上心思狠毒，要是誰擋住他的路，再親近的人都不會放過。

當年的事他并沒有真正參與，只是被著旁觀和他們綁在一繩子上。

偽造病歷的人是老劉，提供藥的人是老李，最終害得那個人失控的一針也是老劉親自打的，兩人和姓蕭的狼狽為還不忘拉上他。

現在老李不放過一起參與的老劉，又怎麼可能放過知道這麼多事的他。

既然老李不仁，休怪他不義。

現在看來是有人開始調查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就放任別人查，只有老李徹底倒臺，他往后的日子才能安穩。

只是調查這件事的人會是誰呢？

只能是那個人的親信，難道是兒子？蕭家那個殘疾的大爺，前不久借著周公子的酒會高調復出，把老李大兒子的手都穿了。

對！今晚周公子也在酒間。

老張意味深長地一笑，應該沒錯了，就是蕭家那位爺要來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