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沈市,連續玩了兩日。
盛沐沐琢磨著是時候把此行真正目的提上日程了。
提前和祁默通過,第二天一大早,祁默便命人安排好車和司機,在別墅外等。
盛沐沐打算考察沈市營商環境,看看是否能在這里開悅己花房分店。
車剛開出去幾分鐘,見正在路邊晨跑的祁白。
車窗一降下來,冷風便順勢灌進來。
盛沐沐倒吸一口涼氣,看向窗外,“天氣這麼冷還晨跑啊?”
祁白沒有回答的問題,疑地看了一眼車。
除了司機外,只有盛沐沐一人。
他語帶疑,瞇了瞇眼睛:“你去哪玩?不帶我?”
盛沐沐從他話里品出一小孩向大人撒的意思,和這小子平時懶散形象形強烈反差。
盛沐沐覺得有趣,笑笑道:“我去市區轉轉,你不嫌無聊,跟著也行。”
話落,年已經拉開后座車門。
“我爸他不陪你一起嗎?”祁白剛坐下來便問。
盛沐沐繼續維持著和祁默的恩夫妻人設,說謊話眼睛都不眨地道:
“雖然我們好,也不用天天黏在一起啦。”
祁白緩緩點頭:“哦。”
也是,他爸就不是個黏黏糊糊的人。
盛沐沐讓司機把車開到沈市幾個著名富人區。
原以為許多小區不會讓陌生車輛進,沒想到司機下車涉幾句后,門口保安都客客氣氣的放行了。
盛沐沐嘆:厲害了,祁默的名號居然在沈市都能當通行證。
同時暗暗想著,等花店業務盈利多些,還清欠祁默的錢之后,要包個大紅包當做給他的“名字使用費”。
中午在市中心隨便找了間餐廳吃了頓便飯,下午,車停在沈市花卉市場門口。
沈市和京市氣候不同,常見鮮花種類自然也有差異。
想要將業務拓展到這邊,不可繞過了解當地花卉市場現狀這一環節。
祁白跟在盛沐沐后面,接過盛沐沐剛從攤位老板那取到的名片,幫忙收到口袋里。
加上這張名片,一個小時之,已經收集到了十幾張名片。
祁白掃視周圍一眼,滿是掉落的枝葉和臟兮兮的泥土,他皺了皺眉:
“這些讓董特助去辦,或許用不到十分鐘就能收集到所有攤位況,為什麼要自己過來?”
盛沐沐看著不食人間煙火的富家子,挑了挑眉:
“不親自了解行,建立關系,分分鐘當冤大頭。”
祁白若有所思點點頭。
不想著,他爸在創業之初,是不是也會像這樣,事事親力親為?
兩人繼續往下一個攤位走去,一對中年夫妻與他們而過。
中年人突然轉頭,盯著祁白的臉看了又看,眉頭疑鎖。
中年男人握住妻子肩膀,“你在瞧什麼?”
人遲疑:“那個年,長相好像我從前在福利院的朋友。”
男人順著目看過去,笑笑:“那你的那位朋友,一定長得很好看。”
人點頭:“嗯,顧晚一直都很,哎,只可惜……”
等人想再看仔細些,卻見那年已經拐一間攤位,只能約聽見他與人漸漸模糊的對話聲。
“今天我給你當助手跟前跟后,你晚餐是不是該請我吃頓好的?至得是昨天山頂餐廳那種級別。”
“看不出來你年紀不大,想得倒,大人帶你出來見見世面,沒讓你學費就算不錯了。”
“這也算見世面?”
“對你而言,算。”
“切。”
……
—
“曲總,祁總來了。”
助手說完,從外面合上了茶室的木門。
曲慧眸底閃過一抹意料之外的喜悅。
多年來,以堂新集團尋求合作的借口多次聯系祁氏集團,從來沒有功過。
這次,僅僅是一條關于那個人的信息。
他居然來了。
曲慧角掛著笑意,看向表一臉冷漠的男人。
“沒想到你真的會來。”
祁默目如刃,泛著寒意,開門見山:
“你認識?”
曲慧意味深長地輕笑一聲,往茶盞里倒剛泡好的茶水,推到祁默面前。
“別急,我們慢慢聊。”
祁默沒說話,也沒坐下,等著開口。
曲慧抿,深呼吸一口,似是鼓了很大勇氣一般抬眸直視氣場冷冽如霜的男人。
“祁總,你應該能看出來,我很喜歡你。”
話落,眼含期待凝視著他。
半晌,見男人表沒有毫變化,像是在聽一件毫不相關的事,曲慧了陣腳。
手撐在桌面,前傾幾許,語速加快。
“從我爸帶我去那場晚宴,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你。”
“你知道這些年,我為了讓自己能夠配得上你,有多努力嗎?”
“我知道喜歡你的人很多,但我和那些有外表的富家千金名媛不一樣,只有我真的懂你。”
曲慧手攥,眼中閃著激的芒。
回憶起第一次看到祁默時的場景。
只一眼,便分辨出他和過去見到的男人不一樣。
他看人的眼沒有溫度,沒有,只有事業與目標。
曲慧篤定,這樣的男人,需要一個能夠在事業上助他一臂之力的人。
“這幾年,我將堂新集團越做越大,為沈市數一數二的企業,我有和你一樣的事業心,只要你愿意多了解了解,就會知道我們在一起有多麼合適——”
“曲小姐,我來不是想聽你說這些,你是什麼樣的人和我沒有任何關系。”祁默耐心有限,沉聲打斷,“我只想知道,關于顧晚,你要和我聊什麼?”
曲慧愣了愣,藏在心里許久的話終于說出來卻沒有得到毫回應。
心臟像被人住,又痛又酸。
突然瞇了瞇眼睛,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
“祁白的母親是顧晚,對嗎?”
話落,一直沒有正面看的男人終于緩緩掀開眼皮,瞥一眼,眸深不見底。
曲慧自嘲的笑了笑。
果然,只有在提起顧晚的時候,他才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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