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
季予惜收到了傅沉璟發來的奇怪消息。
“合歡,你真的和表哥在一起了?”
季予惜無語了。
看向了游戲區里正和小羊羊玩耍的左曜宸。
“你們到底聽誰說的?”
“沒有!沒有!我沒有和任何人談,我現在沒心思談。”
左曜宸將小羊羊舉了個高高。
小羊羊高興得擺手擺腳,還發出了‘呵呵呵’的聲音。
放下小羊羊,左曜宸看向了左霆昀。
“你也要舉高高嗎?”
左霆昀是滿臉嫌棄的。
他從來不屑和左曜宸玩這種稚的游戲。
可是小羊羊都舉高高了。
他不舉一個,顯得自己被占了便宜。
“要。”
他臭著臉,張開了雙手。
左曜宸抿了抿,將他也給舉起來了。
多麼和諧的一幕啊。
季予惜的存在就顯得有點多余了。
晚飯還沒做好。
季予惜也沒去打擾他們,干脆開始拆左曜宸買的禮盒了。
要確定這些東西的價格,然后把賬單算出來,一分不地轉給左曜宸。
同樣的,也把左霆昀在家里的花銷都算出來。
同樣也要一分錢不地找左曜宸要回來。
免得糾纏不清。
忽然,發現左曜宸帶回來的禮數量,竟然是單數!
多出來一個小小的禮品盒。
“呵。”
季予惜不冷笑。
單數,這不是要狗命嗎?
拆開那個多出來的禮品盒,季予惜發現,那里面用錦緞裹著一支瑩潤的玉簪。
將玉簪拿在手中,雖然不知道它的來頭,但是一那材質,便知道非同凡品。
這一看就不是給小羊羊買的。
看到簪子,季予惜不便想起了那個晚上。
左曜宸摔壞了的簪子。
以為他們都已經心照不宣地忘了那個晚上的事。
可是這一枚簪子的出現,將那個晚上的記憶重新提起。
一瞬間,所有一切都變得無比清晰,仿若昨晚才發生一樣。
季予惜沒說話,將東西放了回去。
左曜宸和左霆昀在季予惜這里吃完了晚飯,才打道回府了。
“左曜宸。”
季予惜忽然追了出來,將他送的那一枚簪子拿了出來。
“你的東西忘記拿走了。”
左曜宸并未看那簪子。
“送你了。”
季予惜一頓,就待拒絕。
左曜宸:“就當做你這幾天照顧允云的謝禮了。”
說完,徑直上了車。
季予惜沖上去拍了拍車窗。
“左曜宸,把話說清楚,誰要你的報酬了!”
“我聽說這簪子幾百萬,要是在我這兒摔壞我可是不會負責的!”
本來想和他好好地理論理論,但目一瞥,就看見了車里坐著的左霆昀。
季予惜張牙舞爪的模樣立馬就收斂起來了。
溫地道:“允云,回去之后早點休息哦,明天還要上兒園呢。”
左霆昀點頭。
“我會準時來接小羊羊的。”
車開走了。
季予惜最終還是沒能從左曜宸那里得到解釋。
發過去短信他不回。
“左曜宸!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左家。
回到家的父子倆,似乎又恢復到了之前的相模式。
你不言我不語。
互相當對方是形人。
但這一次,左曜宸卻率先發問了。
“聽說你這次又失敗了?”
左霆昀那小小的自尊心似乎被人了一刀。
“我沒輸,只是戰撤退。”
左曜宸難得溫和。
“沒事,這次失敗了不要,可比你想象的更強。”
說的是左霆昀侵季予惜家監控系統失敗的事。
“哼!”
左霆昀生著悶氣上樓了。
上一次,他這麼挫敗,還是被黑客X的時候。
著左霆昀上了樓。
左曜宸才拿出了手機。
看見了季予惜發來的大堆文字。
無非就是不想要他的簪子。
不想和他有過多牽扯。
左曜宸直鎖屏,無視。
**
第二天,季予惜的診所里迎來了一個病人。
傅沉墨腦門上著退燒,吸著鼻涕,可憐。
季予惜正在給他診脈。
“合歡,怎麼樣?我弟弟他的病嚴重不嚴重,還有多時間?”
傅沉璟似乎張極了。
季予惜蹙眉。
診脈完畢,才道:“幸虧你送得早,如果晚一點的話——”
傅沉墨嚇得哇哇大哭。
“嗚嗚嗚,我不會是要死了吧,我不想死啊,我才十八歲——”
季予惜:“晚一點他就痊愈了。”
寫下了‘多喝熱水’幾個字之后,利落地撕了便利。
“回去多休息,多喝熱水,不出一個周,自己會痊愈。”
看了看那兄弟倆,又道:“下次冒直接去醫院,不用送我這兒,我這兒不接這樣的小病。”
傅沉墨吸了吸鼻子。
“我也不想的啊——”
可憐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好大哥。
傅沉璟一臉擔憂,“弟弟已經流了幾天鼻涕了,總覺得他可能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癥。”
“實在不好意思,我只有這麼一個弟弟,我實在是太擔心他了,我想到的只有你了,合歡。”
傅沉墨一句話不敢說。
對對對,他哥哥就是太擔心他了。
絕對不是想趁機泡妹紙。
季予惜冷著臉。
傅沉璟的把戲,簡直太明顯了。
“傅先生,我最近很忙,如果沒事的話,我就要接待下一個客人了。”
傅沉璟笑得肆意。
“徐醫生,我知道你很忙,不如這樣,等你忙完了,我們一起吃個飯,聊聊沉墨的病。”
傅沉墨依舊不敢說話。
季予惜直接拒絕了。
“我還要回家看孩子,有事電話聯系。”
傅沉璟:“那我們加個微信吧,我怕沉墨半夜病發了,我手忙腳。”
季予惜:“……”
磨泡的,傅沉璟終于加到了季予惜的微信。
傅沉墨看笑得像個沙雕一樣的哥哥,小心翼翼:
“那哥,就沒我事了吧?”
可憐。
傅沉璟:“回去之后,你泡個冷水澡,我明天再送你來。”
傅沉墨:“……”
這還是自己的親哥嗎?
第二天。
傅沉璟帶著傅沉墨來的時候,癥狀已經明顯加重了。
不僅面紅,還發起了高燒。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還加重了?”季予惜蹙眉。
傅沉璟懊惱道:“他昨晚回去之后,覺得自己又行了,竟然一個人跑去游泳,半夜就發起了高燒,真是氣死我了。”
他哀求季予惜,道:“徐醫生,我弟弟不會沒救了吧?我就這一個弟弟啊,你一定要救救他啊,我不能失去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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