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走進來,一眼看到備同學們關注的陸子寅,抬抬眼鏡:“陸……子寅?”
笑著故意問:“不是上大二了嘛?怎麼大學了還留級呢?出去可別說是我帶過的啊。”
陸子寅憨憨笑笑:“我蹭課。”
“大二蹭大一的課?我怎麼覺著你居心不良呢。”老師笑容和善,一副看的表看看陸子寅旁的溫黎,“既然來了,也別閑著,這節課你來幫老師上。”
“啊?”陸子寅一臉不愿。
“別啊了,大家歡迎。”老師帶頭鼓掌。
同學們熱歡迎。
陸子寅苦地被上去代了一節課。
雖然溫黎沒點頭承認。
但陸子寅確定溫黎就是他要找的大神。
于是將鍥而不舍死皮賴臉的神發揮到極致,一天到晚都賴在溫黎的教室里,哪怕被老師們發現上去講課,他也照來不誤。
可惜他都快混代課老師了,溫黎還是不答應他,不僅如此,還差點惹禍上。
今天早上來找溫黎時,走廊上不小心和人撞了下,他向對方道歉,對方不依不饒。
起初以為是自己的錯,被對方警告后,陸子寅才恍然是對方故意的。
“離溫黎遠點,是我的人。”
“你的人?”陸子寅疑地將程豪打量。
看著不太像是溫黎的男朋友啊。
“我記得你跟大……跟溫黎一個班,可我沒見理過你啊。”陸子寅想到什麼,立馬警覺地問:“你哪個戰隊的?”
危機頓起。
也是來搶大神的?
程豪:“什麼七八糟,我警告你,再敢來擾溫黎,信不信我讓你滾出京大!”
面對對方的恐嚇,陸子寅始料未及。
京大沒幾個人知道他姓的陸、是陸氏集團的陸,電競圈更沒什麼人知道。
為了防止將人給養廢,陸家對后輩一向嚴苛,經濟也是嚴格把控。
在出社會前可以高調做事,但要謹慎做人,也算是種磨礪。
但目前為止,陸子寅發現,全家好像只有他一個人在遵守家規并實施。
他嚴重懷疑這條家規是針對他一個人的。
他一個月的零花錢還不夠景元買次零食。
他覺得,是他爸嫌他丟人。
所以不準他在外面說自己是陸家人。
但他暫時沒有證據。
不過無所謂,不依靠陸家的爺環,他也能憑借自實力在學校和電競圈芒萬丈。
雖然沒仗過家里的勢,但從小就人緣好的陸子寅還是第一次到這種事。
有點沒反應過來。
他搖頭,沒什麼經驗地應一句:“不信。”
“你!”程豪被噎了一下,他囂張道:“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知道我爸是誰嗎?”
陸子寅覺得這人莫名其妙。
“誰理你。”他說一句。
“你說什麼?!”程豪眼神一狠。
陸子寅剛要說什麼,看到溫黎從教室里走出,他直接將人撇下,興沖沖跑去。
程豪氣得破口大罵:“媽的!”
“我們有自己的俱樂部,老板就是我和余悸,戰隊的一切事我們都可以自己說了算,你可以不直播、不拉贊助、不打廣告不營業,你有絕對的自由。”
“大神你有什麼條件我都可以滿足你,一年兩百萬不夠,我可以再加。”
“你這麼好的天賦這麼強的實力不打職業為國爭真的太可惜太浪費了。”
“你知道我們華國在電競圈生存得多艱難嘛?你知道有多前輩在這條路上抱憾嗎?”
“我畢生的愿就是披著我們的國旗,拿著獎杯站在《AWM》世界聯賽的舞臺上。”
陸子寅越說越激。
一副要為國捐軀、視死如歸的堅定模樣。
他就這麼一邊倒著走,
一邊對著溫黎喋喋不休。
一路被溫黎帶進廁所。
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有生對著他大喊變態和流氓了,漉漉的拖把懟到了他臉上。
陸子寅一路逃回到學生會主席辦公室。
挫敗不已地坐在沙發上,思考了人生。
抬頭看向辦公桌前正忙事的年。
年低著頭在翻閱東西,額發有些長,看著有段時間沒去理了,都有些遮眼皮,打下去大片的影,影下那張瘦削的臉像蒼山上的一捧雪,雖然好看,但冷得不討人喜歡。
“鯽魚~”
“鯽魚~”
陸子寅無打采喚了兩聲。
“你幫幫我吧,幫我把大神搞定。”
“我什麼都說盡了,要不是看在景元和五叔的份上,估計早跟我翻臉了。”
余悸頭也沒抬:“亞賽就快要開始了,你不是要拿冠軍嗎?確定要換新人重新磨合?”
陸子寅一下子坐直起:“我對大神的技有絕對的信心,的戰績和作說明一切,上次我們不是和匹配過一局嘛,你清楚的呀。”
陸子寅起走過去,趴到辦公桌上,手賤地了余悸額前的碎發。
“鯽魚,你就幫幫我吧,你作為戰隊隊長親自出馬邀請,更能顯示我們的誠意。”
余悸蓋章的作微頓,片刻后,他繼續將章蓋下,審核著一堆團申請書。
“剛大一,你確定有那麼多時間?”
陸子寅:“我們當初高中課業那麼,不也一樣能行,大神那技不用死練,跟我們練個默契度就行。”
見余悸不給反應。
陸子寅賣起慘:“為了把大神拉進隊,我快混代課老師不說,還被人威脅恐嚇了。”
余悸聞言,抬起了臉,眼角的一顆淚痣給他這張臉添了點人味,但沒添進眼里去。
“誰?”他問。
“大神的一個追求者,老兇了!”陸子寅苦道。
余悸看著面前這張臉,緘默不語。
溫黎在去食堂的路上被陸子寅攔截。
陸子寅這次還帶了個男生一起。
溫黎本該直接走人的,但當看到男生那張臉時,停了下來。
聽到對方就是陸子寅口中的戰隊隊長,溫黎沒什麼反應。
打斷陸子寅,問向男生:“你……什麼?”
陸子寅搶答道:“余,落日余暉的余,余悸,心有余悸的余悸,我跟大神你說過的。”
姓余啊……
隨母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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