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老夫人將鹿綻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沒缺胳膊斷,人也好好的,喜極而泣。
拉著鹿綻的手,老淚縱橫,“一直想激你救了我和田田,可總是沒機會。好幾次我問起田田你怎麼樣了,都愁眉苦臉,卻騙我說你有事來不了!我就猜啊,擔心啊,怕你為了救我們……”
桑老夫人抹了一把眼淚,“嗯……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鹿綻沒想到桑老夫人如此惦記他,一陣,“我沒事,好好的,您放心!”
“看見你好端端的我就放心了!”桑老夫人干眼淚,了一眼鹿綻后,“田田沒和你一起來?”
“沒有。”鹿綻蹲到桑老夫人跟前,“我今天是單獨來的,就想問老夫人一件事。”
桑老夫人一臉疑,腦子忍不住想,就怕是桑田出了什麼事。
皺著眉頭,”是不是田田出事了?”
鹿綻連忙擺手,“不是。”
桑老夫人更加疑了,“那是什麼?”
鹿綻也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我媽二十三年前在金城中心醫院生了我妹妹,可我妹妹出生沒幾天就被人給抱走了!
醫院所有工作人員我們都查了,除了桑護士,因為請了產假,又在路上生了桑田,所以我們從沒懷疑過,也就沒有查過。
可查來查去,二十幾年了都沒有線索,現在重查,我就想問問桑老夫人有沒有聽桑阿姨提過這件事?或者有沒有什麼線索?您放心,不管是什麼,過去這麼多年了,我們也不會追究責任什麼的。
我妹妹對我們家很重要,我們一家都找了二十幾年,現在我媽年齡也大了,再找不到……”
鹿綻嘆了口氣,低垂眉眼沒發現桑老夫人渾抖得厲害,一雙渾濁的眼睛有了彩,更多的是驚異,張著想說話卻一時說不出來,急著手去抓鹿綻。
鹿綻猛得抬頭,順著抓著自己的那雙布滿歲月痕跡的手看過去,只見桑老夫人抖著,神激。
他心中一,趕起幫桑老夫人背順氣,“沒事,您慢慢說!不急!”
桑老夫人用力拉住他的手,老淚縱橫,“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兒抱了你們孩子!
鬼迷心竅,想用孩子留住男人,誰知道孩子沒保住,可不愿意告訴那男人,還想繼續騙他,便一直裝懷孕。
馬上到預產期了,眼看謊言要被拆穿,急得焦頭爛額,一時走錯了路,利用職務之便抱走了一個嬰說是自己路上生產的。
怕被找到,給孩子涂了黃說是有黃疸,把孩子送進了保溫箱待了大半月……”
“那孩子呢?我妹妹呢?”鹿綻聽到這里已經有了猜測,急著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后來后悔了,想去把孩子還給你們,可再去醫院的時候你們已經走了,去醫院檔案室看了檔案,沒看到你媽媽的,找了很久也沒找到你們的聯系方式……”
“現在這些都不重要。”鹿綻握桑老夫人的肩,彎下腰與桑老夫人平視,“最重要的是我妹妹,人呢?”
“人呢?”鹿綻急得口痛,好像一秒也等不了,就想立刻知道!
桑老夫人哽咽出聲,“桑田!你妹妹就是桑田!”
“桑田!真的是桑田?”難怪第一眼看見桑田的時候就有親切,莫名的喜歡,原來就是他妹妹!
“上有把長命鎖,應該是你母親給留下的,一直帶在上,你可以去認,看是不是。”
長命鎖?
鹿綻想起來了,桑田有一把長命鎖,桑田幾次想拿,都沒拿到,被薄肆拿了。
有一次還是他跟著薄肆去熹園拿,沒想到那麼早他就有找到妹妹的機會,卻生生被薄肆給耽誤了!
“對不起!都是我兒的錯!犯下的罪沒有人贖,我愿意代贖罪!只求你們能原諒!”
鹿綻沒辦法原諒抱走他妹妹的犯人!可已經死了,桑老夫人年齡又那麼大了,又雙殘疾,他沒理由把罪孽算到上。
“算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們也不想追究了,只要能找到我妹妹就好!”
“您好好養,我先走了!”鹿綻一刻也不想再待,桑田是他妹妹,現在還在水深火熱之中,他得去救!
艾倫隨其后,還有些恍惚,“老板,這萬一又弄錯了呢?陸夫人和黎梔親子鑒定都可能有問題,這桑老夫人口說無憑,你怎麼就這麼相信?”
“我有覺,桑田就是我妹妹!”鹿綻步子跑得極快,風馳電掣般,很快就上了車,“就算不是,我也很喜歡,這次回來也是要帶離苦海的!
若真是我妹妹,我定要了薄肆的皮!老男人霸占了我妹妹,還要把送人,不殺了他難解我心頭之恨。”
車子離弦的箭一般出去。
艾倫抹了把突然冒出來的汗,“老板,您開慢點!我覺得還是要做個親子鑒定的好,不能像陸二一樣出錯!萬一 不是,也免得陸夫人又白高興一場。”
鹿綻心里自然清楚,“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想到這里是金城,薄肆的地盤,把桑田救出來容易,想要帶走卻絕非易事,他還得想一個萬全的辦法!
車子一路狂飆,很快就到了醫院樓下。
鹿綻迫不及待的上樓,心里又激又忐忑,手心里全是汗!
艾倫跟上來,急急忙忙的道,“剛剛我們的人打了電話過來,說是桑小姐去了婚宴。”
鹿綻停下腳步,“薄肆允許去婚宴?”
“嗯,是薄肆的助理歐恒來接的,邊安排了保鏢,應該會寸步不離的跟著。”
“無妨,這倒是給了我們絕佳的機會!”鹿綻想了想,朝艾倫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小聲道,“你先回陸家安排……”
“聽懂了嗎?”鹿綻眸犀利,勢在必得。
“老板放心!保證完任務!”艾倫轉離開,鹿綻想起什麼又住了他。
“今晚就給薄肆安排大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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