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方一刀齋不僅還活著,而且依舊保持年輕時的模樣,始終於巔峰狀態……一想到這兒,桂小五郎不嚥了口唾沫。
然而,酒吞子卻攤了攤手,搖了搖頭。
“這倒不是。”
“侵其的不死之力,本就是不完整的。”
“換言之,他只融合了稀釋過後的不死之力。”
“因此,緒方一刀齋所擁有的不死之力,遠遠不如八百比丘尼。”
“他並非不老,只是壽命變長,老化速度減緩。”
“他更非不死,儘管機能和恢復能力大增,但遭斬首、刺心等致命傷時也一樣會死亡。”
“緒方一刀齋依然活著,可他也不年輕了。”
“現在的他,應該是一副中年人的面孔。”
桂小五郎聽到這兒,倏地點了點頭,面恍然大悟之。
“……原來如此,我算是聽明白了。”
他一邊說,一邊揚起視線,朝酒吞子投去肅穆、警惕的目。
“你們……也像臣餘黨那樣,覬覦不死之力嗎?所以大嶽丸才會主接下‘尋找緒方一刀齋’的任務。”
他話音剛落,酒吞子便立即嗤笑一聲:“桂君,你誤會了!”
“雖然我們法誅黨經常以‘不擇手段’的形象示人,但我們也是有所為、有所不為的。”
“我們對這種‘容易失控的力量’是不興趣的。”
“相比起這種玄乎其玄的‘神力’,我們更喜歡看得見、得著,如槍炮這般的‘凡力’。”
“大嶽丸他之所以會四尋找緒方一刀齋,其中緣由其實很簡單——他想拿到緒方一刀齋的。”
“正如我方才所言,不死之力是非常狂暴的,尋常人等本無法承其威能。”
“唯有將其稀釋了,才有機會讓普通人承它、吸收它。”
“據那老醫生的研究,不死人的全上下——包括在——全都蘊藏著一定含量的不死之力。”
“如果是八百比丘尼的,那其中所蘊含的不死之力依舊恐怖,無法讓人適應。”
“可若是緒方一刀齋的,那況就大不相同了!”
“緒方一刀齋所吸收的不死之力,本就是稀釋的、殘缺的。”
“也就是說,其所蘊含的不死之力,是殘缺中的殘缺!”
“哪怕是質一般的普通人,也有機會吸收其中的不死之力!”
“甭管是含量多麼微小的不死之力,都蘊藏著增進人的再生能力的彪悍力量!”
“一言以蔽之,只要喝下緒方一刀齋的,即使是藥石無醫的絕癥,也有機會治癒。”
“若能有幸經常喝緒方一刀齋的,將能大大延緩的老化速度,並且百病不生。”
“儘管以上所言,全都是那老醫生的推測,但對我們而言,這已然備嘗試的價值!”
言及此,酒吞子頓了頓,隨後換上沉重的語氣:“大蛇大人罹患絕癥,如今全憑藥來吊住命。”
“雖然他無意藉助不死之力來治病,但我們都不希他被病魔打倒。”
“誠然,大嶽丸是一個我行我素,不聽調遣,行事全憑自喜好的傢伙。”
“但他對大蛇大人的卻是真摯的,無從質疑的。”
“在得知只要喝下緒方一刀齋的,大蛇大人就有機會痊癒後,他二話不說……啊,說錯了,他本不會說話。總之,他毫不躊躇地啟程,四尋找緒方一刀齋,想要借他的一用。”
“為了救治養父,自由散漫的聾啞人平生以來首次主接取任務……呵,這般一想,大嶽丸他也是一個中人啊。”
“憾的是……日本雖是一座面積狹小的島國,但要在這島國中找一個人,也無異於大海撈針。”
“緒方一刀齋本就是居無定所、換名字換得很勤的浪人。”
“除非他主現世,否則我們這輩子是別想著找到他了。”
酒吞子終於講完這漫長的故事。
看著語畢的酒吞子,桂小五郎的面部神變了數變。
頃,他輕嘆一聲,沉著嗓子,幽幽道:
“不死人、臣餘黨、依然存活的緒方一刀齋……短短十幾分鍾,我眼中的世界似乎變樣了。”
“實不相瞞,我從不相信這世間有什麼神佛妖鬼。”
“你的上下一,信誓旦旦地跟我說這世上存在不死人、不死之力……空口白牙。老實說,這很難讓我信服啊。”
酒吞子呵呵一笑:“桂君,這世界是很大的啊。”
“螞蟻的淺薄智慧,註定了他們無法理解蟻窩之外的世界。”
“同理,你怎麼能確定自己眼中的世界是‘僅此而已’?”
在說到“僅此而已”時,他特地加重語氣。
“我們眼中的世界,說不定只是一個大號的蟻窩。”
“我也不相信這世上存在神佛妖鬼。”
“但我相信這世上存在著我們人類無法理解的知識與力量。”
“你能想象出自己從未見過的嗎——差不多就是這麼個道理。”
桂小五郎沉默了許。
片刻後,他輕輕地搖了搖頭:
“……儘管你說得繪聲繪的,但我還是不敢置信。”
“你們對不死人、不死之力的瞭解,全都來自那位老醫生的口述,不是嗎?”
“你們從未親眼見過‘不死之力’,更未親眼見過緒方一刀齋,你們怎麼知道那老醫生不是在胡扯?”
“說不定那老醫生得了瘋病,說了一大堆胡話來矇騙你們。”
酒吞子聳了聳肩。
“也許吧。”
“我嘰裡呱啦地說這麼多,並不是要說服你相信不死人和不死之力的存在。”
“我只是想告訴你:只要能治好大蛇大人的病,哪怕是跟魔鬼打道,我們也認栽了。”
“甭管那老醫生是否有在撒謊,但凡有治好大蛇大人的一線希,我們也不會放棄。”
“我們正是抱持著這樣的覺悟,才一直堅持尋找緒方一刀齋。”
說到這兒,酒吞子像是回想起了什麼事,略作停頓後齒一笑。
“雖然無法驗證那老醫生的言論的真假,但他的醫……特別是製藥方面的才能,卻是無可挑剔的!”
“我們遇見他時,他已是窮困潦倒,幾近死。”
“我們接濟了他……直白來講,是收留了他。”
“作為回報,他分了他為臣餘黨效力時所掌握的藥學知識。”
“為臣餘黨的前核心研究人員,他掌握大量的製藥技。”
“正是多虧了他的幫助,我們才得以做出‘它’來。”
他說著從懷中出一顆紅的藥丸。
看著這枚藥丸,桂小五郎立即沉下臉龐,一字一頓地呢喃道:“決戰澱……!”
**************轉眼間,又到月底啦!手頭有月票的書友請務必投月票給本書哇!(流淚豹豹頭.jpg)
求月票!求推薦票!(豹頭痛哭.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