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西洲腦袋里轟的一聲炸了!
復婚。
他沒有想到有一天這兩個字眼會從喬溪里說出來。
喬溪輕輕彎著角含笑的樣子,好像從前那個不論多晚都會等他回家的妻子。
那時候的喬溪會等他回家,給他做飯,安排他的飲食起居,可他不知道珍惜。
等到真的離了婚,他才發現,原來離開喬溪,他連合的服都沒有。
薄西洲眼里充滿了不可置信,是真的,還是他聽錯了?
薄西洲握住喬溪的手,一雙眼睛里只有喬溪,再也裝不下別人,甚至忘了這地方還站著個林煙。
“西洲哥……”林煙輕輕喊了他一聲。
薄西洲恍若未聞,此刻他滿腦滿心都是那句“西洲,我們不鬧了,復婚吧”。
他從前明明很盼離婚,現在為什麼會因為這句話狂熱的心跳。
腔里的心臟不控制的砰砰跳,好像馬上就要沖破皮跳出來了!
“西洲哥!”林煙著急的了他一聲。
薄西洲收斂了一點:“你先回去,醫藥費不夠就給陸寒打電話。”
醫藥費……難道薄西洲看見就只能想到醫藥費嗎!
這樣的氣氛林煙實在呆不下了,恨恨的咬牙,扭頭跑開。
林煙離開后,喬溪把自己的手了回來,薄西洲心里卻還記得剛才那句話,再次拉住的手:“喬溪你剛剛那句話……”
“當然是假的。”喬溪甩開薄西洲,“我只是想氣走林煙,誰讓一再向我挑釁。”
薄西洲心里一塊大石頭落地,眼中卻難掩失落,他就知道是假的,喬溪怎麼會說跟他復婚的話。
喬溪湊近薄西洲的臉眨了眨眼:“你不會當真了吧?”
“怎麼可能,我好不容易跟你離婚了,不會跟你復婚。”薄西洲臉上恢復了冷淡的表。
“那就好。”喬溪直視著薄西洲,“但這件事,其實不能只怪林煙,一個掌拍不響,是你婚出軌,如果你能管住自己,林煙也不會有可乘之機,你把我當替,跟林煙一樣可惡。”
薄西洲冤道:“我什麼時候把你當替了。”
“那麼喜歡吃清蒸魚,就趕去追林煙,跟道歉,還能原諒你,繼續做給你吃。”喬溪冷冷的說完,穿上外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醫院。
病房里只剩下薄西洲一個人,薄西洲垂下頭去,什麼替,他是讓林煙扮他朋友想把喬溪氣走,可他從來沒覺得喬溪是誰的替。
薄西洲郁悶的給好兄弟顧連城打電話:“出來喝酒嗎。”
“約啊!”
顧連城興高采烈跟薄西洲約在了酒吧。
薄西洲點了杯威士忌,濃辣的酒灌進嚨,又烈又刺激,薄西洲不由想起在酒吧遇見喬溪的那次。
喬溪就像威士忌的烈酒一樣辣得人心頭一。
酒都喝進去了,顧連城才猛地想起來:“不對,大哥,你傷了不能喝酒。”
“沒事。”薄西洲渾不在意,“一點半點死不了。”
顧連城看薄西洲一臉憂郁,跟著嘆氣:“怎麼了大哥,了傷還出來喝悶酒,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兒。”
薄西洲不知道怎麼開口。
如果直接說是因為喬溪,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嘲笑。
畢竟從前,一直說不喜歡喬溪的是他,現在卻因為喬溪喝悶酒,真是可笑。
顧連城卻一眼看穿了薄西洲,除了喬溪,還有誰能讓他大哥這麼抑郁!
顧連城道:“是不是跟喬溪嫂子吵架了?”
薄西洲沒反駁,默認了。
顧連城全然沒放到心上:“大哥,其實人的就是,很容易吃醋鬧脾氣的,這時候就需要男人去哄。”
薄西洲微微皺了皺眉,哄?他薄西洲什麼時候哄過別人?簡直笑話!
顧連城見薄西洲的什麼,連忙道:“當然了,我知道大哥你這種份的人是不屑去哄人的,但是如果有誤會,還是要及時跟嫂子說清楚嘛。”
“誰說我跟有誤會,都離婚了,怎麼樣關我什麼事。”薄西洲仰頭灌下剩下的半杯酒。
“是是是……”顧連城附和著,微微嘆氣著搖頭,要是真的不在乎,怎麼會為了救人弄自己一傷。
薄西洲喝完了酒,結了賬一個人打車走了。
顧連城嘖嘖搖頭,,是眾多男人的標志之一。
喬溪一個人離開醫院,心里還是覺不爽,路過菜市場的時候買了一條魚回家。
跟從前的做法一樣,把魚洗干凈,只放蔥姜,然后上鍋蒸,蒸幾分鐘就夠了,不然魚會太老。
喬溪跟從前一樣把燒好的熱油滋滋啦啦的澆上去,這道菜給薄西洲做過很多次。
其實很討厭做飯,尤其討厭做魚,魚的腥臭味弄在手上,費很大的勁兒都洗不去那個味道。
但那時候薄西洲不常回家,想著薄西洲難得回來一次,就算把手上弄滿魚腥也不要。
只是從來沒想到,每次薄西洲吃著做的菜,心里想著的都是林煙。
真是好心喂給了狗。
喬溪越想越覺得生氣,如果知道這道菜是林煙拿手的,才不會的給薄西洲做!
做好的魚一口也沒,喬溪把魚夾到了菜板上,泄憤的用菜刀把魚剁泥,然后連盤子一起丟進了垃圾桶。
喬溪從冰箱里拿出醒好的冰葡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勸自己不要再因為那個渣男生氣,還好現在已經跟那個渣男離婚了,薄西洲那麼喜歡吃,就讓林煙去給他做好了!
喬溪打開電視,百無聊賴的盯著播放的電視劇,卻沒心思看劇。
偶然間向窗外看去,竟然看到薄西洲從窗戶外面走了過去,手里還拎著個黑的塑料袋,不知道裝了什麼。
喬溪手里拿著高腳杯,站在窗戶邊,屋里暖的燈照在上,將的氣質烘托出傲然獨立的覺。
薄西洲看見了,兩個人隔著玻璃互相看了一眼。
喬溪眼睛里很淡漠,仰起修長的脖頸喝完小半杯冰葡萄酒,刷刷兩下拉上了窗簾。
不想看見薄西洲這個渣男。
然而幾分鐘后,喬溪的房門被敲響了。
從貓眼里喬溪再次看到了薄西洲的臉,他還真是追不舍。
喬溪裝沒聽見敲門,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雖然一幀都沒看進去。
半個小時后,門外靜悄悄的,喬溪以為薄西洲應該早走了。
門鈴卻再次按響。
喬溪從貓眼里看到薄西洲還等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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