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掛了電話后,一邊派人去港島,一邊去學校找人——因為督軍派人綁他,他是逃跑出來的,不然不會花四天時間才查到那麼點。
他這是冒著生命危險幫兄弟追妻啊。
學校老師還沒放假,他問到是程怡跟許錦夜關系最好,直接去了程怡家。
程怡準備坐下午的火車,去北城找顧教授,正要出門去找章之麟會合。
忽然,被一個很帥,但渾是煙味,汗味,各種味,像是幾天沒洗澡的人攔在家門口,“你是?”
“程怡同學你好,我是許錦夜的哥哥,堂哥。”
祁元信口拈來。
“哦,你好。”
怎麼錦夜堂哥和大伯年紀差不多?
“錦夜好幾天沒回家,我來找你問點事。”
“什麼!”程怡大驚失,“怎麼回事,去哪了?”
祁元一臉的憂心,“你最后一次見是什麼時候?聊了什麼……”
聽了后,祁元并沒有得到太多有用信息,只知道許錦夜見朋友應該是想告別。
程怡想了想又擔憂說:“要不我跟你一起去找人吧,我不去北城了。”
“謝謝,不用,我們家親戚多,會找到的。”
“那有錦夜的消息你能否給我打電話?”
說著,程怡把顧教授家的電話號碼給了祁元,忽然想起什麼,“哦,對了,我忘了跟你說,這個號碼我也給過錦夜,當時看起來心還是不錯的,之后還問了顧教授住哪,會不會……”
想了想,又說:“但應該不會,我邀請去北城,拒絕了的。”
祁元心頭“咚”的一聲,眉頭一挑,抓住關鍵一句,“北城?你說錦夜要了顧教授北城的住址?”
“是的。”
程怡又道:“你等等。”
回去屋里找了錦夜送的那本《聊齋志異》,“這書里有些字畫了線,但我不懂什麼意思,你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好,我知道了,謝謝哈。”
祁元接過書本,轉時,眼深沉。
許錦夜如果去了港島,問人家北城的住址做什麼?
祁元飛快的往車上走。
這時,迎面走來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就在那人手向懷里的時候,祁元往邊上就是一閃。
“砰”的一聲。
!祁元與死神臉而過!與此同時,他手里的槍已出,在那黑人跳進對面小巷時,子彈打中他的大。
“祁!”護衛嚇得半死。
這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本來不及反應。
“快去追人!他傷了,跑不遠。”
祁元屁著地,齜牙咧的說。
“是。”
護衛飛快去了。
司機過來把他扶起來,“祁,你沒事吧。”
“他娘的。”
祁元捂住心口,啐了一口,趕上車,“去百樂飯店。”
好慘,現在他有家也不能回。
到了飯店,他立即給督軍打電話,因為實在太氣,一點也不客氣,“督軍大人,我不過幫良辰找個人,你何必趕盡殺絕!好歹我爹是你得力助手,我也是良辰好兄弟,大家幾十年的!”
督軍在電話那頭懵了一瞬,“我殺你?我之前不過讓人綁著你,怎可能殺你!你現在哪?”
祁元納悶了,聽督軍的語氣不像要殺他,“那就是魏太太。”
“胡說八道!”魏太太就在督軍旁邊,比督軍還懵,“我殺你,良辰就不認我這個母親了。”
說得也是哈。
祁元把遇刺的事憤慨的說了一遍,又道:“那請督軍查一查,是不是有鬼,許錦夜失蹤的消息走風聲,有人不想我找到,確切來說,是不想良辰找到。”
說完,“啪”的掛了電話。
都了。
媽呀,他竟然吼了督軍。
還命令督軍給他辦事。
電話那頭,督軍夫婦面面相覷,魏太太問:“到底是誰要殺祁元?”
督軍眼神凜冽,“我讓人去查一查。”
“你查了兩年都沒查出來。”
魏太太語氣諷刺。
“你懷疑這個人跟刺殺曉蕓的是同一路人?”
魏太太沒回答,聽到曉蕓兩個字就泛酸,“錦夜那邊,你派的人夠不夠,不要讓暗那人找到,要是死了,你還我兒子!”
督軍冷笑,“好像送走錦夜,沒你的份似的。”
“我又是為了誰,還不是魏家?許錦夜當良辰姨太太,我個人很樂意啊,省心,好學,善良,對個人,我一點也討厭不起來的。”
督軍又笑,“是嗎?那從去年開始,不斷給安排相親的人是誰?相親的人什麼德行,你心里沒點數?”
魏太太嘲諷道:“你是在怪我?當初留下,誰知你懷了什麼心思,我能不怕嗎?一個年輕的許曉蕓!”
“你胡說什麼!”督軍青筋暴漲,“我是禽?”
“我卻不得不防。
但是,除了那個王書,其他人我真不知,你信也好,不信也罷。”
魏太太深吸著氣,“王書當時是你要拉攏,人是急了點,但我沒想到他會下藥,我更沒想到,良辰竟然在宴庭房里,我算是搬石頭砸自已的腳。”
督軍眉頭一皺,“原來他們那麼早就——”
“他們掩飾的太好,我也是最近才知。”
但有一點魏太太不懂,“那晚,宴庭為何提前回去北城?”
要是求救的人是魏宴庭,那還有良辰什麼事。
督軍想了想,“他收到急電走的。”
“太巧了。”
“你懷疑是宴庭設的局,讓良辰和錦夜——”
“我沒這麼說,宴請王書是我臨時決定,況且他怎知良辰會去他房間。”
魏太太心里正煩,不想談論這個話題,目陡然變得深凝,“你老實跟我說,你把錦夜藏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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