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畢業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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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澈……還好嗎?」墨晴朵把玩著手中的咖啡杯,遲疑了很久,終於開口。
「別跟我提他,那個敗類!我恨不得他從這個地球上消失!」安冪可恨恨地說,手中的杯子幾乎被碎。
「哦……」墨晴朵淡淡吱唔一聲,不敢再言語。
「晴朵,你為什麼會提起他?你們難道還有聯繫?」安冪可的目咄咄人。
「沒……」
「沒有就好,你知道我和他的事,那種人渣,我勸你不要再和他扯上關係。」安冪可依舊很憤恨。
「嗯,曉得了。」墨晴朵低下頭抿了一口咖啡,裡的苦蔓延到曾經那些不願提及的記憶。
人總有年輕的時候,那些你以為樸素到只剩下茶米油鹽的老人,也曾經有過激熱烈的青春,不要對他們說你的那些所謂的小浪漫他們不懂,其實不懂的是你,你不懂,不論多麼火熱,終究在生命里剩下的唯有最平淡最無聊的那些。
姜澄澈總是如是說,彷彿一個歷經滄桑的老人,在高中那些追追打打,熱鬧非凡的豆蔻歲月里,他就像一個過路人、一個旁觀者、一個和其他人不在同一次元的外來客。他是為數不多早到骨子裡的人,他是為數不多以理智指導一切的人,在那樣青的人群中,他就像一個超塵世的智者,散發著一種還沒長全的小屁孩們所不備的魅力。總的來說,姜澄澈裝又不招人討厭的關鍵是,他是本校的校草。
墨晴朵是學校里的才,不是那種艷人的孩,極度讚揚用的也不過是有氣質可之類有的沒的的詞。至於安冪可則比墨晴朵幸運得多,天生的長相以及後天的才華讓格外出眾。然而命運總是喜歡把得很在的孩和得很外在的孩擺在一起,彷彿出了一道判斷題,做題的就是他們邊那些男生。可事實證明,孩有沒有才,應當以不為基礎,而不卻不有沒有才的限制。
得很外在的孩當然就是艾琪,校花一朵,像所有學校的校花一樣,邊雜草叢生,卻不沾分毫,艾琪傲氣地很復古,可惜在墨晴朵的眼中,艾琪只是一隻麗的水晶花瓶。
高三的年紀小嗎在大人的眼裡或許是,可同樣已經是大人的我們,回首過去,發現高三的自己和現在並沒有什麼不同,如果做夢算是稚,那或許是有一些吧。
對於姜澄澈來說,高三好像已經是他人生的老年期了,很多人試圖探尋他的經歷,卻發現完全是一個謎團,只知道他的家境,殷實得超乎想象。他不喜歡生,卻又離不開生,簡單來說,就是^狼一枚,可對於小生來說,不又有什麼關係,誰需要沒有調的柳下惠呢,只要長得帥又多金,一點是可以被原諒的。
安冪可在臺上跳芭蕾舞的時候,艷得有些嚇人,不知道為什麼,墨晴朵的腦海里應該用來形容芭蕾舞的高貴優雅純潔一下子都被安冪可像灰塵一樣撣掉了,不是因為安冪可火紅的膏,不是因為安冪可有些偏大的部,僅僅是一種氣質,一種天生的氣質,一種碎了摻雜進芭蕾卻並不顯得詭異的氣質,很多年以後,當墨晴朵買得起芭蕾舞票之後,才明白,安冪可是萬里挑一不落俗套的黑天鵝。
高三的謝幕演出,安冪可音樂和芭蕾才的桂冠上又鑲嵌了好幾顆施華世奇。
然而墨晴朵依然是背後的那個小小的寫手,寫著出的劇本和主持詞,卻不到臉的那一位。
懂得欣賞默默的的,大概只有白馬王子吧,墨晴朵忍不住想,白雪公主不管是不是沉睡,是不是蓋著有歷史臭味的破棉被,是不是滿口都是齲齒,白馬王子都可以越千山萬水找到親吻,不顧一切,得天崩地裂。當然很多年後,墨晴朵想明白了一件事,哪有那麼巧合的相遇,很多事,不是上天註定,而是早有安排,白馬王子看到的白雪公主,一定不是流著口水打著鼾的樣子,小矮人早就做好了王子會來的一切準備。
墨晴朵偏過頭去看了看後座的姜澄澈,墨晴朵的在鎖定目標后張得老大,生吞一顆蛋的容積。墨晴朵眼睛,不敢相信多如姜澄澈,此時此刻竟然面帶不屑,冷冷看著臺上的安冪可,這是什麼況,風^流爺改同人了?好不容易按捺住八卦之心,墨晴朵期待著自己寫的那首小詩快點上臺,不過令人鬱悶的是,念這首詩的人是全校最令男生關注的艾琪,只怕自己的小小才華又要被艾琪的貌遮掩得毫無星。
果不其然,一首詩落幕,神仙姐姐一樣的艾琪飄飄然下臺,臺下竊竊私語的男男討論的只有艾琪的貌和基於貌的那可有可無的誦讀才華。
墨晴朵有點失落,雖然已是意料之中,可接起來還是有一些些艱難,爸媽為不把自己生的的,雖然百分制之下,自己的容貌可以打85分,可比起材容貌俱佳的99分艾琪,和材氣質頗為獨特的95分安冪可,自己真是弱了。
「晴朵,那首《晴天里的向日葵》是你寫的嗎?果然不愧為才,為你點32個贊哦!」墨晴朵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號稱本世紀唯一新好男人與世紀才子嗓門50分貝的小喇叭臉皮與名字同在的跟屁蟲程強。
「程強,你給我閉!本大姐看演出,你叨叨個啊?」還沒等墨晴朵開口,邊的於曉恬果斷滅了這隻蒼蠅。
「嘿,我說於曉恬,我這跟我們墨大才說話呢,你什麼呀?」
「你打擾本姑看演出了,有點素質好麼?」
「你說誰沒素質,你信不信我唾棄你啊?」
……
墨晴朵出了禮堂,倍清凈,學校花園裡的向日葵,揚起一張張笑臉,好像在說,晴朵,謝謝你為我們寫的詩,只是不知道何時再見呢?何時再見?姜澄澈,何時再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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