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今夕還是來遲了一步。

等回到英國，聞越都已經做完手，能回住修養了。

看到季今夕，他還笑的樂呵，“這麼擔心我，特意回來看我？”  瞧著聞越那樣子，沒心沒肺的，恨不得把他給上。

“聞越，你是不是有病？”  后來確實是能覺到，聞越對于自己的喜歡蠻認真的。

不是那種逗著玩玩，追得上就追，追不上就算了。

可……  可是沒想到，聞越能認真至如此程度！  “我還行啊，公司檢，一切都正常！”  “那你就是腦子有病！神病！”  他依舊咧笑著，“你要是覺得解氣，就多罵幾句！你離開的這段日子里，我特別的不適應，總覺生活中缺了宋多什麼，現在你回來了，即使罵我，我也樂意聽。”

“……”  季今夕真是服了。

甚至都組織不好語言，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

站在那里好半天，才擰秀眉開口，“你這手……還能復原嗎？” 

 “當然不能，那我豈不是白做了？麻醉一次，很傷腦子的，本來你就說我腦子有病了。”

“……”  聞越笑嘻嘻從床上坐起來，“季今夕，我這樣是不是，就可以有機會了？”  “沒有！你別想道德綁架我！”  “哦，沒事，那我繼續慢慢追，反正門票都已經拿到了，早晚能追上。”

季今夕不想理他，低頭拿手機去查這種手究竟是不是真的無法復原。

聞越也不攔，就這麼坐在床邊，仰著頭看人。

真好。

又回到自己邊了呢。

“季今夕，你上次給我發的極照片，真好看，我們再去一次好不好？”  “不去。”

“你別生氣了，生氣會變丑。”

季今夕抬起頭，真想把自己現在手里的手機，直接朝聞越砸過去！  把腦袋開瓢，瞅瞅里面都是什麼玩意兒填充的。

深呼一口氣，指了指屏幕上的一條搜索結果，“這上面說，男絕育是可以恢復的，只要做復通手就行。”

聞越才不看，“我不做。”

“那你想干什麼？”  “讓你點頭當我朋友啊！然后我們做一對永遠沒有孩子牽絆，無憂無慮的小夫妻！”  季今夕抬手了眉心，連說話都沒什麼力氣了，“去醫院，把它恢復了。”

折騰這麼一趟，都覺得自己快暴斃了。

“我不。”

“聞越！你能不能別鬧了？這事兒不是開玩笑的，關系到你一輩子呢！”  他也終于斂起笑容，俊臉上滿是認真。

“我沒鬧，我就是想要讓你看到我的誠意！以前我太說笑了，以至于我表達了我想追你的意思，你都以為我在開玩笑，可我是認真的，沒有比這再認真的時候了！”  “……”  “我喜歡你，無論你是怎樣的，我都喜歡！別說只是區區一個不孕癥，就算是瘸了瞎了殘疾了，我也喜歡！你怎樣，我就怎樣，我陪著你一起。”

季今夕怔住，看著他起，一點點走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