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溫景初才選好咖啡,阿嬸的電話打了過來。
在電話裏激的說:“太太,舅爺出來了。”
溫景初一頓,忙就要轉,又想到霍喬年那擰的脾氣。
他不喝是另外回事,不給他買,總歸要跟甩臉的,又匆匆忙忙付了款。
等坐電梯回到病房的樓層,電梯門一打開,就看到霍站在隔壁電梯門前,衝什麽人說:“辛苦了,回頭請你吃飯!”
猜是秦立懷,不過等出去,隔壁電梯的門剛好關上。
皺了下眉,越發肯定男人就是故意的。
可,跟秦立懷,八輩子都打不著邊的,至於嗎?
還是說在霍喬年眼裏,就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人。
溫景初扁了下,心裏覺得不痛快。
把咖啡遞過去,“機上隻有這個。”
然後就要往病房走,男人扣住的手腕,“你弟弟在加護病房。”
溫景初“哦”了聲,倒是聽說過這項服務的。
但一般都是針對後24小時,還需要監測生命征的病人。
弟弟的手時常雖然長,但應該還不至於……
不過也沒說什麽,跟著霍喬年去到加護病房。
是進去之前,男人說:“晚上不需要我們了,你跟他說完話,我們就回家。”
溫景初就知道他是打的這個主意。
不過他既然這麽安排了,小鯨魚也能得到更為妥當的照顧,雖然心裏有些悶悶的,但也沒覺得有什麽好與他爭論的。
一進去,看護小姐姐便上道的出去等候。
小鯨魚人是清醒的,隻他原先傷了手,手上打了石膏。
今天過手的也打了石膏固定,騰出來的手上又掛著水,唯一能自由活的便隻剩一條。
但他也不能用腳跟打招呼。
於是跟笑了笑,氧氣麵罩上立馬起了一層霧。
年有些無奈,歪了下頭。
溫景初也笑了,看著他,眼眶又逐漸朦朧。
拉了一條椅子在床前坐下,彎彎眉眼同弟弟說:“姐姐晚上就不陪你了,可以嗎?”
弟弟況特殊,到底還是不放心的。
年卻點點頭,抬腳想比劃什麽,最後也沒比劃清楚,幹脆便放棄了。
溫景初又抿了抿,“姐姐看懂了的。”
然後沉了沉氣同他說:“景瑜,姐姐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可能是有些著急,但姐姐一刻也不想耽誤了。”
“你能心平氣和的聽姐姐說嗎?關於姑姑姑父的。”
年睜著眼,口明顯起伏,像是在深呼吸。
溫景初便看著他,等他做足準備,跟點頭。
才緩緩開口說:“之前,霍爸爸找馬鈺談,馬鈺說一千萬,以後就不擾我們,霍爸爸答應了。”
年一聽就急著,眉頭皺起來,抬腳就要開始比劃。
溫景初忙安他,“別激,你先聽姐姐說!”
“他就嫖霍爸爸玩,回頭就改口要兩千萬,霍家是家底雄厚,但也不是天上掉的,地上撿的是不是?”
“他沒撈到好,今天跟溫正蘭又來醫院鬧了,還把髒水潑到霍家跟謝家上。”
年聽到這裏,眼眶就紅了,眼底都是水,睜著眼,一不,看著又委屈又惱火。
溫景初手了他的腦袋,“秦醫生是你姐夫聯係的,謝跟謝小爺對你也很是照顧,姐姐想,這件事,總要有個了解,不能放任他們這麽鬧了。”
年點點頭表示讚同,隨後又抬腳比劃說:“無論姐姐怎麽做,我都支持。”
溫景初點點頭,發現年看向的眼神好似有些閃躲。
那眼神,就跟當年把弟弟帶回顧家,被顧夫人著將人送走時候,弟弟含淚看向的眼神一模一樣。
心裏忽的就被蒙上厚厚一層酸,然後別過臉去,深吸了一口氣,才又扭頭,輕輕握住弟弟的手,“姐姐不再是小孩子了,不會再讓你被人帶走了。”
“姐姐是想問你,如果姐姐要你跟他們斷絕關係,你能不能接?”
“可能會人詬病,但這是最快速幹淨的方法,律師這邊姐姐已經諮詢過了。”
是這話說完,年本閃躲開去的眼神就重新匯聚到上,他眨了眨眼,把眼淚收回,然後像是下了重大決心一般,重重跟點了點頭。
從加護病房出來,溫景初又特意拜托了看護小姐姐。
隻是本來說好在外頭等的霍忽然就不見了影子,左右看了看,隻在走廊盡頭的窗臺上看到一罐咖啡。
看牌子,應該就是買的那罐,包裝完好……
扁了扁,拿起咖啡,想打電話給他,卻先聽消防通道裏傳來聲音。
“嗯,立懷前就跟我說了。懷疑是故意接錯位,你查查他們之前看的哪個醫生。”
“有一就有二,誰知道那畜生玩意兒做過多回這樣的勾當,當然得弄他,不能家破人亡也得他傾家產,牢底坐穿?”
“景初那裏?知道做什麽?你把閉嚴實些,還有秦那裏,你也……嗯,現在是老子當家做主。”
是霍喬年的聲音,溫景初好像是聽出了什麽來,但又好像什麽都沒聽到。
總之就聽了個寂寞,男人語氣照舊是的不羈的了不得的調調,人惱的牙的,可真恨他吧,又恨不起來。
雖然他明顯是又有什麽事要瞞,還是好幾件,但那句老子當家作主忽然就取悅了。
顧爺爺生病之後,很久沒有人能替作主了。
隻不過,溫景初看了眼握在手裏的快要涼掉的咖啡。
到底還是有些不爽的,不過也沒想跟他鬧,所以走遠了些,才給他打電話。
男人倒是接的很快,“出來了!”
就假裝四顧,“你人呢?”
下一秒,男人就從消防通道裏走了出來,然後過來攬住的腰問,“可以回去了?”
他就一整個無事發生過也毫無愧疚之意的那種表,溫景初不滿的緒又滋長了些。
做了“壞事”,好歹是裝也要裝一下吧!
不得勁,瞇著眸子想了想,是他攬著進電梯的時候,忽的問他,“給你買的咖啡喝掉了?”
霍大言不慚的“嗯”了聲。
溫景初就撥開了他扣在腰間的手,“好啊霍喬年,結婚第一天,就開始說謊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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