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人斯諾文被發現死在自己的酒吧裡，被人用匕首刺穿了心臟，倒在吧臺上，流了一地。

  發現者帶回了那把匕首，但匕首普普通通，上面沒什麽線索。

  但蘇菲讓那人把匕首轉過來，然後咬牙切齒地說道：“是傑弗利特紅隊的人乾的。”

  “可這只是一把普通的匕首。”方鴴問道。

  “傑弗利特紅隊的人瞞不過我，”蘇菲一字一頓地答道：“匕首前尖端磨損嚴重，但表面卻沒什麽豁口，這是一把備用的匕首，通常被用來投擲。”

  “只有傑弗利特紅隊的夜鶯喜歡這麽乾，因為他們的主匕首一般是工會製式的，肯定不會留在現場。”

  當然並不一定絕對。

  但在這裡，知道這可能很大。

  “艾德，幫我追上他們。”對方鴴說道，語氣有些懇求之意。

  方鴴點點頭，但他略一思考，忽然停下來，問了另一個問題：

  “傑弗利特紅隊為什麽會在我們前面？”

  蘇菲一愣。

  而與方鴴預料之中有些不同，安德特鼠人村落南方的冥河並不是一條普普通通的地下河。

  眾人在蘇菲的帶領下，穿過一片地形崎嶇的窟群之後才抵達那個地方。當方鴴看到那條浩浩奔湧向前的地下河時，不由愣了一下——那是一條泛著熒的綠地下河，翠綠是河中發藻類的，綠映出遠奇異的地下，壯觀的石鍾柱與共生的地底植群。

  它河面寬廣，水流緩慢，而河上還彌漫著夢幻般的藍霧氣，映著綠水，帶著湛青，真像傳說中彌漫於死者之國上的大霧，而一個孤零零的渡口，矗立於這片大霧之中。

  棧橋延向河中，旁邊懸掛著一盞霧燈，終年不滅。

  這地方與傳說中真正的冥河實在是太像了，連方鴴都忍不住怔了怔，才分辨出那渡口竟然並非是鼠人所建，而是古老的辛薩斯蛇人的風格。

  他看到這一幕不由在心中揣，這個渡口是否與原本地面上的黑聖城有什麽關系。

  隊伍中忽然有人驚一聲。

  方鴴抬起頭來，才看到大霧彌漫之中，河中竟然有什麽東西從上遊流下來，但仔細看去，才發現那是一浸泡在水中浮腫的，它生前是個人類，蒼白，用凸出的黑漆漆的目盯著河岸上的眾人。

  緩緩漂流而下。

  然後更多的浮出現了，從上遊流下，一腆著沉甸甸、圓鼓鼓的肚子，撐得半明的皮下面，似乎還能看到綠滾滾的腸子，像是蟲一樣遊。

  引人作嘔。

  銀維斯蘭的幾個生看到這一幕就忍不住惡心得乾嘔起來，們帶領，其他人也紛紛發出作嘔聲。

  方鴴胃裡也有些泛酸，他忍不住問蘇菲：“這條河就是這個樣子的……？”

  蘇菲與這個場景隔了一層頁，稍微好一些，但也臉蒼白地搖搖頭：“我從沒見過這個樣子的場景，這下面究竟發生了什麽……”但忽然之間，停了下來。

  所有人都正看著地下河水忽然變得黯淡不堪，綠的漸漸消失了，河水下面泛出一層沉沉的黑來，像是泥漿，蔓延的黑也從上遊漸漸浸染下來。

  直到汙染了整條河。

  方鴴則盯著更遠的地方，手中一個金的發條妖手飛出，他分明看到哪裡的霧氣之中，一個龐然大正在破霧而出。

  那是一條船——

  高昂的船首，是一條猙獰的惡龍。

  修長的船，上面釘一面面繪滿了骷髏與蜘蛛的圓盾。

  一面張開的橫帆，在霧氣之中顯得破敗不堪。

  而忽然之間，霧氣之中竟傳來一陣悠遠的輕歌聲，那像是幽靈們，在低著告亡者的歌謠——

  “喲呵，喲呵，古老的船之路——”

  “古老的船之路喲，通向那死亡的迷霧……”

  ……

  　有點事要出門，早點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