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顧遲遇驅車到了市醫院。
還在路上的時候,陳醫生那邊就打電話過來了,告訴了他檢查結果。
顧然傷還嚴重的。
出量很大,失過多,一直於昏迷狀態。
醫生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傷勢雖重,卻沒有危及生命,不是傷在致命的地方。
顧遲遇很快就到了醫院,顧然的傷口經過理後,人被送到了病房,在輸。
顧遲遇走進病房,看到顧然臉上沒有一,雙眼閉的躺在白的病床上。
他走到床邊,站在床邊看了很久。
從小到大,他就一直護著這個妹妹。
不管顧然做錯了什麽,他最多也就是罵幾句,然後便替收拾爛攤子。
隻是這一次……
他是護不了了。
也沒辦法護。
他太了解顧遲遇的格了。
顧然敢在宴會上拿刀去捅秦煙,就算最後捅傷的是自己,陸時寒也不會放過的。
因為對秦煙起了殺心。
不僅起了殺心,還真的手了。
陸時寒怎麽可能容忍有人對他心之人了殺心,卻還無於衷的。
能讓陸時寒不再追究,隻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顧然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可是這一切,又能怪誰呢。
他已經將人送去國外了,也讓秦煙給催眠了,最後卻還是免不了這樣的結局。
顧遲遇在病房裏站了一會兒,走出去後,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
秦煙看到來電顯示,猶豫了幾秒,接了起來。
“我知道宴會上發生的事了。我沒想到然然會失去理智,做出那樣的事。不管如何,不管你需不需要,我還是要代說一聲對不起。”
“還好你沒事。”顧遲遇聲音疲憊又沉重,“總之,秦煙,對不起。”
秦煙抿了下,聲音很淡:“怎麽樣?”
問的是顧然。
顧遲遇將況如實說了:“醫生說沒有命之憂,不過失過多,現在還於昏迷狀態,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秦煙“嗯”了聲,沒再說話。
顧遲遇也沉默了會兒,然後問道:“你之前給然然催眠後,不是已經忘記了那些事嗎?為什麽……我聽了在宴會上的那些舉,是不是又記起那些事了?”
“是。”秦煙沒否認,“催眠並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我隻是將一部分記憶藏了起來,並不是徹底抹去。在宴會上聽到了曾經發生過的事,了刺激,就想起來了。”
“我之前說過,除非一輩子不再及和那些事有關的任何話題,或者見到相關的人,不然,都有可能再次想起來。”
顧遲遇了然道:“我明白了。”
“打擾了,我就是想問清楚這個事。”顧遲遇說完後,掛了電話。
一杯裝著鮮榨芒果的水晶杯遞給了麵前,秦煙抬起頭,看到是莊走過來。
今晚的生日晚宴,莊也來了。
“謝謝伯母。”秦煙接過來。
莊手裏也拿著一杯果,笑了笑,聲音聽起來溫和又親切:“今晚的事,是不是嚇到你了?”
秦煙:“……”
見過的腥場麵那就太多了。
顧然這種的,都排不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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