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完,江琳都是心不在焉的狀態,甚至沒有問問自己的哥哥回不回家、有沒有跟家里人聯系。
江楠暗暗嘆氣,把服務員剛上的蛋糕推到面前。
“吃點甜的。”
“哦,好。”
江琳強裝鎮定,拿起叉子一勺一勺的把蛋糕往里送。
為了保持材,江琳以前從不吃這種高熱量的東西,用的話說就是……甜品,就是用最溫和的方式把人送向慢死亡。
但是今天吃完了一整塊蛋糕。
江楠越發覺得奇怪,卻也知道從里問不出什麼。
直到從餐廳出來時,江琳才突然回過神來,想到自己今天約江楠的目的。
“你爸媽聽說你公司出了問題,明里暗里的從我這兒打聽消息,我只能說我也不知道,來替他們問問。你公司現在什麼況?”
說到父母,江楠眼神有些猶疑。
當初年輕狂,也是想跟他們證明點什麼,才會那麼沖說出斷絕關系的話。
現在……
現在要回去,又仿佛已經沒臉了。
江楠低著眸,好一會兒才啞聲道:“是出了點問題,不過我可以解決的。”
“你是能解決。”江琳深深嘆了口氣,環保著手睨一眼,“我工作雖然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但也算有一點兒部消息的。”
“你說你,當初為了那個窮小子連家都不要,現在倒好,他伙同別的企業來對付你?”
江楠想解釋,卻發現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
“不過事已經這樣了,自己想清楚路該怎麼走。”
江琳似乎是想到了自己的什麼事,咬著十分懊惱的模樣,一會兒才恢復正常,說:“行了,沒什麼事就好,真有解決不了的事再打給我,家里人總歸才是最靠譜的。”
江楠心里一暖,“我知道的,姐。”
江琳擺擺手,“我走了。”
“等下。”
“嗯?”
剛才說那句話的時候,江楠腦海中就劃過一張生人勿進的臉,想了想還是沒忍住道:“姐姐說家里人才是最靠譜的,那大哥呢?”
桀驁不馴已經是年時的事。
現在大哥事業有,雖然格依舊冷傲,但并不像當初那麼不講道理。
一家人,哪里有隔夜仇?
他們早就應該和好的。
江琳僵了兩秒鐘,是那種完全沒有準備和江逸臣聯系的錯愕,很意外江楠會這麼說。
咬牙抓了抓頭發,“我們家的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江楠,以后別再提了。”
江楠看著說完就拂袖而去的人,緩緩擰起了眉頭。
沒那麼簡單。
這幾個字蘊藏了很多容。
難道當年的事還有什麼?
江家總共也就兩兄弟,伯父從商,父親從文,下面四個孩子格各不相同。
在江楠記憶里,大哥從小就是標桿一般的存在,一直是家里茶余飯后用來做榜樣的那個孩子。
他突然大變,所有人都把原因歸結到叛逆期上,伯母失至極,甚至因此患上心病,把自己關在療養院好幾年。
江琳也就是因為這件事,對哥哥抱有很大見。
可這麼多年過去,還沒消氣嗎?
江楠越想越搞不明白,索不去想了。
江琳有句話是對的,雖然是親人,但該有的分寸要有。
去停車場開車,剛發引擎手機就連著震了幾下,拿起來一看,是祁淵發的微信。
【江楠,你現在在哪?】
【我下午去公司找你,臨時有事又不得已先走,現在忙完了,我們談談。】
【我知道你心里有氣,但這麼多年的,你真的能說放下就放下?】
【談談,嗯?】
江楠面無表的看著屏幕,手機亮照著的臉,標致立,毫無緒。
該怎麼說看到這些文字的覺?
有悶悶的,但一晃而過。
甚至連穿他都不想。
所謂的臨時有事,不就是回去陪趙輕依嗎?
江楠自嘲一笑,抬手將手機放在副駕駛座位上,開車回家。
另一邊,祁淵已經在窗前站了好一會兒,手機被他在掌心里,修長的手指微微挪就轉起來。
窗外夜闌珊。
以往,這個位置是江楠最喜歡的。
每次做好飯回過頭,都能看到拿著書坐在那兒,安安靜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風吹起一側的長發,如夢如幻。
江楠太了,到認真思考的時候就像一幅畫,祁淵從來都舍不得打擾,生怕……和在一起只是一場夢,一打擾就醒得徹底。
祁淵擰了擰眉,對于過去的這種想法下意識反。
他早就不是當初那個一無所有的男人。
不是夢,不會醒。
低眸,手機還沒有毫反應。
祁淵按亮手機,還沒來得及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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