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盛夫人問,“又吵架了?”
凌霄剛剛是想留下來吃飯的,但從樓上下來后,就沉著張臉離開了,盛夫人猜,這兩個年輕人肯定又吵架了。
盛莞莞搖了搖頭,“沒吵。”
“那怎麼突然就走了?”
盛莞莞沒有回答。
盛夫人又問,“那明天的滿月宴,他會來嗎?”
盛莞莞說,“隨便他。”
他想來就來,不想來誰也勉強不了他。
盛夫人蹙了蹙眉,這兩人分明是在冷戰,還說沒吵?
既然不愿意說,盛夫人便沒再繼續這個沉重的話題,“你外婆已經上飛機了,回來應該會很晚,你舅他們遲點,得明天中午才能到。”
“外婆怎麼不和舅舅他們一起回來?”
時間急也不趕這一時半會兒啊!
盛夫人沉道,“你早上回來的時候跟丟了魂似的,還問我那句話,我當時嚇懵了,就給你外婆打了個電話,讓趕回來。”
“還好,你只是了些驚嚇,唐老太太和唐元冥過來了一趟,改天我們得好好謝謝人家才是。”
這些事盛莞莞有些印象,聽盛夫人這麼說,的確該好好謝謝人家,“嗯。”
盛夫人接著又道,“我跟凌霄說了,讓你在家里住兩天,等滿月宴過后,我跟你外婆親自將你送回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盛莞莞對外婆一家并不是很了解,他們在很小的時候就去了國,平時很回來。
小時候只知道外公和外婆都是老中醫,專治各種別人束手無策的疑難雜癥,特別了不起。
不過后來外公生了一場重病,全家便去了國外。
那時候還小不懂事,媽媽告訴,外婆他們去國就是為了給外公治病。
后來長大些,媽媽才告訴,外公外婆是因為擋了某些人的財路,外公的病其實是被人找人打的。
十幾年前的事了,媽媽也說不清楚。
外公那次生病后,就大不如前了。
至于舅舅,他并沒有繼承外公外婆的缽,而是做了藥材生意,現在生意不景氣,所以有了回國發展的打算。
盛莞莞聽了盛夫人的提議后說,“凌霄可能不會同意。”
他覺得驚是裝的,所以本不會去查。
盛夫人臉沉了沉,“如果事沒查清楚,你就別回凌家了。”
盛莞莞垂下了眉,“我會跟他好好談談。”
地牢的經歷,讓至今心有余悸。
如果那一切不是幻覺,那該有多可怕,們的臥室就在地牢上頭,讓如何能住的安心?
“那你好好跟他談談,不然讓媽怎麼能放心讓你再住在凌家?”
乖巧的點了點頭,“嗯,我會跟他好好談談的。”
盛莞莞一直認為自己膽子不小,但經歷了地牢的事后,才知道自己并沒有想象中那麼堅強大膽。
如果不將事弄清楚,也不敢再回凌家住了。
飯后,盛莞莞去了盛燦房間,握著他的手,看著他安詳的睡容,忍不住說道,“爸,你要睡到什麼時候,為什麼還不醒過來?”
盛莞莞想起以前盛燦對的嚴厲教導,眼眶有些酸,“爸爸,兒好后悔當年沒有好好聽你的話,如果時間能重來,我一定會做一個讓你驕傲的兒。”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一定不會讓自己活的這麼窩囊。
以前,盛莞莞特別依慕斯,覺得只要有他在,就可以什麼都不學,在家為他生兒育,他會是和孩子們最溫暖最安全的港灣。
后來才知道,能讓無條件依靠的,除了疼的父母,就只剩下自己。
看看南蕁,曾經顧南城瘋了,不顧家里的反對,堅決娶了。
顧夫人不喜歡南蕁,顧南城就帶著南蕁搬出去住,這些年沒讓在顧家一丁點委屈。
可是現在呢?
人心是會變的!
也是經不起考驗的!
所以不要想去依靠誰,其實到頭來,我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只有自己強大了,有底氣了,才能活彩。
盛夫人站在門口,聽著盛莞莞這些話,不紅了眼眶:阿燦你聽,我們的寶貝兒終于長大了!
盛莞莞陪盛燦說了會兒話,回房后看見了放在床頭的手機,那是凌霄離開前留下的。
盛莞莞打開手機,里面有很多未接電話,有顧北城的,唐元冥的,韓夫人的……
盛莞莞給韓夫人回了個電話。
此刻韓信夫人正在趕往機場的路上,韓夫人接到的電話很高興,“莞莞,你終于給我打電話了。”
“韓夫人那天很抱歉,本想帶你們好好玩一天的,沒想到最后卻搞得不歡而散。”
韓夫人笑道,“你不用道歉,那天我們玩的很開心,謝謝你莞莞,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那麼瘋狂了,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年輕的時候,可惜我們現在要回去了。”
盛莞莞道,“下次你來海城,我一定帶你們玩的盡興。”
“那就這麼說定了……”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最后才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
接著盛莞莞打開聊天件,回了顧北城一句安好,并問起了前天晚上的事。
才知道,原來喝醉后,文森出來了,但帶走的卻是唐元冥。
盛莞莞想起文森被凌霄調走了,于是給他打了個電話,才知道那天他的車被人撞了,而唐元冥并沒有將送回凌家,失聯了一段時間,才將送回了盛家。
盛莞莞聽著這些事有些頭疼,“那后來是誰把我帶回去的?”
文森道,“是白管家,那天凌很生氣,你……沒事吧?”
盛莞莞笑了笑,“沒事,就是把我關進了地牢。”
“凌把你關進了地牢?”
“一天一夜。”
文森聽后沉默了很久才道,“抱歉夫人,這件事我也有責任,其實凌很擔心你,那晚你喝醉被唐元冥帶走,我卻把你跟丟了,我從沒有見過他那副模樣。”
盛莞莞不置可否,“你想回來嗎?”
盛莞莞很欣賞文森,與其換別的保鏢跟著,寧愿這個人是文森,但不知道,文森是否愿意跟著。
畢竟不像凌霄那般無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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