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煥然嘿嘿笑了，解釋：“我年底再去陪安安和小喆。”

“等小喆大一些。”薛凌提議：“這個冬季過了，春暖花開的時候，我會讓安安帶小喆回帝都。”

程煥然驚訝挑眉：“不用吧？媽，安安很獨立，而且很喜歡那邊的環境——”

“我知道。”薛凌打斷，提醒：“但你們小兩口不好長期分開。你要工作，做不到兩頭跑。現在小喆還小，安安需要十二分神照顧他，自然顧不上你。記住，夫妻倆長期分開絕不是什麼好事，能避免盡量避免。等帝都這邊安穩些，你就去接安安和小喆回來。”

程煥然的腦海不住掠過薛揚和弟妹鬧離婚的大鬧劇，即便他有自信他和安安絕不會走到那個地步，但也希能天天媳婦兒子熱炕頭。

“好，聽您的。不過，老李叔也得讓他一塊兒回來。安安現在已經喜歡上這個嶄新的事業，想繼續跟著他學做中式點心。”

“沒問題。”薛凌微笑：“只要安安喜歡，隨安排。以后孩子大些，想要把這個當事業做也行，我們通通支持。”

程煥然搖頭：“不急不急，先讓慢慢學。我們打算明年后年要生多一個娃，說要等孩子們上小學了，再開始找合適的工作上班。”

“讓繼續給你當保鏢呀！”薛衡提議：“水不流外人田，反正你進出也得有保鏢。論起當保鏢，安安算是最專業的。”

“額……”程煥然略有些遲疑：“再等等看吧，盡量還是不要了。”

“為什麼呀？”薛衡有些不明白。

程煥然有些不好意思，低聲：“衡舅，之前我們是熱期，不得每天能二十四小時待一起。能在我邊工作，我也很喜歡，但我更希能有自己獨立的事做，而不是上班圍著我轉，下班圍著孩子轉。需要一點自己的空間，找自己喜歡的事做。至于要做什麼，到時隨挑，反正我都全力支持。”

“對。”薛凌對兒子這個決定非常贊同，“還是得有一點彼此的空間，反而有利彼此的安穩。安安是一個很獨立的孩子，即便有自己獨立的事業或好，你也不用費心太多。相反……瀟瀟，可能要跟在揚揚邊。”

程煥然忍不住問：“媽，你跟瀟瀟聊過了吧？是怎麼說的？”

“沒什麼安全。”薛凌嘆氣解釋：“跟我聊不到一會兒，就哭了起來。可能是長環境有關，也可能是小時候長時間離開父母在外訓練，很缺乏安全。另外，畢業后就沒正式就業，跟社會稍微有些節，導致越發敏甚至是不自信。一直只顧著孩子，忽略了自己，患遲早會顯出來——比如這一次。”

薛衡好奇問：“怎麼了？小兩口鬧別扭了？”

“是啊。”薛凌沒有詳說，輕描淡寫：“兩人分開太久，加上瀟瀟缺乏安全，薛揚那家伙又大大咧咧，一點兒也沒察覺到，對關懷不夠多，所以就鬧僵了。這兩天好像已經和好了，應該沒事了。”

薛衡哈哈笑了，道：“夫妻嘛！偶爾鬧鬧小別扭再正常不過。”

“話雖這麼說，但鬧起來終歸不好。”薛凌苦笑：“我跟阿源幾十年夫妻，鬧紅臉的次數寥寥無幾。這方面，我是實在沒經驗呀！想不到年紀大了，還得勸兒子兒媳婦別鬧紅臉！真夠苦的！”

薛衡大笑。

程煥然問：“媽，揚揚跟你聯系了？他們是怎麼打算的？小虎子給我發信息，說他們已經和好了，然后我就沒再關注他們的靜。”

“暫時沒說。”薛凌答：“不過，我和小虎子都建議瀟瀟有空就去揚揚的新公司幫忙，不能整天待在家里。老三老四接下來也要上兒園，白天空閑的時間會越來越多。不用干全職，給揚揚打打下手，還是蠻好的。”

“好的。”程煥然不好評價太多，道：“揚揚那格不夠細膩細致，有盯些，也是好事。”

薛衡想了想，提議：“要不要讓瀟瀟去開個游泳館啊？以前是跳水隊的，大可以找一些退役的同行或隊友一起搞個游泳館。現在游泳館的生意是越來越熱鬧，尤其是那種恒溫游泳池。”

“不適合。”薛凌實話實說：“瀟瀟那孩子很實誠，沒什麼經商天賦。而且，沒什麼膽量去嘗試，所以揚揚那些資產在手中一直都是儲備狀態，除了租金外，其他一點兒都沒增加。”

“去學學看嘛！”薛衡提議：“報個班什麼的，或者找一些投資高手教一教。”

薛凌苦笑：“我介紹了不，還曾經手把手要教，可都沒什麼興趣。家里其他人搞投資，幾乎人人都想拉一把，可不興趣，也不參與。”

“那估不適合。”薛衡解釋：“開店也是經商的一種，沒有理財能力本應付不來。現在干什麼都得有大投資，幾千萬砸下去偶爾還瞧不見什麼水花。如果沒有天賦或興趣，學不來也學不好，還不如保守些。”

“揚揚的資產全都被保守得的。”薛凌輕笑：“其實，保守也有保守的好，畢竟每項投資都有風險，尤其是在如今大環境不穩定的況下，保守一些也會穩妥一些。不過，過于保守也會有某種程度上的貶值。前一陣子我買進一批黃金，也投了一些重金屬票，算是比較穩妥保守的投資，時間長久些的話，應該能賺一些。本想拉一起，也拒絕了，說這方面不懂，不敢投。”

“哈哈！”薛衡憋不住笑起來：“你這兒媳婦竟還不知道你薛凌的投資手段有多強！哈哈哈！”

接著，他拍了拍一旁的程煥然，問：“你知道你媽手頭上有多支好票嗎？”

程煥然有些茫然：“……沒問過。”

薛衡比劃兩個手指，慨道：“其他不知道，單單我知道的就不于二三十。有一支特別特別牛，我印象非常深刻。那公司剛上市，你媽立刻就掏錢買，而且一口氣買了幾百萬。我見那麼瘋，半信半疑跟風買了十萬。后來那公司變大公司，再后來了大集團雄霸一方，現在產品遍布全天下。可惜當年我要建療養院的時候，手頭急著用錢，有些舍不得，最終還是套現賣掉了。”

“多？”程煥然驚喜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