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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后,鐘萃園大火終于滅掉,外面的人走了一波又一波,顧長澤面沉如水站在一旁。
“還沒找到?”
“太子妃送小姐出去的時候,正是鐘萃園起火,人實在太多,二小姐被了人群,剛好見了外面的下人被帶走了,可始終找不到太子妃的影。”
“再找。”
顧長澤沉著聲下了命令,心中已有些焦急。
人來人往的鐘萃園,從這兒到大門不過就半炷香時間,一個時辰卻還不見謝瑤的影。
“將鐘萃園封,所有人一律不準外出,給孤將今日失火的況也查清楚。”
春會的地方離水最近,怎麼會這麼輕易著火?
下人連忙領命而去,又有足足兩個時辰,到黃昏,下人將整個鐘萃園翻了個遍,還是未找到謝瑤。
顧長澤也撐著子在鐘萃園找了兩圈,還沒發現謝瑤的下落。
“去調人,將鐘萃園往外十里地,給孤一家一家地查,封長街,今日再不準任何人外出。”
他沉著臉下了命令,下人剛要離開,蕭琝大步從外面進來。
“不準去。”
他對上顧長澤的視線,眼中滿是怒意,大手握拳。
“如此張揚地昭告天下太子妃失蹤,你是毫不顧及的清譽了嗎?”
“的清譽重要還是找到的人重要?”
顧長澤死死地盯著蕭琝。
“有孤在,沒有人敢非議一句。”
“的人重要,清譽也同樣重要!我只知道若是你照顧好,如今也不會下落不明。”
蕭琝語氣激烈地說完,一雙眸子恨恨地看著顧長澤。
他不過才離開了一會,他的阿瑤便失蹤了。
這讓他如何放心把到這樣的男人手中?
“去調。”
顧長澤抬手再度下了吩咐,話剛落,一把閃著寒的劍已抵在他脖頸。
“蕭公子!你想造反嗎?”
江臻嚇得眼前一黑。
“太子殿下,你以為你演得像,能騙過也能騙過我嗎?”
四下無人,蕭琝再也懶得演分毫尊敬,眼中的殺意傾瀉而出。
“三個月前,傳到我府中的信是誰偽裝送去的?
我對冷淡,本是想保護的命,又是誰推波助瀾讓我父親知道?他下的板子雖重,真的會讓我昏迷足足一個月嗎?”
他冷聲看著顧長澤,只恨不能生飲其。
“你真是好手段,算計了我,又謀奪了,你讓恨我,怨我,這些我都不說什麼,可是——你為什麼!為什麼不好好護著?”
顧長澤原本溫和的笑漸漸褪去,眼中鷙與冷意也同樣傾瀉而出。
“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今天會走不出這艘船。”
江臻不知何時已舉了一把劍抵著蕭琝脖子,他毫不在意嗤笑一聲。
“你有本事便殺了我,不然我一定把奪走。”
*
謝瑤再次醒來,便是在一間昏暗的屋子里。
抬起有些酸脹的頭,便察覺到手和腳都已被人綁了起來。
心中慌張,剛要掙扎,脖子一涼,有人從后抵了一把刀。
“再,我殺了你。”
“你要銀錢還是什麼?我給你。”
謝瑤再不敢,只啞著嗓子說道。
“銀錢都是小事,太子妃在皇室富可敵國,我既然敢綁你,又怎麼會圖銀子呢。”
來人糲的聲音在夜里讓人不寒而栗,謝瑤心中更是一沉。
知道的份還敢綁,看來是早有預謀。
這屋子昏暗無,四下只有一張椅子,刀已抵在脖子上漸漸沒,有痕溢出,謝瑤疼得悶哼一聲。
“從你昏迷到現在,已有四個時辰了,你那好太子夫君,還是沒有找到,我真是有些失,耐心也快要消失了。”
謝瑤嚇得子一,腦中糟糟的,對對方一無所知,本以為圖錢圖權勢,可這樣刀架在脖子上的舉止實在不像假的。
對方真有殺之心。
“今日人多又有大火,公子擄走我,不管圖權勢還是地位,以太子殿下的份不難辦到,可你若無耐心非要殺了我,那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若是公子家中還有親眷,甚至居在高位,那可真會牽連全族的。”
細弱的聲音帶了幾分慌張,但謝瑤心中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試圖打探對方的份,哪想開了個頭,對方手中的刀就更用力地刺了。
“你試探我?小心你的命。”
脖子上的愈發溢出的多,謝瑤手腳被綁得更是僵,腳踝還因為崴著有些刺痛,再不敢多說一句,生怕對方一言不合就下了手。
這是一間小屋,四下封閉,連窗子都沒有,屋沒點燭火,謝瑤甚至無法判斷這是哪。
后的男人本事非凡又殘忍謹慎,謝瑤心中慌張得厲害,不知道顧長澤能不能找來這,又能不能……把救走。
安靜了下來,后的男人也沒把匕首收走,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在黑暗中,只能聽見對方淺淺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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