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到這裏,似乎就斷了。
顧祈年自然不會就此放棄。
他幾乎是發了自己的所有人脈,但實在是事過去了太多年,二十七年前的事,查起來真沒有那麽簡單。
人的記憶,不會記得那麽清楚,而二十七年前,很多東西還不是電子,紙質檔案這玩意,實在太容易丟失。
就算是警方那邊,信息也不全。
不過,顧祈年懷疑,這信息,就是被故意抹去的,而這麽做的那個人,就是簡老太太。
所以他們隻能從其他方向落手。
但時間太久遠,又造了不小的難度。
比如說,這位保姆。
“老人的孩子在老人去世後,就離開了蘇市,我已經讓人去找了,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馬跡,不過,時間那麽久遠,希還是有些渺茫。”
顧祈年說著,看了江寒深一眼,低聲說:“其實最快的法子,就是老太婆開口。”
尤清佑冷笑了一聲:“要能說,還需要這麽折騰?”
簡老太太可不蠢。
當年的事,中間做了多手段,就算他們現在不知道,但多多也猜得到,簡老太太敢全部說出來嗎?
一旦說出來,江寒深本不可能放過。
所以,多半是避重就輕,這可不是江寒深想要知道的。
而且,江寒深並不信任簡老太太,就算說了,江寒深也未必會信。
顧祈年自然知道這一點,他也就是……說說而已。
江寒深在琢磨。
“既然是同一時間出的車禍,總該有火化下葬記錄。”江寒深說。
顧祈年提起這,就頭疼:“這個我也查了,但是,時間太久了,殯儀館那邊的信息也不全。”
“倒是有部分信息,我也讓人去查了,沒有找上對應的。”
江寒深蹙眉。
他意識到了一些不對勁。
“時間久遠的確是一個難度,但一個人的存在,怎麽可能那麽巧,就全部被銷毀了信息,一點都沒有留下?”江寒深問。
尤清佑很快就接上了話:“寒深,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毀掉了關於這個人的信息?”
“難道是簡家那個老太婆?”顧祈年接上了話。
不等江寒深開口,顧祈年自己就先否決了:“不應該啊,老太婆害了簡姨,要毀掉這些信息,能理解,但花那麽多心思去抹掉一個隻是和簡姨有關的人的信息做什麽?”
就在此時,顧祈年的手機鈴音忽然響了起來。
顧祈年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而後,很快就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麽,顧祈年臉上出了一鄭重,而後,出了一欣喜。
等掛掉電話後,顧祈年抬頭,驚喜地看著江寒深:“江哥,有消息了。”
江寒深看向顧祈年。
不等江寒深追問,顧祈年就一一說了:“找到了那位老人的兒,也不記得老人當時的雇主家,但是,翻了相冊後,找到了一些照片。”
說話間,顧祈年的手機消息提示音就一直響。
顧祈年打開瞧了一眼後,就直接遞給了江寒深。
“這是用手機拍下來的那些老人和以前雇主的一些合照。”
至於他們想要找的那位雇主,在不在裏麵,那就無從得知了。
江寒深拿著手機,慢慢地往下。
在落到一張照片時,江寒深忽然抬頭,看向了顧祈年。
“怎麽了?”顧祈年有些不解,“是有什麽線索嗎?”
江寒深將手機對向了顧祈年,開口:“這個男人,像不像你?”
顧祈年立刻看了過來。
尤清佑也有些好奇,立刻湊了上來。
“還真的像的,整個五上相似度很高,不過,顧祈年胖一點,照片裏的這個人要瘦一點,而且,覺更有氣質一點。”
顧祈年樂了:“還真的像的,看來我得回家問問我爸,看他還有沒有流落在外的親兄弟。”
尤清佑笑了聲:“顧老爺子可是出了名的怕老婆,你這話問出去,你家老爺子,不得砍了你?”
顧家的孩子有流落在外的,那就隻能是私生子了,顧老爺子要有私生子,那顧家的天都得塌一半,被顧老太太捅的。
顧祈年點了點頭:“也是,那可能是什麽遠房親戚?”
說著,他又擺了擺手:“也有可能就是像而已。”
“其實,你爸的確還有一個你沒有見過的兄弟。”江寒深忽然開口。
顧祈年詫異,尤清佑也有些好奇。
“不是吧?我爺爺真有私生子?”顧祈年問。
江寒深有些無語地扯了下角,開口:“不是私生子,是老爺子和老太太的孩子。”
“怎麽可能?”顧祈年震驚,“我怎麽完全沒有聽說過?”
“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因為,早在三十年前,他就去世了。他是老爺子和老太太最小的孩子,也最得寵,意外去世後,老太太因為過於傷心,病了大半年,自從病好後,老爺子就將和這個小兒子相關的東西,全部都丟了,並且嚴令止邊的人再提起,就怕老太太不住。”江寒深解釋。
顧祈年驚大了:“我真是一點都不知道這件事。”
江寒深失笑:“你家老爺子想要瞞下來的事,能被你知道?而且,聽說你這位小叔叔,格向,原本就不太和人接,早年早早就出了國,和咱們那圈子裏的人接也不多,所以,其實很人有知道他的。”
“要不是我爸當年和你家是鄰居,對你這位小叔叔有印象,也不會記得這件事。”江寒深說。
顧祈年有些慨:“那我還真的有些好奇了,可惜,見不到了。”
說著,顧祈年又看向那張照片。
照片裏,和老人合照的是一男一。
男的,就是他們剛才說的那位,和顧祈年長得有點像的那位,而另外一位人,照片裏則是著大肚子。
男人摟著人的腰,對著鏡頭笑得格外地開心,老人也在笑。
從照片裏就能夠看得出來,老人和這對夫妻倆相得很融洽。
不過,這不是重點。
“我為什麽覺得……這個人,和嫂子有點像啊?”顧祈年忽然開口。
江寒深略一挑眉,說:“準確來說,是結合了這兩個人的五。”
顧祈年:“?”
忽然腦海裏就升出了一個離譜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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