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莜萱愁眉苦臉,雙手拖腮坐在盛翰鈺對面。
請他給自己出主意,要怎樣才能不去參加明天的訂婚宴會!
盛翰鈺開始並沒覺得這事有多難辦,不想去不去就是了,沒必要愁這樣。
但時莜萱告訴他不行,只要自己拒絕,們就會給爸爸抬出來,而能拒絕所有的人和事,唯獨不能拒絕爸爸。
「那就讓你爸找不到你。」
「嗯?」
盛翰鈺無意中一句話,卻給時莜萱提了醒,覺得這個主意好。
說到做到,抱起仔仔就要走:「謝謝啊,再見。」
「回來。」
胳膊被拽住,本沒跑了,還因為跑的太猛后坐力大,直接被拽回來跌進盛翰鈺懷裏。
玉溫香抱滿懷,這覺還不錯。
只是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時莜萱就電般的躲開了,大眼睛怒瞪著他:「你幹嘛拽我?」
他沉聲道:「你要去哪?」
盛翰鈺有種覺,這傢伙要溜了,一貫如此。
果然,時莜萱理直氣壯:「我去哪?我當然找個地方躲起來讓他們誰都找不到我……」見盛翰鈺盯著,眼珠都不錯一下,馬上反應不妥。
又解釋:「不過你放心,我說的是他們,不包括你,你想找我還是隨時都能找到的。」
這解釋他滿意,鬆開手道:「我們一起走,出去玩幾天。」
「真的?」
「不相信可以不去。」
「我去我去。」
司機給他們送到機場,倆人登上去往江南的飛機!
……
第二天一早。
時雨珂讓人趕去接時莜萱,還告訴去接的人,一定要讓盛翰鈺和時莜萱都來。
不過去接的人很快無功而返,告訴人沒接來,傭人說出去度月了!
早不度月,晚不度月,卻偏偏在訂婚的時候度月?
管家是推辭,時雨珂知道,但不死心。
給時莜萱打電話,電話關機,去找簡宜寧問,簡宜寧的電話顯示不在服務區!
除了簡宜寧,實在想不起時莜萱還跟誰來往切。
時雨珂開始後悔,後悔自己大意了,昨天為什麼不派人留在別墅外面盯著呢?
那樣他們出門自己就馬上會得到消息,然後阻止,也不至於像現在一樣找不到人。
主要還是怪太自信,自信的認為時莜萱會等在家裏準備去參加訂婚宴。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只能想辦法補救吧。
「爸爸——」
時雨珂使出殺手鐧,去找爸爸告狀。
想讓時禹城出面找,並且覺得爸爸有和時莜萱聯繫的方式,是不知道的。
可惜,真沒有。
時禹城雖然對二兒不能參加大兒訂婚覺得憾,但也理解。
不只自己理解,還勸大兒:「萱萱不想去就算了吧,你以前做的那些事……算了,不提也罷。」
今天是兒好日子,提那些過去的事讓傷心也犯不上。
時禹城的善良,並沒有得到時雨珂的理解,反而遭埋怨:「您偏心,從小您就偏心時莜萱,今天是我訂婚呀特意躲出去不來參加,您不只一個字不埋怨還要替說話,到底我是您親生的還是是您親生的?」
江雅丹從郊區回來后,消停不。
安兒:「好了,別為難你爸爸了,長在上,跑了你爸爸有什麼辦法?不來就不來吧,不來更好,要是來了我還擔心在婚禮上給你搗呢。」
江雅丹的安沒讓時雨珂覺得心安,只覺得更加心煩氣躁。
時莜萱不來,那老妖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急的連妝都沒心畫,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突然腦子裏靈一現,辦法有了!
時雨珂馬上給母親進來,在耳邊細細叮囑,江雅丹連連點頭:「好。」
「可以。」
「沒問題。」
……
江南國際機場。
盛翰鈺神不見一疲憊,隨著人流走出出口,跟在他後的時莜萱就遜的多。
打著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走幾步就被盛翰鈺落下,然後再小跑著追上去埋怨:「你走那麼快乾什麼?等等我呀。」
明明是走的慢,盛翰鈺放慢腳步想遷就,結果卻更慢了!
頭一點一點耷拉著,仿若站著都能睡著,然後再被後不停走過去的人撞醒。
盛翰鈺在面前蹲下,時莜萱沒留神一下撞上去。
「對不起……」
歉沒道完,腳突然離地,時莜萱驚覺被「撞」上的人背起,剛想喊就發現是盛翰鈺。
於是放心的趴在他背上睡著了,明明機場吵,睡的卻無比香甜,到機場外面被風一吹才清醒。
「這裏空氣好好聞,我們是要去哪啊?」時莜萱睜著一雙懵懂的大眼睛,看哪都稀奇,就像是從來沒有見過世面的大孩子。
現在的樣子,盛翰鈺實在沒辦法給和那個在市裏殺伐果斷的影子聯繫在一起,明明就是同一個人,在不同的場合卻都能找到屬於的氣場——並且毫不違和!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盛翰鈺發現,每一種樣子對自己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對別的人不是這樣子的,簡怡心溫婉善良,盛翰鈺曾經認為自己就應該喜歡那樣子的人,別的人都是庸脂俗。
但時莜萱不是,和簡怡心完全不同,他卻很喜歡,好像更喜歡……
盛翰鈺驚覺,自己和時莜萱在一起,好像想起簡怡心的頻率越來越。
「喂,你這人懂不懂禮貌,回答我呀。」時莜萱輕輕撞他下,給他從思緒中拽回來。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還是冷冰冰的語氣,冷冰冰的態度。
計程車過來,倆人上車。
盛翰鈺報出目的地:「逐鹿書院。」
「去書院?」時莜萱不明白為什麼第一站是去書院,按常理說不是應該先找住的地方嘛。
盛翰鈺解釋:「書院,但是民宿,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哦。」
到地方就被那種江南風格的民宿迷住了。
這地方簡直太漂亮了,漂亮的都不真實。
白牆青瓦,地上鋪著老式的紅磚,紅的亮,乾淨的一塵不染。
整座民宿,不對,包括這條街仿若都建築在水面上似了,出門就是烏篷船。
天藍的純凈,水綠的純粹,人仿若置畫里,時莜萱立刻就上這地方。
老闆娘看上去四十多歲,風韻猶存,保養的很好,也很有氣質。
站在門邊給倆人迎進來,笑瞇瞇和盛翰鈺打招呼:「你終於走出來了,好的,這姑娘長的真漂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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