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號。”寧馥瞇眼小憩,聲音輕得像是在空氣中飄散的一縷煙,“然后我就要回團里集中排練,之后兩個月也不在慶城。”
寧馥在宋持風面前是典型的那種吃飽了不認人的類型,剛才還跟只乖貓似的,現在就一副懶得理人的模樣,就連報備行程都報得著一敷衍和“我很忙別來找我”的味道。
“比我都忙了。”
宋持風聽著的語氣,反倒覺得有意思,給貓順了順:“以后我想見你是不是還得買票追你的巡演,大舞蹈家?”
大舞蹈家。
寧馥想說這稱呼也太夸張麻了吧,但又不想和宋持風爭辯,索瞇著眼開始裝睡。
但寧馥的手機接二連三的振是沒打算讓在回家路上打個盹兒。
被手機振煩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時慈。
Sc:寧寧,你到家了嗎?
Sc:在干嗎呢?
Sc:不會把我忘了吧!
Sc:[語音未接聽]。
Sc:[語音未接聽]。
Sc:到底怎麼回事兒啊寧寧?你不會是出事兒了吧?
Sc:[語音未接聽]。
看著滿屏的消息和未接語音來電,寧馥才想起完全把答應的“報平安”給忘在了腦后,趕給時慈回了個語音電話過去,只聽語音等待鈴沒響過一遍就被接起:“寧寧,你沒事兒吧?剛你微信不回,電話也不接,我還以為你遇到了什麼事兒,差點兒就直接沖到宋氏去了!”
“我沒事兒。”
車里很靜,寧馥的聲音和剛才一樣輕,卻不顯冷淡,只覺溫:“剛到家就開始洗澡、洗服,然后忘了跟你說我到了,對不起。”
確認了寧馥的安全,那頭時慈舒了口氣之余,又想起剛才和父母的一通爭吵。
他們吵架時還是一樣的原因,一樣的說辭,一樣的力與煩躁的心。他明知父母就是一人唱紅臉一人唱白臉,千方百計地要他趕去相親,給他力,但偏偏自己現在又是一事無,本沒辦法在他們面前氣起來。
這事兒時慈沒法跟寧馥訴苦,又不想掛電話,七拐八彎地和聊了一路。
紅燈的十字路口,寧馥瞥了一眼旁正一臉興味看著對時慈款語溫言的男人,別過頭看向窗外,避開他的目。
“寧寧,我好想你啊……”和父母爭吵完到力的男孩子愈發脆弱,也需要從這里汲取能夠繼續頂住力的力量,“你想不想我?”
寧馥覺得當著宋持風的面說想有點兒別扭,只抿抿笑,找借口說:“怎麼啦?時慈同學你最近怎麼黏糊糊的,麻話那麼多。”
紅燈的時間格外漫長,旁的男人大概也有些無聊,出手,將的左手攏掌心把玩,指腹無聲地挲的手背,帶來溫熱干燥的曖昧。
“就是突然很想聽,不可以嗎?”
那頭時慈小小地癟了癟說:“寧寧,我剛突然發現我最近好像真的有點忙過頭了,等忙完這陣我帶你出去玩好不好,你不是之前一直說想去哈爾濱看雪嗎?等過兩天,趁年前有點兒時間,我們去好不好?”
寧馥本來就是個不太善于能表達的格,平時話都不多,更別提宋持風還在邊,但現在懷揣著對時慈的刺痛,心得比平時更快,恨不得有求必應以緩解自己心的愧疚。
“好呀。”
想把手從旁邊男人那邊回來,宋持風卻快一步先發力,將手中荑更加用力地錮在掌心里。
男人指腹有力地抵在的手心上,沿著手掌上細的紋路,緩慢地來回挲。
“那你趕說幾句好聽的,多說幾句,我到時候就帶你去啦!”
電話里大男孩努力地向撒,寧馥看著明暗錯的城市街道,皺著眉頭彎起角。
“知道啦。”
話音未落,男人的啄吻便落在了的手指上。溫涼的鼻息落在手指上,寧馥到冰涼微微晃神,直到又被時慈催促一聲,才倉促地說出那句本應溫的話。
掛了電話,寧馥把手從宋持風的手中回來,瞇著眼開始小憩。
沒睡著,只是不滿于剛才宋持風的故意作,這一刻也不想和他說話。
寧馥本來是裝睡,但還真的越來越沉,從一開始不想睜眼到后來竟有些睜不開眼。
直到車開到悉的樓下,寧馥聽見男人打開車門下車,旁的車門從外面被打開,整個人從座位上被他輕而易舉地抱了出去。
這里他只上次來過一次,卻好像早已駕輕就,抱著下車,進電梯,按樓層按鈕。
就這樣半主半被地裝睡到家門口,直到要在碼門上輸碼的時候,才緩緩睜開眼,然后正好對上男人視線。
宋持風的目依舊從容、有余,他帶著點兒笑意,說了一句風趣卻又恰到好的話,并不讓人到被冒犯的揶揄。
“不裝睡了?”
“……”
既然被拆穿,寧馥也懶得裝了,從他懷里下來按了碼。
門鎖伴隨一陣短促的音效開啟,寧馥轉還沒來得及說出那句“晚安”,就被欺而上的男人拉進了漆黑的玄關。
第7章失落
客廳沒有開燈,遮窗簾拉著,隙間進窗外一點兒一點兒路燈的,給整片客廳都籠罩上一層朦朧冷,讓一瞬間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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